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来海笑着:“主儿唉,现在还不晚。皇上还不知道实情呢,等时机成熟了,稍微透露一下也行的。”
妍嫔摇着头:“没有效力了,而且皇后也会抓着不放,不用本宫动手的。”细细想着:“若是能跟跟皇后联手就好了,只是嫌隙太深,她不信任本宫了。”
苏来海应着:“皇后那里不打紧的,主要是懿嫔,她霸占着皇后,不让任何人靠近,更不会允许旁人跟她们联手的。”
妍嫔连连点头:“对对对,懿嫔这个死东西,烦人的很。”无所谓道:“罢了,她们恨妤贵妃比我恨得深多了,不用咱们动手了,擎等着看好戏吧。”扭着腰肢回宫了。
这边寿康宫中,太妃仍旧床上躺着,云嫔仍旧神思倦怠地守着她,如雅和玉兰过来了,三个人互相看看,眼里尽是惆怅之情。
如雅给太妃行礼问好,太妃见皇后来了,睁眼了,攥着云嫔的手:“扶哀家起来靠着。”
星沉慌忙垫枕头,如雅帮云嫔扶起了太妃,玉兰老老实实地跪了下来,低着个头不敢吱声。
太妃靠好了之后,攥着如雅的手不放,让她坐在她跟前,两个人都哭了。
太妃道:“孩子啊,可怜见的,不要紧,太医会帮你治好的。太医院不行,就让皇帝发圣旨遍寻天下神医。咱们的医生不行,再找外夷的大夫,总有办法的。”
如雅应着:“太妃安心,院判说臣妾身子无碍,好好调理就成。”
太妃叹着气:“这个妤贵妃忒歹毒了,皇帝还不知道是她指使的吧?不能让皇帝知道,他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比哀家的命还要重要。”
如雅一听这个话,起身要跪,太妃扯住了她:“不必多礼了,你知道不是哀家做的就成,哀家死也瞑目了。”
如雅赶忙道:“太妃您没病没灾,何必说这丧气话呢?太医说了,您好好的,不要想这些东西了,待您身子好一点,皇上就过来给您赔不是。”
太妃委屈着:“傻孩子,不必了,有些裂痕是弥补不过来了。”擦着眼泪:“哀家跟皇帝的嫌隙是剪不断理还乱,都是陈年往事,跟你们说不清,更怪不着你们。”
如雅点头道:“臣妾知道的,但此事的确是臣妾和懿嫔不对,还望太妃不要怨怼皇上,他也是心疼臣妾,以至于失了分寸。他刚刚愧疚的不成样子,只是抹不开面子,还望您体谅。”
太妃笑了:“好了好了,别为那个不孝子说情了。他到底是皇帝,哀家只是臣子,生气有一点,怨恨不敢的,安心吧。”
太妃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玉兰,有气无力道:“你起来吧,别装了,还没装够啊?”
玉兰愧疚道:“臣妾是真心愧疚,不是装得。”
太妃皱着眉:“若真有心意,不再这些礼节上,起来吧。”
玉兰站了起来,太妃又道:“你们俩若真觉得愧疚,哀家还是那句话,帮帮云嫔吧,这也是哀家唯一所求了。”
如雅点着头:“您安心,臣妾会做好的。”
太妃的眼泪又流下来了,紧紧攥着皇后的手:“孩子啊,能不能......你能不能求求皇帝让哀家......让哀家见见恭亲王......快一年没见了,哀家想他了。”泣不成声了。
如雅笑了,点着头:“臣妾过来就是告诉您这个消息的,皇上已经让敬事房去恭王府传旨了,晌午的时候,王爷和福晋就会进宫来看您了,还同意福晋住几日呢。”
太妃惊喜地说出话,只得连连点头,云嫔接话道:“太妃高兴极了,也该好好收拾收拾,这蓬头垢面的怎么见王爷呢?”
太妃说话了:“没事,哀家都快死了,见自个儿子还打扮什么,不用了。”
如雅又道:“太妃,恭亲王过来的时候,您能不能捡着话说......”没说完
太妃点着头,拍着如雅的手:“哀家明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安心。”
如雅低头应着:“多谢太妃体谅。”
太妃松开了如雅的手:“哀家乏了,你们都回去吧,淡如也歇息去吧。”
如雅又扶太妃躺下了,伴着云嫔、玉兰出了暖阁。三个人明间坐着,如雅问着云嫔:“这一夜而已,太妃怎么憔悴成这样了?”
云嫔哭了:“皇上说话难听极了,还问......还问是不是太妃害死他亲额娘的,您说太妃如何不急火攻心?”
如雅叹着气:“皇上对本宫说过这些,这不是咱们可以谈论的,还是别说了。”
云嫔噘着嘴:“娘娘,臣妾仍要斗胆一句,皇上的亲额娘曾经想害六爷呢,不知道皇上知道不知道......”
玉兰扯着云嫔的袖子:“姐姐一向聪明谨慎,这话不是咱们能说得,千万不要再说了。”
如雅接话道:“本宫知道你气愤,却还是要有理智在的,一切要以皇上为重。”
云嫔愧疚道:“臣妾知道,绝不会再乱说了。”
如雅和玉兰对视一眼,继续道:“本宫还有件事要拜托你。”
云嫔应着:“娘娘取笑了,您尽管吩咐。”
如雅继续道:“皇上的确冤枉了太妃,他现在也还认定是太妃做的,根本不知道是妤贵妃指使。如此,咱们就顺水推舟隐藏真相,一是为了皇上面子,二是为了他的心情,若他知道真相,必定更加痛心。”
玉兰接话道:“直隶附近的太平军马上就要处理干净了,这个时候最是不能分神的时候,咱们女人不能上前线帮忙,只有做这些微末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