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初在宫门未开启之前,便持这乐嘉彭康给的令牌出了宫。果然,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人阻拦,更没有人尾随。
而萧令则已经等在宫门之外。
“没事吧。”萧令关切问道。
“马后炮。”顾予初不屑的回敬。
“我怎么马后炮了?”
“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需要我时我自然都在。可昨晚你与闺阁密友谈天说地,难不成也要我参与不成。”
“你竟都知道,看来这武功藏的很好,出入宫我竟然都没有发现。”
“有时候做事是要动脑子,不见得需要什么武功。”
“故弄玄虚。”顾予初翻了翻白眼,她心里清楚的很,萧令不是个简单的人,门路自然多。
“昨夜职守的太医是我的师弟。”
“你不必解释。”顾予初自顾自的走在前面。
“不然有些人又要恶意揣测。”萧令笑道。
顾予初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她回到锁星宫第一件事,便是塞给隽娘一张画像,想让她帮忙查找一个叫束渊的少年。
“这是你画的?”隽娘问道。
“不是,是我一个朋友画的,也是个偶然的机会,她在云京和琼州都遇到过这个人,说长的与我很是相像,就特意画了下来,还问出他的名字。”
这张画像是蓝叶昨给她的,她说她与这个少年已有两面之缘,因为长得英俊又与自己很是相似,所以印象格外深刻,她还特意泼了人家一的汤水,拉拉扯扯之下也算是认识,问了人家的名字。
顾予初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在祁连山脚下的林中,那个与她并肩作战的少年也告诉她他叫束渊,当时的自己也因为容貌的相似而心生怀疑,只不过年岁不对而已。
想来也是有缘份,而在未证实胎记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你这朋友是个姑娘吧。”隽娘笑道。
“你怎么知道?”顾予初很时讶异。
“男人对女人死缠烂打那是流氓,女人对男人死缠烂打那是手段。”隽娘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顾予初不明觉厉。
夜晚晚风习习,她又一个人坐在阁楼的高台之上,回想蓝叶跟她说的那番话。
“以什么方式,用谁的名义都不重要啊,重要的是,你们想要在一起,不是么?”
我们是想在一起的吧。
可自己的名字真的很重要。
顾予初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她实在不想再像从前一般,委屈自己分毫。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
“又在叹什么气呢!”隽娘不知何时提着好酒上了天台。御白、言风跟在后边提着两个大食盒。
“看你这段时又是酩酊大醉,又是长吁短叹,所以呢,我们三个窈窕淑女佳人特地不睡觉来陪你赏月观花。”言风说道。
“月黑风高,哪里有花,你是不是傻?”御白嘲笑道。
“大哥,一点调都没有,你若是想通了要去接客,锁星宫的招牌恐怕也是要砸在你手里。”言风反将一军。
“得了得了,若是拌嘴回屋去拌,吵着流光自怨自艾可不好。”隽娘说的煞有其事。
“我可没有自怨自艾。”顾予初笑道。
“好啦好啦,喝酒吃,谈天说地,快哉快哉。”言风笑嘻嘻的递出美酒和酱牛。
四个人并排坐着对月共饮。
“隽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顾予初迟疑的开口。
“说,今问的任何问题都不收你银子。”隽娘笑道。
“商贾之气,满口铜臭。”言风小声跟御白嘟囔道,御白笑着白了她一眼,表示赞同。
“若是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顾予初问的小心翼翼。
“喜欢一个人,就是一刻不见就想念的不行,他喜恶什么你便喜恶什么,得来的什么好东西都想要给他。”言风抢答道。
“你怎么懂这么多?”御白表示质疑。
“花楼的姑娘就是这样对萧令的。”言风很是得意。
“自己没经历过,就不要瞎起哄。”隽娘回道。“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喜欢一个人就像得了不治之症一样,莫名的开心,莫名的难过,也许只因为他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
“不愧是场老手。”御白笑道。
“那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是什么样子呢?”顾予初继续问道。
“那能有什么区别,一会莫名的开心、一会莫名的难过,就像脑子有病一样。”言风学开了,惹的御白哈哈大笑,隽娘连翻白眼。
“男人的喜欢都如镜花水月、转瞬即逝。”御白有感而发。
“你又是哪里来的感慨?”隽娘问道。
“没吃过猪,还没见过猪跑么,你瞅瞅来店里那些个男人,不是富贵空虚寻觅墙外知音,就是雁过留痕露水缘,偶尔几个时运不济却又满腹经纶的一论到往后余生,哪个不是连连却步,再无音讯的。”御白答道。
“所以说一个人男人肯将你牵入他的往后余生,那便是喜欢无疑了,至于这份喜欢可以保持多久,恐怕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所以说女人又何需庸人自扰,拥有就珍惜失去就放手,或者就干脆选择摒弃红尘,一个人厮守。”隽娘说道。
“有谁能活的这么清楚,轻轻松松做了选择。”御白继续有感而发。
“如山间迷雾,淹没了双眼和脚下之路,无论前途坦dang)还是蜿蜒曲折,都只是命数而已,如果你心存畏惧,不如停下来,等雾散了,自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