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骆欣然送到艺术学院,陈辰开始了第二天的保镖生活。

而这一天比头天更加平静,偌大的教室内,十来个人沉浸在各自的作品当中,谁也顾不上谁,根本没有一点发生意外的迹象。

无聊之下,陈辰也干随摆弄起面前的花来,反正是随意摆弄,眼睛随时都在骆欣然那里。

这样胡乱摆弄,自然也摆弄不出什么像样的艺术作品,实际上就是几束花随便往瓶内一插了事,因为用力过大还捏碎了几支,花瓣散落一桌子都是。

骆欣然无意间看到陈辰的成果,不由得轻笑着摇了摇头。

“见笑了。”陈辰无奈的挠了挠头,悠悠叹了口气:“看来我还是不适合搞艺术作品,我最擅长的事情是毁灭。”

“不要随意使用毁灭这个词语。”却不想,骆欣然开口反驳:“毁灭也是一种艺术,你要真能把毁灭做到极致,同样会得到赞赏。”

“就好像我打赵玄龙,明明是暴力,你却说打得好?”陈辰淡淡一笑。

“确实打得很好。”骆欣然略微抬手模仿了一个扇耳光的姿势:“这种方式很有动感,用好了比拳头更加艺术,值得表扬。”

“那我再接再厉了。”陈辰耸了耸肩。

骆欣然嘴角浮起一丝古怪的笑容,然后转过头开始忙自己的,不再搭理陈辰。

陈辰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安心恪守职责。

一天在平凡中过去,很快到了下午五点,两人一同走出教室上车,陈辰将骆欣然送回了香樟林。

来到别墅大门的时候,老卫已经发动黑se轿车等在那里,而骆宇煌刚好从大门内走出,见到骆欣然,免不了上前拥抱一下,打两句招呼。

告别之后,骆宇煌便坐上老卫驾驶那辆黑se轿车,老卫缓缓起步出发。

而陈辰则不紧不慢的跟在了他们车后。

两车一前一后驶出别墅区,上了绕城快速路,开了二十分钟后下道,又行驶了一阵,进入了市郊一条有名的古街。

这条街叫瓷器街,几百年前就是榕城有名的商业中心,最早的榕商就是在这里烧制瓷器,然后运往四面八方,由此开始发迹。

百年之后,榕商的生意遍布世界,囊括各种行业,磁器街也不再烧瓷器,而改为了一个民俗旅游点,但榕商会还是选址这里作为会址。

两车一前一后驶入磁器街一条僻静的小巷,最终开进一个大院内停下,而此时院内已经停放了十多辆豪车,像是一场车展。

这里就是榕商会所在,一旦有重大会晤,榕城那些大大小小的商贾们就会聚集在此。

一行三人下车,陈辰和老卫一左一右跟在骆宇煌身后,走入了正堂之内,此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三三两两站在一起,或是随意闲聊,或是谈着生意合作。

而骆宇煌一进门,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其中,也有不少人是盯着陈辰的,这些大佬们相互之间消息传播很灵通,而且又是赵家少爷被打,几乎半天之内就传了个遍。

骆宇煌倒是显得很轻松,很客气的一一打着招呼,似乎一点没有压力。

陈辰自然就更加无所谓了。

又过了一阵,赵广海也来了,而且不是一个人来,竟然把赵玄龙也带来了,此时赵玄龙脸上仍旧没有消肿,还包着纱布,那副凄惨的样子,任谁也无法将他跟以前那个威风八面的赵公子联系起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从进门开始,赵玄龙的目光就没有从陈辰身上离开过,眼中透出森森的怨毒和杀机,想必内心已是恨不得将陈辰生吞活剥。

对此,陈辰根本没有在意,就你一个仗着老爹狐假虎威的绣花枕头,能有什么威胁,这种二代见多了,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么?别人不是怕你,是怕你爹啊。

相比赵玄龙,赵广海的城府就要深得多,此时毫不扭捏的走上前,皮笑肉不笑的伸出右手:“老骆,最近身子骨越来越健朗了啊。”

“哪里。”骆宇煌淡淡一笑,同样是皮笑肉不笑的跟对方握了一下手:“老赵最近才是容光焕发。”

看起来像是两个关系极好的老朋友,但所有人都已经感受到空气中浓浓的火药味,似乎两人之间已经开始爆出滋滋电火花。

就在两人虚与委蛇的时候,几个年长的老者从二楼走下正堂,所有人顿时安静下来,纷纷用敬仰的目光投视过去。

这几个老者,就是榕商会现任的会长和副会长们,以前也是榕商界叱咤风云的人物,年老后退居幕后不再管生意上的事情,更多是作为长者协调榕商内部。

几个老者走到上首坐下,其余人也纷纷就坐,正戏即将开锣。

“人都到齐了吧?”几个老者朝四周观望了一下:“看来是到齐了,那今晚的会晤就正式开始吧,既然是小赵提出会议邀请,那就小赵来说吧。”

年近半百的赵广海,此刻竟被人称为小赵,不过没有谁觉得好笑,在上首那几个老家伙面前,他还真就只能叫小赵了。

“好的。”赵广海站起身,一把拉过自己的儿子赵玄龙:“不过我没有太多想说的,今天召集这次会议,就想让大家看看我的儿子。”

在场大多数人已经知道事情原委,此时倒没有什么反应,只有几个老者略微诧异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小赵,你下手也太狠了,打自己儿子也不能这么打啊!”

这话出来,所有人哄堂大笑。

赵广海被幽了一默,却屁都不敢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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