楚啇道“那就不避。”
“不避?”
“也让那位瞧瞧,本王这里也是有动静的,没动静反而显得本王过于不争,更叫人怀疑背后有动作。”
怅鸠恍悟,身形一跃,人就从上空消失不见。
楚啇放下手里的木头块,掸了掸锦衣上的木屑,大步朝外走。
几个老嬷嬷上来行礼。
“替本王寻些皮毛来。”
“皮毛?”几个老婆子一愣。
“这京都之内想必也有猎户猎得一些好物,你们去替本王收些未曾处理过的狐皮来,毛的成色要好。”
他漫不经心的吩咐着。
几个婆子年纪是大了,可对着这张脸,根本就不能说出个不好的字来。
他说什么她们就办什么,一言不多问。
楚啇笑了笑,转身回亭子,不一会儿,悠悠扬扬的琴音就传了出来。
王爷又抚琴了!
站在梨花台之中,俯瞰着整片天地的白色!
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小童子走出来,朝着三人一揖,“阁老已经歇下了,让小的过来随三位左右。鲁大人是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明一二。”
鲁文清看着童子道“你不曾传达是破了那八子围局的慕七小姐也来了。”
小童子一愣,猛地看向静立在雪中,如惊鸿仙子般的少女。
“这……”
“快去再禀。”江挽风摆摆手。
小童子再匆匆而去。
慕惊鸿回头看鲁文清,目光深幽。
鲁文清约自己来此,实为试探。
是替谁试探?
楚禹还是楚啇?
楚啇与他在背后走近,又在庙里拿话试自己,倒是很有可能。
不过转念一想,以楚啇的行事必然不会让鲁文清过来试自己,那唯有楚禹了。
楚禹对自己还仍有怀疑,这点也不意外。
不过会儿,一位面貌慈善的老人家由两个小童陪同着走了出来。
三人同时向这位文坛大家作礼!
骆阁老摆了摆手,满含岁月的沧桑眼目,在看到如此年轻的少女时染了一两分笑意。
“你就是破了那八子围局的慕家七小姐?”
“是。”
“八子围局是从端木家投入军营的困阵,用作围杀剿敌,入了棋盘,也是杀气浓重。你一个小姑娘有如此手段,也是叫老夫佩服。”
“不敢托大,是惊鸿,一时错走,造成的结果。”
错走?
这话一出,几人都露出怪异神色。
谁会错走后能从打乱的八子围局中搬回破解?
他们也不是傻子,这话岂会信了。
慕惊鸿对于说出这样的话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就真的像是自己走错了棋,阴差阳错形成破解之局而已。
骆阁老抚须哈哈哈一笑,吩咐童子,“既然上了梨花台,必然也是来讨教老夫的棋局。将老夫那盘棋局搬来,好让这些后辈们瞧瞧,也好叫老夫开开眼。”
“是。”
童子们很快就将棋局搬到了这边亭台来,知晓慕惊鸿身子弱,又在亭子的周围降下了围屏,隔了这冽冽寒风。
楼亭内摆上了暖和的火炉,煮起了香茶。
不过会儿,亭内就已是茶香四溢了!
江挽风看到骆阁老搬出来的棋局,脸色有些微微沉凝。
“骆老,这是……”
“星煞棋局。”
鲁文清黑幽的眼盯在煞气冲冲的棋盘上,眸眯了眯。
骆阁老这一出手未免有些大了!
他侧目看向慕惊鸿。
“鲁大人,请我来,就是为了此?”
慕惊鸿仿佛是看透了对方的想法,指了指盘中,直言。
鲁文清也不瞒“是。”
这人倒是实诚。
摆出一副我就是来试探你的作势,不愧是鲁文清。
星汇棋局是慕惊鸿解的,这星煞棋局更胜那星汇棋局数倍,煞气盘满盘,与自己所创的天方的杀阵相去不远。
这般慈善的老人家能创得出如此煞局,果然不可貌相,也不愧为文坛大家。
“请吧。”
骆阁老笑眯眯的一摆手,让三人自个去琢磨,自己坐到了一旁去观望着。
江挽风也是研究过星汇棋局的,还三子破了棋局,得骆阁老一赞。
但后来被人一子破局,他那三子也就不足为谈了。
而那八子围局,慕惊鸿也是一子破解。
他那时就怀疑那日在顾府破星汇棋局的人就是慕惊鸿,今日鲁文清特地将人约到了梨花台来明着试探,不得不让江挽风深思。
“江大人先请。”
鲁文清一摆手,让曾经的第一才子先开局。
江挽风站到棋局面前,细瞧着这煞气冲冲的棋局。
不过凝视会儿就觉得浑身不适,莫说是要走棋子了。
“实在是无解,骆老的棋局,让晚辈钦佩。”
说着,江挽风往后让开,请鲁文清上前。
鲁文清又看慕惊鸿“今日邀请慕七小姐来梨花台,就是要解心中的疑惑,还请慕七小姐莫要藏私。”
声音低冷如水,没有什么温度和感情。
慕惊鸿点点头。
鲁文清上前去,凝目盯着棋盘。
与江挽风一般,盯久了就觉得浑身不适,有一股若隐若现的煞气冲面来,令他不敢再细瞧下去。
他急急后退,沉着脸道“晚辈惭愧,骆老所创棋局无法解开。”
骆阁老笑看向慕惊鸿,“你来。”
“是。”
慕惊鸿走上去,站在棋盘的正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