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话音未落,何远萧已经将束口兔毫盏放在大漆茶托上,水瓶里的水也注入进了兔毫盏内。
“这是温盏!”旗袍女人讲解着,看到这里,对何远萧会点茶,更是深信不疑。
这一步有时显得可有可无,跟之前烫盏一样,看着影响并不大,实际上泡出来的茶味道确实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就连她,有时都会忘掉这其中的步骤。
不过,也是因为差距并不大,这也就导致她会遗忘这些步骤。
就在女人感叹见,温盏过后的水已经倒入了水盂,换入的,是之前碾好的极细茶末。
“量茶受汤,调如融胶。环注盏畔,勿使浸茶。势不欲猛,先需搅动茶膏。”旗袍女人语速较快的开口,不同于之前的缓慢。
这使她语速变快的,是何远萧手中的动作。
将盏内的粉末拨散至盏壁,随后提腕注水的动作一气呵成,一切动作仿佛都是眨眼间。
调膏,用的水并不多,只需少量的水调成膏状物,让所有的茶粉充分的和水结合,再开始进行高冲和击拂。
之前的温盏,目的其实就是为这步做铺垫,盏壁热时便于汤花的击打,也就能让茶粉和水能更快更充分的溶解在一起。
“渐加击拂,手轻筅重。”
随着讲解的话,冯雨诺就看见何远萧用茶筅把茶粉调开,三指握着茶筅在盏中搅拌,手指绕着手腕旋转的浮动扫着。
接着,就是分三次的少量注水,随后又是按照之前的手法调着。
这个过程,旗袍女人并没有开口话,看着何远萧的眼神也变得不同。
似乎,着地方跟她往常点茶的方法之处不大一样。
不知何时,一直十分入神,只盯梢着自己手中书的老伯也将眸光落在了何远萧的身上。
眸中带着亮光,手里端着一盏点燃,徐徐萦绕着白烟的香炉走了过来,轻轻地将香炉放在何远萧身前的桌案上。
一双眸子,不曾在何远萧身前的茶盏上移走半分。
“这是第二汤,自茶面注下,周回一线急注急止,茶面不动,击拂既力。”
这次讲解的声音,变成了带着老饶老迈的声线,语气里带着兴奋的声音。
正是被旗袍女人唤为老师的老伯开口的。
随着他的话,何远萧已提着水瓶周回一线式,沿着盏壁注汤三圈,随后进行茶筅击拂。
左手扶杯沿,右手则是拿着茶筅,通过手腕的力量,让茶汤前后晃动。
渐渐地,盏内出现沫薄,色泽也渐渐呈现,真是应景了“珠玑磊落”一词。
“好茶!”看着茶盏内的色泽,老伯不由的开口夸赞道。
听着自己老师鲜少的称赞话语,旗袍女人也是瞬间确定,之前自己还看不好的男生,居然是点茶里的高手。
被他老师称赞过的人,是真的不多。更何况,这茶还没有完全的制出。
不过,女人也知道,在这一步时,基本就能看出,这是否是一杯好茶了。
毕竟,这二汤是点茶最关键,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后面几次的注水讲解,也纷纷被老伯给抢了过去。
基本上,跟二汤的手法一样,些微差别之处就在于上汤的时间,量,以及击拂的力度、动腕的方法。
“三汤多置,击拂既力,见贵轻匀。同环旋复,表里洞彻。栗纹蟹眼,泛结杂起。茶之色十已得其六七。”
“四汤上吝,筅欲转梢,宽而勿速。其清真华彩,既已焕然,云雾渐生。”
“五汤乃可稍纵,筅欲轻匀而透达。”
“六汤,缓绕拂动……”
多次注水,多次击拂,泡沫逐渐的绵密。
直至第七汤,即便是上汤后,茶面也是回旋而不动,成咬盏状态。
乳雾汹涌,溢盏而起,雪沫般的乳花浮现在午盏上。
“好好好!真的是杯好茶!”老伯再次的开口称赞着。
对此,何远萧并不为之所动。
倒是提起水瓶,在空的茶盏里倒入了杯水,用着茶勺蘸着水。
馆长老伯:“!!!”
旗袍女人:“!!!”
冯雨诺:“?!!”
“分茶!”
“茶百戏?!”
馆长老伯和旗袍女人同时惊呼了起来。
会点茶之人出现在这样的年轻人里,已经十分的难得了,会这水丹青的,更是少。
只见何远萧手中茶勺轻握,手腕旋转间,的杯盏内,一个拿着一捧花的女孩就呈现在了茶沫之上。
男人并未停止手上的动作,反倒是在极的位置上,又提起了字。
一个巧但却分明的“诺”字伫立在那人儿身旁。
轻轻的将兔毫盏移至女孩身前,冯雨诺见了,心中是满满的甜意。
一旁的旗袍女人则是满满的油腻,被这过于齁甜的狗粮给激的。
她可没忘记,鲜少话的男生叫过坐在他旁边的女孩一声“诺诺”。
虽,人是萌化聊,根本就看不出来是旁边的女孩,但两饶关系,实在是想猜不到都不行啊!
“后,后生可畏啊!”馆长老伯在绕到冯雨诺身后,看清上面的画作时,更加的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了。
只可惜,注意力全在自家用着感动,敬佩眸光的猫儿盯着的何远萧并没有提出些许心神听馆长老伯的话。
冯雨诺了几句“你也太棒了”之类的话,就将手机拿了出来,开始进行着拍摄。
这水丹青,她也是知道一二,维持的时间是几短的。
在古代,据只能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