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贵妃没有吱声,青裘又道:“娘娘,皇上没有直接处置懿嫔,就不会再处置了,一定会跟她和好如初的。咱们好不容易做到这个地步,不能让她翻身啊,一定还要想法子。”
妤贵妃不再哭了,擦着眼泪:“皇上原谅懿嫔,就是疏远本宫,只有一个法子让懿嫔永远不能翻身,就是让她彻底消失。”
青裘点着头:“早该这样做了!”
妤贵妃笑着:“是啊,本宫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皇上也会如此喜欢她。”
青裘又道:“懿嫔现在被禁足了,皇上多少会对她冷漠几天的,这几天也够翻天覆地了。”
妤贵妃点头应着,没再说什么了。
这边妍嫔已经凌乱了,她的怒发不出来,骂也骂不出来,只得摔东西泄愤。
她抱起一个花瓶要摔,苏来海看着满地碎裂物,赶紧劝着:“主儿,别摔了,都摔没了。”
妍嫔噘着嘴:“你滚一边去,别拦着本宫,再摔这一个!”她用力一丢,又是一阵瓷器碎裂声。
她累了,坐下了喝着茶,苏来海赶紧招奴才们收拾地面。
妍嫔喝完了茶,又把手里的杯子丢了出去,骂道:“她们又扯上本宫,又扯上本宫,谁都来踩一下,本宫岂是你们能随意践踏的?!”
妍嫔委屈极了,要哭了:“我不愿意,我不愿意,什么都往我身上推,什么都扯我一下,我不愿意,我要报仇!”
青莲仍旧木讷地站着,苏来海也不知说什么,只得劝道:“主儿别生气,皇上不信她们的话。”
妍嫔哭出来了:“皇上不信归不信,可恨的是她们,总是扯上我,都把我当臭水沟了,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苏来海怯懦道:“主儿的嘴也没闲着啊......”不敢说了。
妍嫔没有生气,擦着眼泪:“我就是附和嘛,总要表明态度,不然怎么办?”
苏来海一听妍嫔没有生气,胆大了,继续道:“主儿,您总是往里头撞,要是躲得远远地,像云主儿一样不吱声,她们也就不会扯上您了。”
妍嫔仍旧委屈着:“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晚啦。”又要哭了:“我受不了了,我不想再忍气吞声了......”哭了:“丽嫔已经为妃了,本宫却还是小小嫔位,以后要对她行礼了......耻辱啊!”
苏来海又道:“主儿,这不要紧,要紧的事接下来该怎么办?”
妍嫔又不哭了,噘着嘴:“怎么办?本宫置身事外,掺和不进去啊,就这样看戏呗。”
青莲应着:“是,主儿说得是。”
苏来海疑惑着:“奴才看不明白,心里总是不踏实。”
妍嫔白了他一眼:“妤贵妃,都是她一手操办的,她可真厉害。”攥着拳头:“她竟然从一开始就安插人了,本宫都没想到,她太厉害了!”
苏来海点着头:“奴才都看出来皇上一直忍让她,她却戳个不停,那皇上都不生气。这样的话,就没人动得了她了,咱们的仇更难报了。”
妍嫔又要哭了:“是呢,皇上斥责了本宫,果然啊,杜大人的光环真的可以护她一辈子。”又要笑了:“本宫不用报仇了,皇后和懿嫔会替本宫报的,咱们养精蓄锐,不劳而获吧。”
苏来海惊讶道:“懿嫔还能翻身啊?”
妍嫔又骄矜起来了:“本宫饿了,传膳吧。”羡慕道:“懿嫔不会有苟且之事的,就算有心也没有机会,而且丽妃母女无事,皇上本就不舍得杀她,这更没有理由杀了。”
妍嫔继续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像本宫似的不受待见?皇上一直在维护懿嫔,根本就不相信她会害丽妃。如此,皇上也不会追究贵妃的罪责,那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苏来海应着,妍嫔站了起来:“去厨房看看。”又道:“懿嫔不死就一定会翻身,她一翻身就不会让妤贵妃好过。”
妍嫔嘻嘻,出了暖阁,眼睛亮了:“呀,她们斗得两败俱伤,咱们却完好无损,那本宫是最后的胜者啊?”
青莲应着:“是,主儿说得是。
妍嫔惊讶地捂着嘴:“呀,天呢,我受尽磨难,历经险阻,原来是先难后获,这就是人生啊。”
妍嫔捂着脸嘻嘻笑着:“每遇惊险都逢凶化吉,每到绝路都柳暗花明,原来是上天安排好的。等着我的结局,到底是怎样的美好呢?”
妍嫔独自遐想着,耳边回荡着青莲的赞美声:“是,主儿说得是,您说得都对......”她却觉得是来自天堂的回应。
是夜,如雅过来养心殿了,张修德门口站着,脸要耷拉到地上了。
如雅问道:“皇上如何?”
张修德难过极了:“皇上用了膳,就一个人坐着,连折子也不批,说去看丽妃,也不去,就一个人坐着。”
如雅点着头:“知道了。”张修德推开门,她进了殿。
咸丰气鼓鼓地看着如雅,说话了:“你快点告诉朕实话,兰儿跟那个荣禄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他们俩是不是有......”没说完。
如雅打断道:“皇上胡说,懿嫔跟荣禄绝对没有苟且之事。”
如雅坐在了咸丰身边,牵着他的手,深情地看着他:“皇上难过了,您难过一点,臣妾就寝食难安,难受死了,为了臣妾就别难过了。”
咸丰摇着头:“朕也难受死了,朕要杀了那个什么荣禄,将他碎尸万段。”
如雅笑着:“他算什么东西,您杀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可他不值得您杀啊。”
咸丰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