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吼惊住了唐亦秋和杨天,也彻底惊醒了王庆岩。
王庆岩慌忙解释道。
“爹,我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语气里满是柔和。
在场所有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都震惊于此。这人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称霸一方的王庆岩?
那青年人心底深处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儿,见儿子回神,便作罢没去深想。
那青年人深沉的说道:“无事便好,不许你们再胡闹了。”
他还是有些不解的,亦秋向来稳重,族长的儿子杨天也行事也不象戏闹之人。他们二人又岂会撒下如此之谎?
见到被铁锁捆绑的杨天和唐亦秋,深思熟虑之间,便对管家使了眼色。
“亦秋,你和杨天的事,王家就暂且不计较了,三天后,你和庆岩立即成亲。”
那青年人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闻得此声,唐亦秋愣神之际,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后。
幸好,杨天及时扶住了唐亦秋。
“咳咳。”那青年人见他俩如此这般暧昧,便出声制止。
王庆岩看到这一幕,暗觉好笑。
余光中看到唐亦秋狠狠的仇视自己,王庆岩的神情才有所收敛。
王庆岩向来耿直,他觉得,于其一番周旋,不如直截了当为好。
“爹,杨兄弟和唐亦秋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我要解除婚约。”
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这可是夺妻之仇,怎还能如此这般称兄道弟?当初是谁在长谷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唐亦秋?
杨天和唐亦秋听言甚是万分错愕。
杨天和王庆岩之间有亦秋不谈。
平常见面也是针锋相对,怎能谈的上兄弟一说?
王庆岩这么做究竟有何目的?
王庆岩顾不得在场人的表情,与氛围。
“爹,按说王家,唐家三代世交,成亲之事自然是亲上加亲。”
王庆岩顿了一下。
在场的人屏气呼吸,杨天和唐亦秋更是神色凝重。
王庆岩又继续道。
“只是,这感情从来都是双方的,现在,唐亦秋不想嫁,我不要娶。”
“况且,唐亦秋和杨天二人之间两情相悦,爹,你总不能拆散他们,强人所难吧?”
众人一阵感到好奇,为之憋笑。
一直以来,强人所难的是你吧。
“胡说,王家,唐家三代世交,婚约一事,在娘胎腹中所定下,父母之命,成人之礼,更有媒妁之言。不嫁也得嫁,不娶也得娶。”
那青年人着实感到气愤。
王庆岩愣了下,没想到这儿的人竟然如此这般迂腐。
在场的人竟镇定下来,在长谷,如此世俗也见怪不怪。
“谁定下的婚约?”王庆岩打趣道。
“当然是你唐家大伯,和你爹我了。”
“对,就是你和唐家大伯,如此草率的就把我们的命运决定了,婚姻乃是大事,她不愿嫁,我不愿娶,我们为何要成亲?”
话音未落,周围的一切安静的甚是诡异,在场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生怕错过这一幕。
那青年人已在愤怒的边缘挣扎。
王庆岩又缓慢开口劝诫道。
“爹,你就这么不在乎我们的感受?我们是亲人,可不是仇人。”
听到这话,在场所有的人都唏嘘不已。
这在长谷之地可是头一次听到,还是出自王庆岩之口。
那青年人仿若当头一棒。
在场所有的人恍惚间一致觉得,王庆岩所说竟有些许道理。也仅仅只是瞬间罢了。
经过刚才那番折腾,一切恍然若梦。
只要儿子好好的,其他的于他也不再重要了。
“也罢,既然你已决定,为父也不好再说,爹同意就是了。”
“杨天你可得好好对待亦秋。”
话音刚落,唐亦秋望向杨天投来的温柔眼眸,俩人相视而笑。
他们也心有迷惑,但此时,再无一事于取消亲事更为重要的了。
此时,狂怒的风也停了下来,那一棵杨柳树,随微风摇曳,象是在庆贺这一刻。
翌日,深山长谷的上空。
一道光芒,凛冽闪烁,翻过深山长谷,飞向悬崖之外。
那京城郊外,正午的阳光普照大地。
林荫大道上,一群官兵包围着一驾华贵典雅的马车,在大道中间停滞不前。
马车的四周围有丝绸裹装,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住了暗红色的窗牖。
马车里面坐着的是当朝官员梁叶。
他,墨色浓淡适宜的眉毛,眼眸精明,如有闪烁的光芒存在于眼瞳深处。高挺的鼻梁,紧抿着淡红色的润唇。偶尔皱紧的眉毛与细润的红唇相应,更显的容颜俊美。
只不过十八岁的年纪,在朝为官却已是声名显赫。
马儿悠悠的原地踏在泥土里,马蹄声声响,扬起飞扬的尘沫,从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发出低沉的嘶鸣声。
此时,梁叶目光凌厉的正审视眼前的人群。
一群身着衣衫破落的人正在地上跪着,乞求他能伸出援助之手。
“梁大人,求您救救我们吧,可怜可怜我们这些无处可去的灾民吧。”
“梁大人,你要为我们做主啊。”那些遭难的灾民跪地叩头,声嘶力竭的哭喊到。
梁叶在官兵的保护之下,走下了马车。
对于他们,他不屑一顾,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之意,前头的民众不经意间拉住了梁叶的衣袖。
“放肆,你们这群刁民,一群乡野之人,别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