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祭司,我家王妃这卦象说的是什么?若是可以,还请柳祭司替我家王妃测测贵子命……”
“刘嬷嬷。”
慕惊鸿出声将刘嬷嬷的话截断,“也不必为难柳祭司。”
“可这难得的机会,还是让柳祭司替王妃您算一算。”
“命越算越薄,不算也罢。”
慕惊鸿起身离座,站在桌的左侧,见柳疏狂依旧没有走出这一卦的震惊,心中长叹。
刘嬷嬷闭了嘴,观着这两人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暗暗记下了桌上卦钱撒落的位置。
“啇王妃可知晓自己的命。”
“踏在鬼门关的人,命已注定。”
“你……”
柳疏狂满眼复杂的看着离庙而去的身影,坐在位置上久久不曾动。
旁边的随从见他这样,也是神色闪动。
慕惊鸿按了按颈部,眉头轻蹙。
“王妃?”
刘嬷嬷忙伸手去扶。
慕惊鸿放下手,上了马车。
楚禹派到柳疏狂身边的随从犹豫片刻,问:“祭司大人,刚才那一卦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柳疏狂深深看了眼这名随侍,吩咐道:“今日闭门谢客,安抚外面的百姓。”
丢下这话柳疏狂就从侧门走了。
随从赶紧出去处得眼前棘手的问题,百姓等了这么久,突然将后面的名额都停止了,肯定是有意见的。
坐在马车里的慕惊鸿闭着目养神,对刘嬷嬷的欲言又止,仿佛没看到。
马车安全回府,刘嬷嬷紧跟着身后进了那个大院子。
见没机会再问,刘嬷嬷也只好先收起好奇心,跟着慕惊鸿一起打理起院子里的小菜地还有野兔。
而此时的别宫中,有一黑甲衣的侍卫从后面匆匆进来,在众臣眼皮底下走到皇帝的跟前,只是稍稍行了揖礼就附到皇帝的跟前,小声禀报。
说得有些久。
众臣的视线暗暗放在皇帝的表情变化上。
见楚禹的眼神越来越深,众臣心里边不由得多想。
楚禹的手摆了摆,示意那人可以下去了。
黑甲衣人退得很快,到了后面,一下子就不见了。
是个高手!
楚禹第一眼是看向了楚禹的方向。
众人的视线随着扫视过去。
楚禹就站在众臣的身后,一身月白锦衣束得他身形更加的修长挺拔,站在阳光处,地上的影子轮廊也十分鲜明。
狭长凤眸慵懒的微眯着,骨相绝美,淡金色光芒下像笼着一层淡淡的薄雾,使得他的眸光也淡了许多,像烟雨里的山水,好不真切,惊艳了世人!
望着这个比灼灼光辉更耀眼的男人,禁不住的男儿也有了些心跳加速。
感受众人的投视,站在淡光中的谪仙被惊醒了般,凝着眸看过来。
心跳,怦怦加快!
要命的妖孽!
然而这位谪仙人物却不自知,剑眉扬了扬,肆艳过那雾花,惊得动天地。
“皇上,前殿已经备好了宴,”郑公公走到身边,提醒道。
声音一出,所有人都回了神。
楚禹只是看了楚啇一眼就收,转身去了前殿。
众臣都收住了好奇心,跟在帝王的身后入殿。
鲁文清落后几步,皱紧了眉。
楚啇示意身边的怅鸠出去探探,等他们所有人都落座,怅鸠也回到了楚啇的身边,朝他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捉到那离开的高手。
楚禹没有什么表示,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
楚啇也只将这个疑惑放一边。
今天楚禹突然让众臣随行到别宫这里来,也不知想要玩什么花样。
科举的提起,让年轻一辈成了焦点,今天坐在这里的大臣们一个个拿一些大世家的子弟出来说道说道,然后就是一轮的互捧。
场面让坐在下面的楚啇觉得好笑。
楚啇虽是亲王,可坐的位置还不如鲁文清和江挽风等人靠前。
坐在中间的位置,乍一看,还以为楚啇就是年轻一辈中的人。
楚禹这个安排也是有心了。
楚啇也不是没有看见大家偷过来的眼神有多么戏谑,他对这些虚无的东西却是不在意的,笑容一扬,安坐在位置上,欣赏着这一出戏。
“皇上,臣有个提议。”
顾太尉殿前大声音提议。
众人视线投向帝王座下的顾太尉。
顾太尉在朝中权势涛天人尽皆知,而前段时间那出事,折了顾太尉好些羽翼,大部分人都在暗中猜测这是皇帝给顾太尉的警告。
历代历朝都有那么一个功高盖主,权大过天的人物。
而这位太尉大人就是权在过天,皇帝就是天,你一个臣子权大过天,已是犯了忌。
古有朝代被权臣把政,谋朝夺位典故。
楚禹忌惮朝臣势大也是能够理解的。
“讲。”
楚禹幽幽深目正望着下首的顾太尉,眼底蕴着汹涌的暗光。
他也要看看他顾太尉想要干什么。
“皇上,科举在即,不如让下面的年轻一辈比划比划,助助兴。”
顾太尉此议一提,众人皆朝着下首处坐着的年轻一辈看去。
这一瞧,就瞧见那耀眼的谪仙坐在中间,正含笑观望着。
“顾卿提议甚好!那就令人摆墨宝。”
郑公公听到这句马上下去吩咐。
顾太尉又道:“皇上,我北唐人才济济,在文韬武略方面也不输他国,北唐年轻一代多是能文能武。臣知道屠家是武将世家,只是近年来我们北唐繁华盛昌,战事不再有,便没有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