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瞪大了眼,看着他的异变,全紧张地帖着机舱壁,一动也不敢动了。
突然,一个平板电脑被甩到金瞳下。
屏幕里播放着一个实时画面,仔细一看,正是刚才他们离开的机场,一个视频通话,镜头对准了一群人前方的空地上的一个绿裙女子。
只见那个女子爬在地上,似乎在找什么,动作有些丑,姿势还不太雅观,但瞧得出她找得很认真。其他人要帮忙,都被她摆手拒绝了。
通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跳动,足足持续了一刻多钟。
他看到她,一截一截的拣起了被他那一爪划断的链子,和那颗金色的子弹。
然后小心翼翼地收进了包包里,一副松口气的模样。
可恶!
这个蠢女人嘴里明明说着那种蠢话,还管护身符干嘛!
大爪子一扬起来,就被旁人喝止了。
“等等,还有!”
原来,竟是梁安宸敢捋这虎须。
在屏幕上抹了几下,调了一个新文件出来,接着放。随着那些图片、视频的播放后,卫东侯的情况似乎很快得到了控制,身上的异变也慢慢收了回去。
袁飞虎瞥了眼梁安宸,眼神里不乏赞赏。
梁安宸两指一并,行了个不三不四的礼,自有几分得意。
心说,比起药物治疗,他一直觉得心理治疗更有利于病人的自我恢复。
懂没,这就叫科学!
像卫东侯这头只喜欢用身体思考的大猩猩,就得经历一翻伤筋动骨,方才能在精神上得以升华啊。
——笨蛋,不是说想吃五仁饺子么。做了这么多,也不回来,谁吃得完啊!
——快快,缠上纱布,这是医用消过毒的。啊,不行,先撒点儿云南白药。好像还可以口服?
——呸,不要脸。
原来,这电脑里的图片和视频,都是卫东侯和语环同居那会儿拍下来的。甚至有一些,是他不在时,悄悄被劲爆小组的人给录下来的。
女人一边洗他的大裤衩,一边嘀嘀咕咕抱怨。
女人和奶奶一起,为他包五仁饺子,说笑不停。
女人夜里睡不着,拉开抽屉偷看明明说已经被扔掉的他的专属手机。
他心里的矛盾,不甘,痛苦,难受,都在这一个个不经意的记录瞬间,得到妥帖的安抚。
袁飞虎一巴掌拍上那颗毛绒绒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战狼,人类也是从最初茹毛饮血,到脱去蒙昧蛮夷,懂得礼仪廉耻。人类也是生物群里的一种,也是从兽脱胎而来。你本来就是站在巨人肩上的孩子,岂能轻易言败!”
梁安宸接道,“东子,克服兽性,战胜自我。”
郎帅急道,“队长,加油啊!”
众人齐声鼓励。
良久,一声兽嗷从平稳飞行的飞机上传出,飞机一个晃荡。
“哎,拜托,无线电都要被震断啦!”
“队长,你轻点儿,这铁皮也经不起你折腾啊!”
一声怒嚎冲向起,“好你个眼镜和苹果,你们竟敢背着我偷拍环环的睡美照!我说过我不在的时候不准乱拍,你们敢违抗队长命令,回去负重越野五十公里!”
“队长,你又公报私仇。”
“我就报了怎样!”
……
市刑侦大队
助手小李一手夹着资料,一手拿着手机,脚步快带地来到了询问室。
“陈队!”
陈易洋正在询问室里提审两个涉案人员。
看到助手小李朝他挥了挥文件夹,他给记录员打了个招呼,关门出来。
小李说,“陈队,刚才十泉镇医院来电话,说那个光头老大抢救无效,已于零晨三点死亡。”
陈易洋眉头微皱。
小李又拿递出资料,“这个是那帮流氓的小头目爆牙男,目前还在昏迷中。我怕再失去一个证人,先做主把人转到市里了。”
陈易洋表示赞同,点了点头。
看了看资料里拍出的照片,他眯起眼,“医生说过这些伤,是什么造成的么?”
小李点头,“不像是人,八成是野兽。但我已经调查过别墅区附近居民,没有听说有类似攻击性的动物出没。陈队,我想再提审几个混混。”
陈易洋合上资料,“好,可以再排察一下。”
小李默了一下,小心问,“陈队,您也觉得这不是普通的绑架强爆未遂案?”
阿易洋突然笑了下,“探案有时候靠直觉是没错,不过法官和检控官那里只看证据。小子,多用心。”
小李心下一喜,知道这是队长大人给他机会学习,立马将自己对案件的调查分析讲了一遍。
陈易洋最后说,“查清楚事实真相可以。但要注意,别让这件事声张出去让记者知道。”
小李立即行了个礼,叫了声“知道”,一脸干劲儿地跑掉了。他心里当然清楚,之前陪队长见了那个特种大队总队长,对方言明的要求就是不能让军属受到名誉上的伤害。
做为警察,又是男人,他们当然恨不能这些作奸犯科的家伙通通不见天日。因为强爆案的判刑顶多十来年,没死人也就三五年出来了。可是那却会给受害者,造成终生难以磨灭的伤害。这个损失,不是什么三五年十来年可以弥补的。
这是小李第一次独立探案,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刑事案件,还是让他投入了十二万分的精力。
对陈易洋来说,让小李接手此案,当普通案件处理,让小李磨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