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福,那丫头这几日可还好?有没有耍小性子?你可要帮爷看住了,别让人跑了......”
卫承霁实在是太开了,这一仗结束,就意味着他在朝堂上面对待那些老顽固都有了话语权,再加上身边这几个常年征战的将军,便真的没人敢明着和自己作对了。
他也算是迈出去了成功的一大步了.....
同福静静扶着卫承霁,看着他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已经心如止水了。
“不知道爷的浣儿身子能不能受的住,这后勤军队一直在追着大军敢路,肯定没得歇息。”
“他们可不想爷霁国勇猛的士兵一样,能够也行千里.....”
“不对,这丫头居然没想爷?”
“同福,她有没有问起过爷?”卫承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看着同福的眼神很认真。
“主子,你先回大帐吧。”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同福忽然有些想胳膊肘往外拐,更加体会到了无姑娘为何不想留在主子身边了。
毕竟,一个君王心里实在装了太多的东西,根本容不下一个女人。
“没良心的......”卫承霁打了一个酒嗝,进到了大帐,伸出去的手指摇摇晃晃却落不到实处,最后还是躺在床榻上面就睡的深沉。
第二日一大早。
大军开拔,卫承霁的那个大帐里面却响起了一阵怒吼。
“同福!”
“主子。”
“无浣呢?”
“她.......主子,你还是自己去看吧。”她已经死了,在开战的那一日就死了。距离现在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了,明明就在身边的人,却一直未曾被你发现。
所以,同福选择了最残忍的方法,让他亲自去看那具已经被火力摧残的面目全非的尸体了。
卫承霁揉揉太阳穴,阴冷的扫了一眼同福,终是披了一件外袍,跟着同福来到了后勤周大夫处。
谁曾想,药材库空无一人。
“尸体呢?”同福急急的问道,忘记了尊卑。
卫承霁心中一紧,却是不愿意相信心中已经猜到的事实。
怎么会......
“埋了。”周大夫看起来相当的平静,甚至手中还在翻检着药材。
“为何?不是说好让主子看最后一眼的?”
“再放下就臭了,不埋了留着干什么?”周大夫淡淡的瞥了一眼卫承霁,见他挺拔的身躯一晃,心中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可是,无浣得死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周大夫看着这么久卫承霁居然都没发现,还一心想着大帐,甚至在昨夜庆功宴上还收下了蒙国公主。
他很生气,索性连夜将无浣的尸体给埋了。
眼不见为净,活到了他这个岁数,虽然早就看淡的生死,但是偏偏觉得那个丫头太过无辜一些。
“同福,怎么.....回事?”卫承霁抓着同福的肩膀,掌下用了十层的力量。
同福咬牙,“死了,被火油炸死了。”
“她......”
“就是开战那日,她先去了蒙国营帐,然后烧了他们半个军营。”
卫承霁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这个难以接受的事实,向后趔趄两步,然后撞到了放置无浣身体的那个案板。
那上面,彷佛还有黑黑的一层不明灰尘,像是一个人形的形状。
卫承霁的手无意识的摸了上去,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惊恐的回头看去,然后仓皇的跑了出去。
周大夫看着卫承霁的背影,叹息着摇摇头,本来他还在想卫承霁会问他那丫头的尸体埋在了哪里,现在,只怕是想多了。
同福看见周大夫眼中的失望,转身追了出去。
大军晃晃悠悠的走在官道上面,迎接沿途百姓们的祝贺。
周大夫在后方收拾了自己简单的行李,就看见小灿脸色苍白的走了过来。
“那个尸体是......那个乡下......”
“是。”昨夜是小灿帮忙挖的土坑,当时他没问,周大夫也就没说。
“那她......周大夫,你这是要走吗?”小灿咽咽口水,本来还想问点关于那丫头的事情,但是话转了个弯,看见周大夫好像在收拾自己的衣服。
“不走难道跟着回京?”周大夫白了小灿一眼,他的行礼本来就不多,一个包裹外加一个药箱就是全部了。
本来他就是云游四方的散医,在路途中救下了受伤的卫承霁,然后听说军营缺少郎中,这才跟了过来的。
既然仗打完了,他也该继续自己的路程了。
只不过,周大夫忽然想起之前无浣要跟自己说的事情,再加上自己从吴老二那里听到了支言半语,那丫头貌似也想着去云游来着。
他一直觉得那丫头很有天赋,本来是要打算培养一下,收个徒弟的,没曾想是去短命的。
哎.......
“周大夫,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小灿纠结了半天,眼见着周大夫要离开,这才下定觉心开口。
“你跟我一起作甚?”
“自然是学医。”
“你可想好,皇上发话了,这一仗你们都是有功的,一同回去了京都,可都是能够封官赏宅的。”
“不,我的命也算是周大夫你救的。我知道你看不上我,觉得我没有无浣有天赋,但是我都可以学的,还请周大夫收下我,就算是不传授我医术,让我在旁边打杂也好。”
“为何?”
“因为.......因为无浣说过,自由才是人生的意义。权力yù_wàng,不过是腐蚀人的蛀虫。”这是他有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