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季羽佽在家里从来不下厨的,今天季羽佽也是大开眼界,宫以新居然下厨了,但是没他的份,都是给莫蓝兰做的。
宫以新喝完水,看到阳台等还亮着,准备去关灯,便看到季羽佽手里拿着饮料,爬在阳台栏杆上看天空。
“你家沐叶森呢?”
季羽佽转头,便看到宫以新手里拿着水瓶跟他一个样的姿势趴靠在栏杆上。
“睡了。”季羽佽将手里的饮料一口喝尽,表情似乎一言难尽。
许久,空气安静下来了,留下只有冷风呼呼声。
现在似乎看起来情况有些不妙,宫以新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看季羽佽一副吃屎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知道有什么好事情。
宫以新一笑,伸手拍在季羽佽肩膀上,“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需要什么过多的语言,只是默默地支持,这已经让季羽佽很欣慰了,知己莫过于宫以新了。
“森森她父母离婚了,他爸爸新娶的女人带过来一个儿子跟女儿,他们把森森赶出来了。
她妈妈来这里了,但是不知道去哪儿了,不过,在前两天,她妈妈给她打电话了,说我住在这里,让她来找我。”
季羽佽抹把嘴巴,苦笑,虽然他跟沐叶森有娃娃亲,但是很少有见到她,他是小学毕业跟父母来这里的,小学六年虽然跟沐叶森在同一个班级,但交集真的很少,没怎么说过话,更别说喜欢了,但又不能扔下她不管,只能收下她。
他们那个旮旯里有个规矩,是老祖宗千百年来留下来的规矩,那就是只要从小定下娃娃亲的两个人,长大后必须成婚生子。
如果不遵循规矩,那就是对祖先的大不敬,所以暑假的时候,沐叶森家庭有变,就是他们那的大村长喊他回去,商量娃娃亲该不该继续下去。
按理说,沐叶森爸爸跟妈妈离婚后,娃娃亲自然自动就取消,当时,要不是沐叶森的母亲当众人的面跪下来求他,他才将这事缓下来。
看来,沐叶森的母亲,真的要把沐叶森塞给他的节奏。
季羽佽手搭在宫以新肩膀上,样子很痞,还对宫以新挑眉眨眼,“今晚……甚至以后,咱两挤挤呗。”
宫以新伸手将肩膀上的手拿开,“想都别想。”
一甩手将饮料瓶子扔进垃圾桶,潇洒的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一点也没有让季羽佽进来的意思。
他进房间时,只听到身后季羽佽一阵哀嚎“你个龟儿子,白认你这个兄弟了!”
他又不敢大声,怕吵着屋里正在睡觉的沐叶森。
于是乎,季羽佽在沙发上讲究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起来,季羽佽成功的感冒了,连打好几个喷嚏。
在学校上课,老师说一句,他打一喷嚏,说一句他打一个,讲课的老师一个粉笔飞过去,“季羽佽!身体不舒服请假回去,别在课堂上捣乱!”
班里也发出鹅一样的笑声,这让宫以新特没有面子,要他请假,还要非不请,回家又没地方睡,睡沙发感冒加重了那可就不好了。
老师冷哼一声继续讲课,没一会儿,季羽佽又开始打喷嚏了,老师在黑板上写字的手一抖……
他课不上了,跑去办公室找魔尊老师。
最后还是魔尊老师非给季羽佽两天假,让他回去休病假来着。
被魔尊老师逼着写了请假条出教室,在学校门口,便看到有位很漂亮的女孩,一头茶色的学生头,手里提着手提包,穿他们女生的校服,跟他打了个照面。
那女孩跟他笑了,还冲他礼貌的点头,便看着她走进b班教室。
又来新同学了,不知道有哪个大腕儿的女儿了,不过,那个眼神很熟悉,但他想不起来是谁。
回到家里,用指纹打开门,一股香气扑鼻,他换上鞋,跑去厨房看,沐叶森正在炒菜。
季羽佽靠在门框上,只能看到她的侧脸,沐叶森的皮肤很差,差到就算在有空调的地方,脸还是红的像是有痂一样。
他叹口气,转身,回房间。
拽掉领带,一个飞身扑在床上。
他久违的床啊,一个晚上不躺,就浑身不舒服,没多久,他就睡着了。
在厨房做菜的沐叶森,听到一声叹气,心里一晃,停下手里的菜刀,歪头看门口,只看到季羽佽离开的背影。
重新看向菜,像是丢混一样站在那里发愣。
不知过了多久,季羽佽被很小声的声音惊醒。
对,没错,是惊醒,那声音跟那贞子一样,硬生生将季羽佽吓醒来,一睁眼,便看到沐叶森那红彤彤的痂脸,一下子便弹起来,靠在床头柜上,抚胸脯,定眼看沐叶森。
“你干什么?”
“我……我喊你吃饭。”依旧是小心翼翼的声音,不敢看季羽佽。
现在她是吃这里的,住这里的,不做点东西,她心里过意不去。
季羽佽擦擦额头上的汗,哦一声,摆手让她出去,季羽佽冲了澡,穿上便服出去。
看到餐桌上一大桌菜,季羽佽也没食欲,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看到油腻的东西就泛口区。
“你发烧了,得吃点清淡的。”沐叶森从厨房里出来,双手戴着防烫手套,端一锅粥出来,给季羽佽盛上。
季羽佽咧嘴没感情的笑,拿起勺子喝粥。
不得不说,沐叶森做的饭还挺好吃的。
“羽佽……我要不搬出去吧。”才住进来一天,季羽佽就因为这个感冒了,本来自卑的她,就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