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翌寒本不想理会的,但在媳妇面前,也不好让她胡乱猜测,所以边难得的站起身来,锐利鹰眸冷漠扫了一眼叶博山,这才率先出来。
……
直到俩人都出去了,宁夏这才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扫了一眼病房内的装设,微波炉、电水壶、茶几、都应有尽有,丝毫也不比五星级酒店的房间差,红唇微扬,漾起一抹苦笑,看来,嫁进高干家庭里,连住院住的房间都好。
这样的病房,在她们医院至少是正团级的军官才能居住,可如今倒好,她这个只是在浴室里摔了一跤的小女子也能住进来,看来,有特权就是不一样啊!可转眼一想到今早叶翌寒的暴行,宁夏突然觉得头疼起来,靠在床背上,闭上眼睛,蹙着黛眉,用手揉了揉。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她就不应该嫌弃那个浴缸,乖乖的躺进浴缸里洗澡的,主要是当时她浑身上下都在疼,看着那个浴缸就想起昨晚某人不要脸的在浴缸里折腾她,她当时硬气着,打死也不愿意躺进去。
可结果倒好,腿一软,直接在浴室里跌了,现在还住进了医院。
……
叶翌寒回来的时候,紧握拳头,英俊的容颜上尽是阴寒气息,但却看见他媳妇正在蹙着,揉着脑袋,他一扫冷沉神色,心顿时提了起来,连忙上前关心问道:“媳妇,你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疼了?”
小媳妇就和朵小花似的,娇柔明艳,是该被他放在掌心上疼爱的,今早他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那么气怒的把他媳妇压在床上好好教训了顿,他仔细想了想,估摸着也就这次不顾媳妇意愿把她给那个了啥了,所以才导致她到现在都不不愿理他。
宁夏睫毛微颤,掀开眼皮,看了眼面前神情紧张关怀备至的男人,心底狠狠纠成一团,略显苍白的容颜上闪过一抹慌乱,她发现,这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潜入她的生活,让她在短时间之内就已经承认了他的存在,更是让她从心里依赖上了。
这种感觉,是她二十六年人生中,从来也不曾有的,哪怕是当年和徐岩交往时,他也不曾这般无微不至的关怀,如今她只是微微一个皱眉,他就以为她是不是头又疼了。
她直是个普通的小女人,虽然嘴上说什么自己带着妮妮也可以很好的过一辈子,可有了男人的陪伴照顾之后,她才觉得以前的想法有多可笑,面前这个男人虽然不定时的抽风发怒,但他平时却真的很宠溺她。
很美妙,很幸福,一瞬间,宁夏心底竟然出现这几次词,她有些惊恐的把他一把催开,故意冷着声音沉声道:“不要你管!”
人都是自私的,哪怕不爱那个男人,但却能安然习惯的接受他对她的好,当年和徐岩在一起时,因为知道他的性子冷清淡然,根本不会像普通男人一样的浪漫,所以她潜意识里就从来也不提这些,对于他的冷漠,她也早就习惯了。
可是如今想来,那时她和他的关系,当真称得上君子之交淡如水,彼此之间更像相互尊敬的朋友,而不像正在恋爱的男女。
但她呢?
她却甘之如始的愿意,甚至于在心里为他找了无数次个理由,可现在面对有个真正对她好的男人,她却懦弱的止步了。
想到这,宁夏心里郁结,膝盖微弯,坐在病床上蜷缩成一团。
叶翌寒早就想好了,等媳妇醒来之后,就是抽他两巴掌他也绝对没有怨言,所以此刻面对宁夏的冷漠,他丝毫也不生气,还以为她是因为头又疼了,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媳妇,我这就去叫医生来帮你看看!”
宁夏见他转身真要去叫医生,连忙拉住他的手,清凉如水的嗓音急声道:“不是头疼,不用叫医生”。
她自己也是医生,自然知道现在这种反应很正常,做医生的又不是神仙,哪能当天就能不疼了?
“你不用担心,我没事了!”见他仍旧不放心,宁夏咬着唇瓣,轻声解释道:“短暂性昏迷、进事遗忘、头痛、恶心还有呕吐这些都是脑震荡的临床表现,我如今也没有遗忘什么事情,只是头痛,已经是最轻的!”
要是每个病人家属都像他这样大惊小怪,那医生岂不是要忙死了?
家属?
宁夏突然被心中冒出的这两个字眼一吓,望着叶翌寒的目光中流光闪烁,看来习惯真的很恐怖啊,这才相处了多久?她就把他当成家属了,思及此,她无奈笑笑,笑容苦涩苍凉。
瞧着宁夏面露苦笑,叶翌寒心里也不好受,冷肃的鹰眸中划过一抹心疼,但倏地,瞳孔一缩,目光落在她白净纤细的指尖上,那上面光洁干净,什么也没有。
叶翌寒心底猛地气怒,眼底浮现出浓浓冷光,死死盯着宁夏,怒吼道:“手上的婚戒呢?”
明明今早在床上,他还见着她手上戴着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她取下来了?那是婚戒,怎么可以随便拿下来?这丫头难道现在还在想着和他散伙的事?
想到这,他整个人都快被气炸了,拳头紧握,脸色冷沉似墨,狠狠瞪着宁夏,那模样就像她不能给出个正确的答案就要扑上去狠狠咬她一口。
这样阴寒冷锐的叶翌寒,让宁夏想起早上在会所时,他发怒的模样,咬着唇瓣,娇柔身躯一颤,这连忙将手收进被子里。
心里有浓浓化不开的的苦涩,瞧,话还没说上两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