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来人啊,把逆贼苏洛安拿下。”若不是恶言,让人倒有宽厚而温和的错觉。
苏洛安怔住,又缓缓地扭过头看去,忽然明白了什么,冷漠自嘲的笑了起来。
终归还是败了。
苏洛安握剑准备自刎的瞬间,却被萧沐阳用暗器阻止。萧沐阳这一下可谓是用尽了气力,不管如何他都不能就此眼睁睁的看着他自尽。此刻,萧沐阳的脸色异常的苍白无力。
侍卫立马上前制止住了苏洛安。
“把苏洛安押入天牢,等候皇上发落。”此刻,没有谁比萧屹海更愤怒的了,他比谁都更想处置于他,但他敬重皇上。
“且慢,苏洛安犯下如此重罪,萧大人一句等候处置,未免太草率了一些。来人,将苏洛安就地处决。”
“秦大人,如此大事还是等皇上苏醒之后,由皇上定夺为好。你如此这般,不知道的还以为秦大人你要越位谋反呢。”
“萧屹海,你这等维护他作甚,登基大典由你们萧家父子守卫,莫非是你们和苏洛安里应外合?否则,苏洛安岂能轻而易举的闯入皇城进入大典刺伤皇上吗?”
苏洛安大惊,秦向穆把他们之间的预谋罪名,一句话嫁祸于萧家。
听他如此说道,萧沐阳狠狠的瞪着秦向穆,紧握的双手咯吱咯吱作响。
秦向穆感到萧沐阳身上发出的煞气格外浓重,越感到不安,就越发感觉此人不能留,否则必成后患。
台下文武百官交头接耳,指责萧家的议论声声传来,一人一句象是给萧家定罪似的。
“来人啊,给本官拿下这些逆贼,宰相父子利用职权守卫之便,联合苏洛安,挟持皇上,意图谋反,罪大恶极,就地处决。”
“秦大人,你这是何意?”
萧屹海惶恐不安道。
“哼,简直荒唐至极,皇上且尚在昏迷,你竟如此血口喷人,想谋逆造反的人,恐怕是秦大人你吧?”
“事到如今,你们父子还胆敢顶撞本丞相,苏洛安刺杀皇上这众人都是有目共睹的,众目睽睽之下胆敢狡辩不成?素闻,世子与苏洛安交好,犹如亲兄弟一般,皇上遇害,你们萧家也难辞其咎,本丞相大发慈悲不牵连萧家九族已是恩德,岂容你们胡言乱语,污蔑本丞相。”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萧沐阳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么一句。
可马上反应过来。
萧沐阳愣住了。
皇上遇害?
文武百官闻言皆是方寸大乱。
“本丞相忘了,世子一向与皇上交好,莫非世子还在等皇上醒过来拯救你们萧家?”
秦向穆言语间尽是嘲讽。
萧沐阳此刻最关心的莫过于皇上的安危。
众太医一脸颓废,茫然的呆着,见萧沐阳投来询问的目光,才生无可恋的摇摇头。
怎么会?萧沐阳急火攻心,胸口如蚂蚁啃噬,刺痛感也愈来愈强烈。
萧沐阳脸色煞白,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不可置信的,死神般凝视着苏洛安。
苏洛安躲闪的目光,迷茫与忐忑,再一次证明了他的想法,这剑有毒,而且是剧毒。
萧沐阳强撑着虚弱到极点的身体,踉踉跄跄一步步走向皇上身旁。
终于一个不稳,头部地转天旋,跌倒在地,昏死了过去,陷入了黑暗中。
天空乌云滚滚而来遮挡住日光,迷雾渐渐笼罩,就像一条巨龙在皇城忽上忽下,连绵起伏,雷鸣电闪之间夹杂着雨滴,整个天空被渲染成了灰黑色。
天空如此异象,京城内的老百姓对这奇异之象,举目眺望,叹为观止,众说纷纭。
那雄鹰在皇城上空,来回盘旋,时不时传出悠扬的旋律,那余音未了,回响入耳。
空中照出一片白光,那光笼罩在整个皇城,映照在新皇及萧沐阳的身上,灵气顺势在身体里四处游走。
霎时,光束消逝,天空弥漫的云雾散开,处处晴朗,一片湛蓝色,白云朵朵,宛如新生般模样,似乎刚才的云雾不过是一场幻觉。
秦向穆自以为布局天衣无缝,大势已成定局,对这一切噗之以鼻,区区天象不足以畏惧。
三天前,在得知苏洛安挟持新皇的计划,秦向穆便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联合苏洛安商谈合作事宜,里应外合。
秦向穆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苏洛安急于救出宁裳才让秦向穆的阴谋诡计得逞。
月黑风高之夜。
秦府中。
“苏洛安,你我二人联手,要想救宁裳还不是易如反掌,只要你杀了皇上,剩下的交给我便是。”
眼见苏洛安犹豫不决,秦向穆又激了一句,“苏洛安,救不救宁裳在你,她的命可在你的手里。”
听他提到宁裳,原本犹豫的苏洛安愣了一下,眼神里发出一抹精光。
秦向穆沉浸在自己的计谋当中,正是嚣张跋扈之时,殊不知,新皇与萧沐阳正渐渐苏醒。
太医们见到他们二人苏醒过来,愣住心神间,早已被吓的魂飞魄散了。
“皇,皇上。”
接着,文武百官也发觉了异样。
“皇上。”一声声皇上着实激怒了秦向穆。
“什么皇上,皇上被这群逆贼谋害了。还不赶紧动手?”
新皇都醒了,此时此刻,哪儿还有人忌惮他。
百官朝着登基台上的方向,跪地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些侍卫们也个个吓的魂不附体。
四周袭击而来的诡异气氛让秦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