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瘪了瘪脸,唇抿得紧紧的,“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窥见女人拧眉,男人立即见好就收,抱着又摇又哄,“对对对,以此为鉴,下不为例!”
女人垂下眼,掐了男人手臂一把,咕哝,“以为人家想嘛!人家只是想找个地方安静地待待,要不老听你们商量着怎么……处理我的宝宝,心里难不难受嘛?就算,就算我已经认了命,可是,还是舍不得啊……这是人家肚子里的肉,你们怎么明白那种感觉……”
说着说着,她抱着他的那只断臂,小水珠又从眼角渗了出来。
“老公……”
这一叫,可怜巴巴的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瞅过来,他的心里一哆嗦,啥妒火怒火的啥啥都不见了影儿。
“老婆,宝贝,别怕啊,我听阿安说,你爸和老变态好像已经找到两全齐美的法子了。你乖乖地等着他们回来,再两天我就能出水疗室了,别再乱跑了,一切有我们在,没事儿。”
女人一边哭,一边又问起男人手臂的治愈情况。
男人当然是报喜不报忧,把牛吹得天花乱坠的,仿佛这断手臂就像切了截小手指那么简单。
“老公,我是不是,脾气越来越糟糕了?”
“呃,这个嘛……”
“你说实话,不准骗我。”
“好好好。你也知道你脾气糟糕了啊?之前咱妈就提醒过我,说怀孕的人脾气会变得很怪,我想再怪也不至于吃了我吧!眼下回头这一瞅,嘿,你猜怎么着?”
她定定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他心里好笑得很,觉得她这副傻乎乎被自己骗的模样可爱死了,捧着小脸就一顿猛亲,亲得她咿呀直叫才松手。
得意洋洋地宣布说,“变得又凶,又悍,又蛮横,不愧是我虎王的老婆!”
她一叫,“好哇,你骂我是母老虎!”
他反驳,“老婆,这不是骂,这是赞美。”
她立即拧他耳朵,嚷嚷着说不依不依,不要做母老虎,难听死了。
他哈哈笑着,追着她猛亲,说偏就只要她这只小母老虎,肚子里还装着两只小老虎,未来组成老虎一家。
两人逗起乐子来,又没完没了,腻呼来腻呼去,不知不觉地时间就悄悄滑走了。
卫东侯回头一掐算,立即抱着女人又要进水里折腾,边吻边说自己已经吃素太久,难得找到这么好一地儿偷情厮磨,万万不可浪费时间让光阴虚度,而且在这地儿缠绵最大的好处就是——真枪实弹全接触,不用隔靴搔痒,担心误种肥田!
语环一听这形容,觉得又好笑又好气,可这到底是光天化日之下。之前因为防备不及,才让他得了手,这会儿精气神恢复就怎么也拉不下那个脸。
“不要啦,白日宣淫,不道德啦!”
“这哪是白日,这会儿整个欧洲都是黑夜,正是夜生活的好时光。来吧,宝贝!”
“呜呜呜,讨厌,人家肚子疼!”
“什么?真的假的?刚才不都没疼,你别骗我!”
“啊,哈哈哈,好痒,痒死了,不要了不要了啦,好痒,住手啦……”
“乖乖,叫老公,叫得好听,爷就放了你。”
“你骗人,啊,不要来……唔,出去啦……”
“宝贝,你乖乖地配合一下,让爷舒服了,爷就即往不咎啊。乖,唉,现在多了一颗球,真是……”
“啊啊,卫东侯,我要淹下去了,唔……唔……”
“老婆,别怕,咱们刚才在水里也可以自由呼吸的,你适应一下……我也,哦……”
“不行不行,刚才是刚才,现在我……我适应不,哦……”
就在两人暧昧地磨蹭来磨蹭去时,深潭边突然出现了两条人影。
其中一名高大男子,听到那潭水里隐约传来的浪荡叫声,眉头越蹙越紧,在他手边一人正要伸手拉他时,他一跃而起,扎进了潭水中。
“啊,谁……”
卫东侯还没叫出声儿,就觉一股猛力袭来,将他和老婆一下扯分开,身子就被抛出了湖面,哗啦一声砸在潭边浅石滩上,溅起好大一片水花。再睁眼,就看到花洋似笑非笑地插腰看着他,脑子里着实一懵。
怎么回事儿,难道梦境变成现实,这老变态怎么会在这里?
花洋抬腿想踹,却给躲开了,他也不恼,笑道,“卫东侯,没想到姐也会在这里吧?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着你老丈人的面儿打野战欺负人家女儿,我看你待会儿怎么死的?”
什么?
卫东侯回头一望,就见屠征已经抱着自己老婆,大步踏上岸来。
语环身上裹着屠征的军绿色外套,只露出两截白嫩嫩的小腿儿在空中一荡一荡,小脸埋在竖起的衣领里,又羞涩,又销魂啊!
但老丈人的脸色已经黑得没边了,投来的两道锐利眼神儿,能在他身上开一堆蜂窝儿。
……
突然之间,感觉这头顶的太阳光,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水潭边的气氛,有些低沉。
屠征将女儿放在一边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