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贵妃摇着头:“我不想说,说了你指定又怪我撺掇什么,不说吧,太显而易见,你又觉得我不帮你了。”便说道:“你想想,当初青萍帮谁脱离了险境?她们救助过那个阿奴,现在又是报恩的时候了,她们当然要报了。”
妍嫔愣住了,随即点着头:“明白了,明白了,又是皇后和懿嫔。”恍然大悟:“怪不得懿嫔刚刚说青萍会不会溜出去,原来如此啊,又是她干的好事!
妤贵妃劝着:“好了,就这样吧,心里有个数就行。反正此事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就当做青萍已经死了吧。”
妍嫔低头想着,又攥紧了拳头:“这一定是她们的阴谋,一定是的,不知道又要干什么呢。姐姐,您一定要护着妹妹,妹妹只有您了。”
妤贵妃应着:“她们对我也步步紧逼,将所有的祸事都推给我,我也自身难保。现在就指望那个太监了,但愿他还活着,这样我就清白了,所有的事也会水落石出了。”
妍嫔惊恐道:“姐姐,会不会是太妃啊?或者皇后和懿嫔自说自演......”
妤贵妃打断道:“我都说过了,管她是谁,只要证明不是本宫,爱是谁就是谁。”
妍嫔转着眼珠子,点头应着。
中秋节到了,因为咸丰下令缩减开支,今年的这个节异常的愁云惨淡。这天请早安,云嫔早早地就过来了,如雅正在妆饰,她站在暖阁门口,撕着帕子怯怯地站着。
如雅叹着气,朝她走了过来,牵着她的手坐下了。说道:“本宫已经问过皇上了,皇上不愿意,你缓缓地告诉太妃,等皇上气消了就好了。”
云嫔点着头:“臣妾知道了,娘娘费心了。”又怯懦道:“那......那皇上会不会给太妃请安?”
如雅摇着头:“这会子不去,那应该就不会去了,今晚的家宴想必也不会让太妃去了。本宫也不想这样,可管不得这件事啊,全在皇上的一念之间。”
云嫔站了起来:“娘娘费心了,臣妾不叨扰您了。”福福身,擦着眼泪去了。
是夜家宴,咸丰果然没有请太妃来,太妃也没有自个过来。恭亲王和福晋、格格也没有过来,就是醇郡王以及其他的兄弟过来了。
咸丰可能也有些不忍心,整个过程一直闷闷的,再加上各种事情压着他,宴会便很快结束了。众人也没有气力,都各自回宫了,他牵着如雅,在月光下缓缓地走着。
月亮照的夜分外明亮,走了许久,咸丰说话了:“朕是不是太狠心了?”看着如雅。
如雅应着:“皇上要是真狠心,就不会愧疚了。”
咸丰松开手,揽着如雅了,继续道:“朕真的不忍心,是在硬撑,特别是这种日子,更加难受。”
如雅便道:“皇上既然难受,就放恭亲王进来吧,可放了他您又更难受。怎么着都是煎熬,不如就坚持那个小煎熬,也就好过一些了。”
咸丰点着头:“六弟很好,几个月了,从未提过此事,太妃也从未找朕埋怨过,很好。”
如雅道:“太妃也没有找臣妾抱怨过,她早已经知足了,不然也不会同意云嫔散给我们真方子了。”
咸丰无奈道:“你又帮云嫔进言了,等朕气消了,会让她侍寝的。”低头看着如雅,他的脸快贴到她脸上了:“朕可盼着咱们的孩子呢,嫡子啊,皇后要抓紧!”
如雅抬眼看着咸丰,深情款款,快亲上了。愧疚道:“臣妾无能......”没说完。
继续走着,咸丰打断道:“嗳,什么无能不无能,朕不喜欢听这个话。指定是你避子方吃多了,身子还没调理好,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如雅应着:“是,臣妾正调理呢,一定会有的。”
两个人走了很久,如雅便让咸丰去陪丽贵人了,她独自回宫了。咸丰在咸福宫坐了一会,又想起玉兰了,便过来储秀宫了。
玉兰歪在廊下的榻上,抬头看着月亮,不免又勾起了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相思。燕儿在她旁边站着,怀里抱着一个盒子,玉兰歪了她一眼:“你一直抱着不累啊?”
燕儿羞涩道:“这月饼贵得很,花了李万清半个月的俸禄呢,奴婢怎么会累,要抱一辈子。”
玉兰一个激灵:“咦,你真的是不知检点。”叹息道:“荣禄和姐姐也不知选定了日子没有,他娶了姐姐会不会高兴呢?还是因为别得什么原因才答应娶她......”
燕儿赶忙劝着:“主儿,别说了,怎么又想起这个了。”
玉兰笑着:“天上这么圆的月亮挂着,你不愿想也不得不想,实在是情非得已。”
张修德的喊声忽地响起,燕儿抖了一下:“主儿,皇上来了。”
玉兰赶紧站了起来,咸丰进来了,她勉强笑道:“今个是中秋,皇上应该陪皇后娘娘还有丽嫔,到臣妾这里干什么?”
咸丰歪着眼:“你别装模作样了,太假了,那朕走了?”发觉不对劲了:“你怎么不高兴啊,想什么呢?”
玉兰扯着咸丰的胳膊:“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臣妾一直再想皇上。”
两个人坐了下来:“咱们一起赏月。”都朝后靠着,玉兰歪在了咸丰的怀里。
旁边放着一盆桂花,沁香袭来,咸丰扭头看了看,悲戚道:“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两颗脑袋歪在一起,共同哀伤着。
咸丰说话了:“兰儿,今年的节过得仓促,是因为内务府没钱了。朕从来就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