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本王有什么不妥?”
“齐王很好。”
齐王犹豫了片刻,道:“听闻北唐的啇王妃能识过去断未来,也不知本王这未来又是如何?”
“有些事,知道得过多,并非是件好事。我之能,还不可达到齐王口中的识断过去未来,叫齐王见笑了!”
齐王观了她半响,见她不似说谎,不由得松了口气。
看不出就好,若真的一眼瞧清了,可就真的惊悚了!
“请!”
慕惊鸿侧目过来,与楚啇对视了眼。
楚啇迈步往前,“请。”
以楚啇为首,北唐的众人跟着齐王入宫。
浩浩荡荡的队伍进了前朝,百官静立在两侧,看见齐王领着一个绝世美男走了进来,呼吸倏然一窒。
殿中的所有人,一时被冲得头眼发晕。
诡异的安静再次袭来。
楚啇仍旧无视这般诡异情景,朝着前面的东岐国皇帝一揖,“北唐使者见过东岐皇帝。”
东岐帝重重的一咳,惊了满殿。
纵然是这样,仍旧有不少人面红耳赤,两眼直瞪,回不过神来。
“你就是北唐的啇王?”
“正是本王。”
“……果然是天人之姿!”
北唐的人挑眉,这可不像是一句赞扬的话。
楚啇淡淡道:“从不曾进过东岐国境,今日感受了一番,不愧是东岐,繁华昌盛。东岐皇帝治理有方,本王着实佩服!”
东岐帝这个老狐狸笑眯眯的道:“啇王妙赞了,朕也听说北唐在啇王的皇兄治理下,并不输于东岐的繁荣。”
两人当着满殿的文武官互捧了几句客套话,然后就请人入座。
花谢影这个人,东岐国的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关注度也并没有楚啇来得高。
其次就是慕惊鸿,刚坐下,东岐帝就问起了楚啇身边的人。
当说出她的身份时,东岐帝的眸光深了深,目光直直扫在慕惊鸿的身上。
端木方空回到东岐是直接汇报到东岐帝的耳里,自然也是知道慕惊鸿突出之能,又得知端木家的人说的那个可能坏事者是她时,东岐帝就对这个啇王妃格外排斥,敌意也比对楚啇的更为明显。
楚啇长成这样,就算是有敌意,在碰上他的容色时也会弱了几分。
谁会舍得给美人气受?
慕惊鸿坐下来后就一扫大殿,并没有看见端木家的人。
眸光微垂,不动声色的喝着手里的清茶。
“事关端木家之事,我北唐还请东岐皇帝给个满意的交代,”楚啇无视东岐的讨好,站了起来,直接提了他们出使的目的。
东岐帝立即就有些不悦了。
在这样的场合直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没有给他们东岐面子。
楚啇也不想在东岐耽搁太久,进入大殿就提这话也是有意让东岐国好好的想一想怎么给他们北唐交代。
一旦东岐强硬起来,他们北唐也并不介意好好的跟他们清算到底。
对上楚啇幽幽如冰铁的目光,东岐帝眉头一皱,已经是有些生气了。
“啇王还是先享受着当下,此事过后再议。我们东岐对北唐的来使,是绝对的尊重!你们北唐的逃匿的罪犯,我们东岐必然也不会过分藏匿。只是事有轻重缓急,啇王还请再给我们东岐国一些日子,定给北唐一个满意的答复。”
东岐帝的话说了与没说并没有什么两样,安抚的意味尤为明显。
北唐的人听完之后,跟着皱眉。
花谢影早已经料到东岐帝会这么回应楚啇,面上无一丝波澜。
楚啇笑道:“既然东岐皇上如此承诺,那本王明日再到殿前与东岐皇上商议捉拿北唐逃犯事宜。”
东岐帝挑了挑眉,却没有再就着这个问题往下说。
扫了眼过去,道:“今日北唐使臣入我东岐帝国,众卿也不必拘谨,与北唐啇王同饮一杯!”
“敬陛下,敬北唐啇王!”
众卿齐声应和。
楚啇抬起杯子,不急不徐的抿了口。
酒过三巡,楚啇带着慕惊鸿退下,又是齐王在前面领着他们进了驿宫,和花家父子的地方隔得并不是多远。
花谢影从大殿里出来就急匆匆的去见了花尚书令,一路入帝都,大家都没有什么精神,花谢影到了花尚书令的殿里告知了这些经过,听完之后,花善扬就沉吟了片刻,“啇王妃之能,倒是我们未料到。啇王当殿提及这事,也确实是应该,我们在这里呆得太久却无所获,只追得到端木家的尾巴,想要捉拿回北唐,并非易事,有啇王他们相助,更是事半功倍。”
花谢影沉默了片刻说:“啇王妃当场救下了端木方空,若是能将端木樽月的父亲捉回北唐,也是件大功。在迫不得已下,我们亦可下死手,将他们的尸体带回去。”
花善扬长叹一声,“端木家的气数已尽,如今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东岐皇帝未必会全心全意的接受他们,将来有一天,端木家再遭遇北唐同样的命运……”说到这儿,花善扬就止住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端木家也着实太惨了。
“父亲,”花谢影无奈的一笑,“如今我们更应该担心的是自己,花家若是完不成任务,京都城的花家,就会遭遇一样的赶尽杀绝。”
他们若是不想家人出事,就必须狠下心来对付端木家的人。
他们也是逼不得已。
花善扬靠向椅子里,道:“明日一早,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