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安抚了下怔愣中的宁夏,叶翌寒突然出身阻止,在嘈杂声中,他走上前去,眸光清冷睥了一眼满头大汗的经理,然后沉声道:“你们出去吧,这位姑娘我认识,她是来参加我婚礼的!”
那经理错愕张大嘴巴,惊异不定的目光落在温灵身上打量着,这么个奇怪的疯女子居然是来参加婚礼的?
温灵一肚子火,见那经理满脸不信,更是气的挑着眉梢:“怎么,我不像是来参加婚礼?这么看着我,这就是你们五星级酒店该有的服务态度?”
她一向伶牙俐齿,和人争辩起来,没人能说的过她,就连气场强大的温婉有时候都不是她的对手。
足足惊诧了有好半响,那经理才消化了这个事实,他忙声道歉:“没有,没有,小姐你误会了,是我们判断失误给您造成了麻烦。”
“小姐”俩个字听在温灵耳中很不顺眼,她不急着和温婉算账,反而偏过身子来愤怒盯着经理:“你他妈才是小姐,你丫的全家都是小姐。”
她现在心情不好,什么话听在她耳中都不舒服,如果不是知道打不过温婉,她早就扑上去抽她两巴掌了。
那经理苦着张脸,望着无理可说的温灵都快要哭了,这怎么一句小姐还能招惹这位i姑奶奶不高兴?
那边,温家父母看见大闹婚礼的居然是许久未见的小女儿温灵,气的脸色发白,温上将更是脸色难堪上前把温灵拉到一边来,咬牙切齿问道:“灵儿,你胡闹什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胡来?”
温上将是个六十多岁的男人了,鬓间有白发,不像叶博山一样温润肤白,他整日在部队里工作,是个黝黑的汉子。
他气场强大,光往那一站就让温灵缩了缩脑袋,转了转黑琉璃眼眸,她连忙躲到叶翌寒身后当挡箭牌:“叶大哥,你瞧,我爸又欺负我了,我看在这个世上只有温婉才是您亲闺女,我肯定是你和妈妈捡回来的。”
温上将气的脸都要绿了,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面,他肯定把这个小女儿好好教训一遍。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他就是再不高兴,也不能在人家婚礼上发火。
意识到这,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膛中的怒火,虎目灼灼盯着叶翌寒身后的温灵,语气中充满了冷肃意味:“还不赶紧给我站出来,今天你叶大哥是新郎官,你这么躲在他身后像什么话?让新娘子瞧见了恐怕要吃醋。”
说到最后,他严肃的嗓音中染上一丝戏谑笑意,笑意盈盈扫了一眼叶翌寒心中有着欣慰。
这个孩子苍凉半生,现在终于娶妻了也是件好事。
瞧着面前戏剧化的一幕,众人都有些转不过弯来,可那么和温家有交情的人则恍然大悟,这才瞧出来,这姑娘的确是温家小女儿温灵。
实在不是他们记性不好认不出来,而是这温家小女儿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奇怪,人家女儿不是纨绔野蛮就是有才华到牛逼,比如温婉,比如陆曼,可这温灵却是朵奇葩,没谁不喜欢旅游,可她却把旅游当成了份职业,一年三百六十天,至少三百五十五天以上是在外漂泊,最后那几天则是被温上将拿着棍子追着打。
前几年倒还像模像样,可近几年却是变本加厉,再不参加圈子里的派对宴席活动,就连见到她一面都难上加难。
不少好事八卦的人更是露出一副戏谑模样,他们只知道温灵性子奇特,倒没想到原来温家两姐妹不合,瞧瞧刚刚闹的都厉害,妹妹羞辱了姐姐,当爸的却像没瞧见似的,一句教训话都没,也不知道温上将是真忘了,还是故意视而不见。
温婉咬着唇瓣,上身头发都湿淋淋的,面对众人看好戏的目光,她更是感到羞耻,但偏偏那是她的妹妹,是她嫡亲嫡亲的妹妹,她纵使再恼火,也不能像她发火。
一旁的温美娟看不下去了,她满目疼惜上前把温婉拉进自己怀中,心疼的直掉眼泪:“你说,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你妹妹和你动手你干嘛非站在这边任她胡闹,瞧瞧衣服都湿了,难不难受,妈妈带你去换衣服?”
随着这番情真意切的话语响起,旁人眸光更是变得不一样,谁也没想到前来参加叶家婚礼还能瞧见这样的秘密。
温上将这不是摆明了只喜欢小女儿,对大女儿不管不顾嘛!
温灵微侧眸,恶狠狠瞪了一眼温婉,丝毫也不在意在众人目光表现出一副娇纵野蛮模样。
温上将这才发现一旁受辱的大女儿,眸光微闪,他不动神色睥了一眼温灵,嗓音微沉:“灵儿,你第一天回来就这么对你姐姐?还不赶紧和她道歉赔不是!幸亏你姐姐年纪比你大,心胸宽广,不然换做任何一个人都要和你没完没了。”
温婉苍白着脸抬眸看了一眼父亲,但很快就收回目光,她心底忍不住苍凉一笑,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到底还是忍住了。
温灵这个时候要是能向温婉道歉那她就不是温灵了,她傲娇抬起下颚,冷哼道:“我才不要向她道歉,要不是她的提议,您能这么快把我抓回来。”
她的是抓这个字眼,很显然,这次回京不是她情愿的。
夹在温家人中间,叶翌寒表现很无奈,他怎么也没想到几年没见温灵,她居然和温婉关系闹的这么僵,瞧着头发还在滴水的温婉,他眼底划过一丝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