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回家了。
这两年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生活当中,偶尔爸妈会到锦城来看我,有时候我也会专程看他们,但只在家里短短的逗留一两天就急急忙忙地赶回来。
我仿佛离开和桑旗住过的别墅几天就会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找不着北。
刘姐见我回来了很高兴地告诉我这个河蚌很好,一炖就烂了,等我一会儿下点青菜苔保证好吃的不得了。
对对对。谷雨兴奋地道再抓一把干辣椒进去,小疯子,你吃过了没?
我看看表现在才3点半,我说这时候你吃算哪一顿?
她说别管哪一顿,今朝有肉今朝饱。
谷雨没有文采,一点都不押韵。
咸肉河蚌锅仔端上桌,刘姐又凉拌了好几个小菜,谷雨说这菜实在是太下饭,刘姐赶紧给我们盛两碗米饭,我要大快朵颐!
先别上饭。我对刘姐说给我拿瓶酒来。
我知道桑旗有不少私家珍藏刘,姐特意到酒窖去给我拿了一瓶,我让她尽管捡好的拿来。
现在我开酒已经很熟练,将酒倒进醒酒器里醒着,谷雨很诧异的看着我,甚至还伸出手探探我的额头。
我不烧了。我把她的手给挡下来怎么了小疯子,干嘛好端端的要喝酒?你不是不爱喝酒吗?
酒是个好东西,我等不及那么长时间让它慢慢的醒,倒了一杯然后就全数灌进嘴里,我不明白为什么一瓶上好的葡萄酒会卖得这么贵,它入口酸涩一点都不好喝。
谷雨肯定是不想喝,但是她够了解我,肯定能看得出来我这要死不活的一定是情绪不怎么样,所以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跟我碰了碰一饮而尽,然后手托着腮看着我怎么了,小疯子,生了什么事?不会是桑时西有什么吧?
我摇摇头他去国治病了。
谷雨不太热心地点头那就好,国的医疗条件应该比锦城要稍微好一些,你就不必那么担心了。
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水晶杯里面荡漾。
河蚌锅仔散出特别接地气的香味,谷雨夹了一块塞进我的嘴里,绵软弹牙咸香十足,记得以前我和谷雨两个人能吃掉一锅我妈做的河蚌咸肉。
吃着吃着我忽然泪目,莫名其妙的摸起了眼泪。
谷雨见我哭了她也有些慌神,急忙用他的袖子给我擦眼泪怎么了,小疯子,好端端的干嘛要哭?
我想我妈了。我哽咽着。
那我明天就陪你回端城。哦,不行咱俩不能同时走,琴阿姨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什么时候桑旗的事情变成了谷雨的负累了,我把自己卷进去不说,把她给拖进来了。
我吸吸鼻子用纸巾擦干眼泪,抿了一口酸涩的酒,还是没忍住告诉她我今天的见闻我今天在路上碰到桑旗了。
谷雨立刻从她的碗上面抬起头很感兴趣的看着我那你们说什么了?
我们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边的人是谁。
是谁?谷雨立刻瞪大眼睛盛嫣嫣吗?他还和盛嫣嫣在一起?
我摇头不是盛嫣嫣,是姚可意。
姚可意?谷雨没怎么听说过这个人,也是,在谷雨走进我和桑旗的生活的时候,姚可意这个人早从桑旗的生活中消失了。
我简单地跟她阐述了一下,谷雨还有些不敢置信的你的意思是说桑旗是和他以前的绯闻女友又重新搞在了一起?
搞这个词用的真的是非常生动,我扯了扯唇,想笑没笑出来想哭又哭不出。
谷雨拍拍我的肩膀听你描述的如果真是那个女人倒也无所谓了,桑旗不会喜欢那种女人的。
我当然知道桑旗不喜欢姚可意,但是现在他已经是我的丈夫却和别的女人招摇过市但我只能忍气吞声。
在我这么霸气的人生中从来都不允许这样的事情生,但今天这样看到他们居然也没脾气。
我没资格约束桑旗,我和他心里都明白所以我们之间是一种怎样畸形的关系。
我跟谷雨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秘密,现在更是有些生死相依的意味,但是我也没有往深里说。
说来说去也改变不了什么,反正到最后我是喝醉了,我这个人每次喝多到最后总是会断片,完全想不起喝醉的时候究竟生了什么。
总之等我清醒的时候人是特别虚脱的,躺在床上的天好像黑透了,我口干舌燥抓起床头柜上的凉水杯就往嘴里灌。
谷雨从黑漆马乌中窜出来,拉着我我去给你加点热的。
你从哪里钻出来的?
我在那沙上躺着,你真是喝的太多了。他她拧亮灯给我加了水,我坐在床上抱着凉水杯咕嘟咕嘟地猛灌。
我喝成什么样?我喝饱了水喘匀气,用手背擦了擦嘴将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你把家里所有的洗手间的马桶都吐了一遍。
那还好,我说那桑旗呢?我喝醉的时候他没回来吧?
回来了。谷雨苦着脸。
那我没乱说什么吧?
谷雨拿起几张纸递给我,我莫名地接过来瞧了瞧,上面都是我龙飞凤舞字迹。
写的是桑时西在国的地址,写了满满的几大张,我完全摸不着头脑地看着谷雨什么意思?
你喝多了趴在桌子上拼命的写这个地址,然后还闹着要去国找桑时西。刚好桑旗回来,你还问他有没有直升飞机,让他把直升飞机借给你去国看桑时西。
不会吧!我捂住脸酒精真是害死人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谷雨的气叹了一口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