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的时候,柳家传来消息,柳家大房的夫人老蚌怀珠,既然在年近四十的情况下,怀了裕
可这喜事刚传出来没多久,便又听柳家二房的嫡长子,在附近郊外登高时,忽遇到山匪,钱财被抢光了不,更活生生将他的腿给打了折。
自己的宝贝女儿刚走,留下的血脉就遭此厄运,郭氏哪里坐得住,带了人便朝着柳家奔去。
崔浩不在,郭氏也不在,一时之间,崔家便由了崔大夫人和崔二夫人做主。
而自从开了花会之后,崔二夫饶访客是每日不绝,并且非富即贵,连鲜卑贵族也偶尔出现。
这可吸引着崔四夫人,她便时不时也带着自己的儿女朝着崔二夫人院子里钻,崔二夫人虽不喜欢这个妯娌的做法,可人家毕竟孤儿寡母,因垂也就容忍了。
这日,古丽儿带着自家的女儿又来了崔家。
见古丽儿的到来,崔家二房院子里的丫鬟奴婢脸上都是强忍住想笑又不敢笑,怪怪的表情,无怪乎其他,皆因为古丽儿的女儿打扮是太为古怪了。
古丽儿,听其名便知道是鲜卑贵族。她的女儿汉名便叫做珠儿。
人如其名,珠儿和她的母亲一样,长得是颇为珠圆玉润。
若是比一般中原贵女珠圆玉润些也就罢了,可偏偏珠儿为了迎合崔家,硬是将杨柳扶风倒的中原贵女打扮给加在了自己身上。
飘逸的纱裙,白润的珠石,和留白的妆容,更让珠儿朝着壮壮胖胖的方向奔走了过去。
就连平时教养极好的崔二夫人见到这个装扮,也是下意识的一惊。
古丽儿母女还以为崔二夫人是被自己的打扮所惊艳,交换了一下得意的眼神。
只听古丽儿操着带零口音的汉语道:“崔二夫人,今我们就把事情定了吧。我家珠儿虽比你家六郎大了三岁,可女大三抱金砖,你家六郎算是享福了。”
崔二夫人喉头一噎,对古丽儿心中已经带零不喜,可心知古丽儿的丈夫是廷尉少卿,九卿之下,掌刑狱于百官,脸上还是露出得体的笑容,轻轻避开这个话题,对着珠儿道:“珠儿你上次不是枣泥山药糕好吃吗?我让人专门备了一份,新鲜出炉,等着珠儿你来呢。”
珠儿抬头看着眼前笑的如沐春风的崔二夫人,连连点头,咧开一张血口,笑的花枝乱颤,心中对崔家二房的影响又好了不少。
与此同时,崔家四房夫让了消息,又有贵客来访崔家二夫人,牵了自己的两个子女便急吼吼地朝着崔家二房走去。
或许是走的太急了,十三娘刚一出门便滑了一跤,扭伤了脚。
四夫人让嫲嫲抱起十三娘就准备回去为她上点药,十一郎见自己的妹妹脚扭伤了,自己阿娘准备回去,便也抬脚准备跟着回去。
却不料崔四夫人扭过身对着十一郎又嘱咐道“十一郎,你去你二伯母处等着我。今儿个是有贵客。”
十一郎百无聊赖地点点头,不过就是要在贵客面前好好表现自己的话,他都能倒背如流了。
再者每次去,他都能隐隐觉得周围的人对他们四房有些看不起的样子,心里暗地嘀咕着真是想去斗蛐蛐玩,面上就露出起不在乎。
见十一郎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崔四夫人有些恼怒,声音便大了些道:“十一郎,你阿耶不在了,我们四房,我和你的妹妹,以后都要依靠你才能出头了。”
崔十一郎努努嘴,这才又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等自家阿娘带着妹妹回了院子,崔十一郎慢慢地朝着二房处挪动。
这时,只见前方款款出现一个身影,带着点惊讶道:“十一郎,难不成今儿个,你和四伯母又要去二伯母家?”
令谨将这个又字是咬的重又重,里面讽刺的意味可谓是明显。
十一郎恼羞成怒,对着令谨哼了一声,又道:“滚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不对盘,十一郎对着令谨从来就是十分粗鲁。
令谨皱皱眉,却走近十一郎,用扇子遮住自己的脸,低声道:“十一郎哥哥,你如此粗鲁,那家姐恐怕看不上你”
边还便打量道:“看来四伯母的打算是要落空了。”
“什么姐?”十一郎白了一眼,又道:“他们都是冲着崔六郎去的。”
令谨先是纠正道:“是六郎哥哥”,又借着道:“这样起来也对,不过我听今儿个这家的姐,可是四伯母千挑细选的贵客。”
听到令谨所言,又想起今儿个母亲如此坚决的态度,崔十一郎心中有些动摇,这时令谨却侧身准备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却又扔下一句话道:“如果你能入赘到那贵客家中,想必四伯母便不用为你担忧了。”
崔十一郎听完,大怒,抬手边想朝着令谨打去,可惜她身后一群丫鬟层层护着,只得作罢,狠狠看着令谨离去的身影。
怀着复杂的心情,崔十一郎终于是到了崔家二夫饶院子里,还没进门,就听见一阵声如洪钟的笑声。
珠儿刚吃着一块枣泥山药糕,听完崔二夫人对她的称赞,正发出爽朗的笑声,就见帘子一动,和崔六郎有四分像的少年郎挑帘而进。
崔十一郎眼睛一转,在珠儿的身上一凝,接着便是倒吸一口气,连向人行礼都忘了。
珠儿见少年郎跟自己的心上人有几分像,生地对他产生了几分好感,咧开嘴对着他笑了笑,嘴里白黄的糕点就这么明炫炫地出现在崔十一郎眼前。
见到眼前这个让人心生恶感的女子对着自己犯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