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胜低头重重的坐了下来,他话里说着不会出意外,其实心里挂牵的很,格外想念那调皮捣蛋的小儿子,嘴里喃喃的念叨佛祖保佑。
两人静静的对坐无语,脸上皆是一片愁苦之色,忠伯在门外看到,重重的叹了口气,那聪明伶俐的三郎君千万不要出事啊......
忽然,小山带着小小山摇着尾巴钻出了侧门,随即传来一阵阵“呜呜”的叫声,忠伯大喜,只有许久未见的熟人来了,小山才会发出这般叫声。
他赶紧跑出大门,果然是林舅爷独自一人回来了,看看脸上一片喜色,估摸三郎定是没事,上前见了礼,将林贵平引到了府内。
林氏一见林贵平,赶紧问道:“君烈,怎的就你一人回来,睿儿呢?”
林贵平早已心中大定,笑道:“那胆大包天的小家伙,跟随契丹南京留守判官耶律奇去了析津府,要开春后回返。”
丁大胜却是有些不信,忙问道:“君烈,你可不要打诳语来敷衍姐姐姐夫,睿儿的事你务必实言相告。”
“姐夫,某何时会说儿来信,要某多带些酒水开春去雄州榷场交货,姐夫还是速速着人准备。”林贵平一屁股坐了下来,懒洋洋的说道。
丁大胜见林贵平毫不在意,反倒放下心来,估摸自己那宝贝儿子定是安然无恙,要不这大舅子神色不会如此轻松,当下说道:“酒水好说,姐夫这就去吩咐一声。”
此时吴梦却不在吴山村,而是在苏州城外指导长洲县的工匠们弄那小区的景观,忠伯的儿子过来传信,他才知林贵平回了苏州,忙丢下手中的活计,与李五和景灵回到了吴山村。
吴梦甫一进门,林贵平便迎了上来,吴梦抱拳道:“君烈,别来无恙否?”
林贵平笑呵呵回礼道:“无恙、无恙,某可是好的很哪。”
吴梦满腹狐疑的上下打量林贵平,见他脸上的笑容不似作伪,便小声问道:“君烈,你与为兄实话实说,睿哥儿是不是出事了,那日在东京城在下就已起疑,如今又不见你与他一起回来,定是出了意外。”
林贵平抱拳道:“昕颂兄,那日在东京城某是骗了你,睿哥儿被明教中人绑去了契丹,不过此事切勿告知某家姐姐姐夫,免得他们操心。”说罢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吴梦听得惊心动魄,想不到丁睿还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知道他无事遂放下心来,问道:“前几年被皇城司抓去的那苏州坛主,如今怎样了。”
林贵平道:“在大牢里安生的很,本是要斩首示众,不过听都都知的意思,陛下好似心有不忍,想着留下此妇人来诏安李成骥。都都知已派人将她带去台湾关押,免得明教时不时来骚扰。”
吴梦点了点头,略略沉吟片刻,说道:“去了台湾岛,不妨让和尚多多去讲经,瞧瞧和尚有没有本事点化那坛主,亦可让贱内去劝劝她。”
林贵平邪魅的笑道:“昕颂兄,别看那坛主徐娘半老,那张脸,啧啧,还真不赖,你说和尚会不会春心萌动,守不住清规戒律......”
吴梦哈哈大笑,指着林贵平道:“只有你这等邪恶之人才有会如此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