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兵还误以为听错了,两两相看,随后紧紧盯着梁叶。
“这,大人你糊涂了?”
还是为首的官兵小心翼翼的问了这么一句。
“大人,不能放啊,他们...”
左一句右一句,就是不放人。
梁童佯装官腔质问道:“本官的话,你们都不听了,赶紧放咯。”
那些小兵见势不妙,连忙松开了他们。
那些灾民甚是心有余悸。
‘呜呜,呜’啜泣声从人群中传来。
民众朝着声源传来的方向,没一会儿,人群中逐渐围成了一个圈。
梁童探身朝人群中望去。
那为首的小兵,有眼色自作主张的吼了一句。
“还不快给梁大人让路。”
瞬间,人群中闪开了空间。
一个女孩,二十岁的年纪,泪痕满面,面色憔悴的很,容颜不失清秀,蓬乱的刘海垂在耳旁,气质也独树一帜。
怀里靠着一个五六岁的女童。
那女童面色暗沉,似是奄奄一息。
围观的场面一阵悲戚压抑,在场的灾民心中掀起悲悯之心,为别人也为自己。
当梁童上前安抚之时,瞬间感到周围一阵诡异的气息,抬起头,却看到那些灾民一致警惕的目光。
见此,梁童避免节外生枝,只好暂且做罢,停止了动作。
“咳咳,把这些人都带到府里,好生照顾。”
梁童轻咳一声,掩饰了尴尬。之后就钻进了华丽的马车里。
在场所有的人不明所以,都呆住了。这还是那个残暴冷酷的梁叶,梁大人?
亦或是有何阴谋?梁天泽心中满心狐疑。
一个声音从车轿中传来。
“梁天泽,这些人是你带来的,待你们随本官回府,随后事宜就由你来办,还不快走。”
所有人如梦初醒,官兵在前,难民在后,至此浩浩荡荡进了北京城。
话说,那只雄鹰叼着戒指,飞向了乾夏国最大的村庄,落脚于此处。
且说,那村口旁赫然顶立着一块大的褐白色的石碑。那石碑上赫然刻有三个大字:沈家庄。
沈家庄多有峰峦叠嶂环绕,草木葱郁茂密。
村落依山而成,乡民则依水而活。
此时已是日落,霞光满天,那繁花盛放的地带,向晚的微风轻轻吹拂而过,沁人心脾。
一道银河色的瀑布飞流直下,声动如雷,落在深潭之后濛濛雾气弥漫开来,随之又倾盆而下。
这里便是沈家庄最为人称道的清泉河。
夜幕笼罩,月朗星稀。
清泉河旁的一户人家。
月光映照在窗棂前,两道身影被清冷的月光拉的修长。
伴随于‘扑通,扑通’落入清泉河的声响声响,和一声惨叫。村落里寂静的夜晚就这样被打破了。
很快的,河岸边就集聚了一群人。
村民们只发现河流中有两个身影,随着波浪跌宕起伏,若隐若现。
岸上的村民一看这情景,顿时慌了神,那是心急如焚。
水流湍急不说,潭中水深,通往下游更是高于三丈的瀑布,这么高掉下去那绝对是凶多吉少,乃至九死一生。
一个三十岁的妇人吓的已是魂不附体,但还是硬撑着有气无力的嘶喊道:“救救我儿子,你们谁救救我儿子。我求求你们,谁救救我儿子。救救他们。”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俩怎么掉下去的?”
“快救人啊。”
“来人啊,快救人。”
河岸边嘶喊声,吼叫声,叹息声一片,却没有一人敢冒险下去。
那女人抬起头漠然向河流方向怔怔望去。
那清澈的清泉河瀑布,潺潺流水,浪潮滚滚,把两人淹没,早已没了身影,只剩下哗哗的流水。
霎时间,岸上的人顿时失了声,看着那妇人不知该说什么。
人群里一个人称秦伯的人开了口。
“依我说,这是报应。”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瞧了一眼岸边抽泣无助的妇女,看向秦伯呵斥道:“莫要乱说。”
“秦伯说的没错,就是报应。”人群里不知是谁搭了话。
“哼,你们想想看在场的人哪个没被他们害过?这兄弟俩平日里尖酸刻薄,横行霸道,简直是作恶多端,如此不仁不义,落得这个下场这怎么不是报应?”
在场的人发出阵阵唏嘘感叹。
那女人面容苍白无力被人搀扶着,略显颓废。任人言啧啧,象着魔一般喃喃自语。
一个身体健壮的男人跑来气喘吁吁道:“找到了,在,在深潭。快到下游了。”
所有人倒吸一口气。
倒是秦伯最先问道。
“捞上来了?”
那壮汉暗淡回道。
“没,没有。河水湍急,水中央有漩涡,无人敢下水,沈家兄弟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听到这话,那妇人彻底崩溃了。
“我儿子福大命大,他们不会有事的。”
言罢,那妇人随着河岸旁一路狂奔。河岸上到处都是鹅软石,那妇人几度踉跄跌倒。
这里是哪里?象是在做梦,身体轻飘飘的,象在云朵里穿行一般,四周白茫茫的一片。
眼前逐渐清晰,却又亦真亦幻,一面古铜镜赫然立在面前,铜镜中有个身着白色古装衣服的人。
那人竟然背对着自己,一道光芒闪过,一只雄鹰闪现在古铜镜朝着自己眨眼睛。
沈瑜只得壮着胆子,走上前去,那人却猛地转身,面目狰狞道:救我。
沈瑜猛然清醒,“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