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们这些人没有门路得见北唐来的啇王妃,那些才子们就言批当官者或是指责东岐世家女子拿不出手,一时间在东岐帝都刮起了一股啇王妃大风。
所到之处无不是在议论北唐啇王妃。
“小花大人,看来东岐国是要将啇王妃推向浪尖口,让这些人的言语抨击啇王妃。”
花谢影走在帝都城里,听到的全是这些言语,虽未直接指骂慕惊鸿却借着指责东岐世家女,变相的将慕惊鸿推到了前面。
身旁人都听得出来,花谢影自然也听得出。
当下这样的言论,他没有办法阻止,若是在北唐,完全没有这些顾忌。
在东岐国里,想要做事却不是那么轻而易举。
万载楼。
东岐帝都文人雅士聚集地,正好比如北唐京都城的宏文馆,只不过他们的万载楼没有宏文馆那么多的约束,在这里,任何一位学子都可以来高谈阔论一番。
只要你有胆量,很多话都可以往这里来说。
花谢影带着人走了进来,还未坐下就被人认了出来。
几个东岐年轻官员走了过来,对着他一揖,“小花大人!”
“原来是曾大人。”
眼前这位曾大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四五岁左右,模样长得俊朗,身着东岐国墨黑的官袍,显得他身形修长,劲力暗藏!
他气息内敛,嘴角微微含笑,黑眸里却无一丝笑意。
在东岐国朝廷里官居礼部侍郎,之前时常和花谢影走近,也是为了招待他们花家父子。
从楚啇来了之后就由齐王招待,倒是清闲了许久,没想到会在这万载楼碰上。
看着的熙熙攘攘的人群,花谢影的视线在几人身上,又一一问候过,请了曾辛他们入座。
“小花大人看来很是喜欢这万载楼!”
“曾经得曾大人引路,来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言下之意是你曾辛引的路,他花谢影也不是专程过来听什么消息。
在万载楼里能看到不少东西,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这些人会常来的原因。
官场里人也喜欢流连此地,主要还是能看到意想不到的人才,更能听见一些不同的意见和民意。
曾辛听到下面议论起北唐的啇王妃,无不将这个北唐来的啇王妃神化了。
曾辛也是见过那位长得端庄绝丽的啇王妃,也见识过啇王妃的厉害,虽然没有他们这些人所传的那样神,也是相差无几了。
他侧目含笑看向花谢影,“小花大人,现在人人都在传北唐啇王妃如何的厉害,这些人日日争论着,若是有机会,本官也是很想亲自见识一番!”
“啇王妃的事,本官还做不得主。曾大人若是想要一睹啇王妃真才,恐怕还得说服我们北唐啇王。”
花谢影笑眯眯的将他后面的话给堵住了。
慕惊鸿岂是你们东岐想要见就见的,更何况是要让她走出来“表演”给你们看。
以楚啇对慕惊鸿的保护,恐怕没等你提完话就先给你一击了。
想到楚啇对慕惊鸿的爱护,花谢影的手不禁摸向左手的那枚卦钱。
“小花大人说得是,是本官孟浪了!当日啇王妃打败我东岐棋圣,想必小花大人也是在场,能否给我等描述一二?好叫我们也长些见识。”
曾辛的话一出,其他人连忙附和。
花谢影笑眯了眼,有点像狡猾的狐狸,“曾大人,当时情形说出来只怕是要毁了你们东岐棋圣,不说也罢。东岐棋圣败在我北唐啇王妃之手,此事确实是真,各位只要记着这些就足够了,”不要过后翻脸说我们北唐使诈如何如何。
曾辛扯了扯嘴角在笑,眼里的笑有点冷。
“棋圣败在啇王妃手中,我们东岐自不敢忘。若有机会,还是想要再见识北唐啇王妃的棋技!”
“如若东岐还有下一个棋圣,曾大人会看到那一天。”
此言已是有些讽刺意味了。
曾辛皱了皱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起了花善扬,“怎么最近一直没有看见花大人?”
“父亲最近一直在驿宫里不曾出殿门半步,那天受了伤,一直在驿宫里养着,多谢曾大人的关心,回头本官一定会向父亲替曾大人转达关切之意!”
曾辛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又有些讶异的说:“没想到花大人竟是受了重伤,本官一直未曾听闻这样的事,从小花大人这儿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有些意外。待得空,一定会亲自到驿宫探望。”
曾辛的话音刚落,但见万载楼的门口走进一条修长儒雅的身影。
只身进来的人穿着霜色锦袍,腰环梅花暗纹玉带,微微背着一手,步入阴影处,侧首而立,一片淡淡的阴影落在他温润儒雅的脸庞,使得他五官深邃了许多。
抬眸一扫,那双清润如水透着一股冰雪气息,与楼上那一桌人来了个正视。
花谢影皱紧了眉头,觉得此人有些眼熟。
脑中突然滑过一道影子,脸色微变。
端木雅醇!
他竟敢独自一人现身在万载楼,还撞上了花谢影。
这人到底是不知所谓还是根本就不怕。
花谢影微眯着眼,端起手边的酒杯,慢慢饮用。
曾辛几人观察着花谢影的反应,见他如此淡定就有些看不懂了。
曾辛做为礼部侍郎,当然见过端木雅醇。
端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