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旗如果直接跟总社的领导投诉的话,的确不是总编能够罩得住的。
他平时待我不错,我也不能害他。
我反过来安慰他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对给人家抓住了小辫子,也害的你被领导批,我这就去办离职手续。
我转身拉开办公室的门,总编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你可以拿三个月的工资,这是我唯一的权利。
总编仁至义尽了,我向他深深一鞠躬,然后走出了办公室。
走到我的办公桌前,端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
秋天天凉,早上倒的水现在已经凉透了。
我怎么觉得凉水卡在了我的牙缝里。
满嘴满心的凉意。
昨天被婆婆赶出家门,今天又失业了。
我无处可去,只能回到昨天晚上的豪华别墅。
午饭已经做好了,香气扑鼻。
我默默地吃着,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
明明我很郁闷,但是胃口很好。
快吃完的时候,小锦抱着一摞书放在桌上。
我抬眼看了看,又埋下头继续吃。
夏小姐,这是董秘书送过来的书,请你有空的时候看。
我拿过一本翻了翻,是关于孕妇的书,目测那那一大摞都是。
我不看。我还没想好把孩子生下来,看那些书做什么。
董秘书说您现在没有工作了比较有空,正好可以好好看看。
我立刻抬起头来看着小锦他怎么知道我失业了?
小锦摇摇头我也是听董秘书说的。
那个董秘书,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放下筷子在餐厅里团团转。
我分析了无数个可能,但是又统统被我自己给推翻。
你有董秘书的电话吗?我问小锦。
她摇摇头,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家里的电话里应该有,我去找。
她在电话的来电显示里翻到了董秘书的电话号码,正要抄给我,我看了一眼便记住了。
这是我做记者练就的本事,多长的数字看一看也就记下了。
我拨给董秘书,他很快就接了,语气客套夏小姐,找我有事?
我要见你的老板。
他似乎料到我提出这个要求,回答的很套路需要见面的时候,您自然会见到。
我就猜到他会这么说。
我很冷静地告诉他我的决定我要见他,不然的话我就把孩子打了。
我笃定,那个人是想要孩子的,不然不会把我圈养在这里,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我甚至觉得,很有可能今天我丢掉了工作,和那个幕后的人也有关系。
我一个做新闻的,上串下跳的伤着孩子怎么办?
董秘书顿了顿,随即回答我您打了孩子,就彻底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了,夏小姐是记者,最喜欢刨根究底的,会白白放弃这个机会?
董秘书很会谈判,但是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我笑着答他你觉得我会用十月怀胎漫长的时间去换见一个人?我已经预料到我之后的命运,生下孩子就被赶出去,早走晚走都要走,何必搭上我十个月的光阴?
董秘书在电话那端又沉默了,过了一会才说夏小姐,我得先汇报给我的老板才可以。
我没什么耐心,明天晚上之前我见不到人,后天上午我就去做手术。
我撂了电话,气的坐在沙里半天起不来。
就算有可能明晚会见到一个秃头啤酒肚的老男人,我也认了。
最起码上去扇他几个耳光,才能稍微平息一些我心中的怒火。
但是,何聪一定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试问,任何一个男人知道了他的女人给他戴了绿帽,肯定会暴跳如雷,只有何聪是躲躲闪闪的。
我睡了个午觉,养足了精神就去何聪的新房那里堵他。
我料定他没有出差,因为我在车库里没有看到他的车,他总不能开着自己的车出差吧!
我坐在能看见何聪那栋小楼的对面花坛上,被冷风吹了一下午。
终于在傍晚的时候,他开着车回来了。
他下了车,用袖子在车门上擦了擦。
我冲过去拽住他的衣服,他吓了一跳,回头看是我,表情很是古怪。
小至
你不是出差了么?
我不是才回来?他唇角颤动着拉开我的手。
你开着车出差?
就去邻城,就开自己的车了。
我不想纠结他是不是出差了,我今天要把话问清楚。
我把我昨天去医院的化验单给他看看明白了么,我怀孕了。
他看了半天,然后抬头看我的目光闪烁小至,小至
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我更笃定那天晚上的事情跟他有关。
那天晚上,你把我卖了是不是?不需要他回答,我就能猜出七八分。
何聪在他们集团公司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副经理,上次调岗没有他的份,他郁闷了好久,做梦都想升职。
因为我漂亮,他经常带我去应酬,虽然我很不喜欢那种环境,但是他总是求我,看在他可怜的份上,我有时候便陪他去一次。
那天晚上,是他们集团的领导和合作企业的一些高层。
我无疑是宴席上的焦点,很多人夸我长的美。
他们灌我酒,而何聪完全不帮我挡酒,所以我很快就喝醉了。
接下来的事也没什么好难分析的,我被何聪给卖了,他把我送到了一个高层的床上,就这么简单。
小至,你别说的这么难听,那天晚上领导让我去送人。
哪个领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