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玉低头,挡住嘴角泄漏的笑意。
水卿衣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百里玉所为,还以为他在看他的脚上,目光扫去,瞧见百里玉白面鞋上布满了黑漆漆的脚印,登时怒火在心口充斥:“太可恨了,他居然踩你来陷害我,挑拨我两的感情!”说着,越想越觉得是,一拍床铺道:“他故意踩我的脚,然后踩你的怕起疑,便自己踩自己,随后踩你,当成我在还击报复。”
“嗯,很对。”逻辑很对…
一听百里玉附和,水卿衣对北辕尘恨的牙咬咬,叮嘱道:“你以后离他远点,别被欺负了。”说着,脸上布满忧愁,暗自庆幸她相信百里玉,否则真的中了他的奸计!
而回到行宫的北辕尘不知道他替人背了黑锅,且被记恨上,列位阴险人物之一被隔离。
百里玉眸子里流淌着水晶般耀眼的光泽,对水卿衣的交代言听计从,状是不经意的提醒道:“你也要小心点,下次莫要着了道。”
疼惜的掏出药膏替水卿衣上药,清凉的感觉让水卿衣胀痛的脚趾头微微纾解,极为舒爽。
“这是什么伤药?”水卿衣惊奇的问道,效果这么好。
“不知,这是在桌底下发现的。”百里玉脸不红气不喘的瞎扳。
水卿衣脸色微变,她喊痛的时候,百里玉明明解释她心疼银子,怎么会留下伤药?也不可能是无意间掉落的,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斜眼瞅着这瓶伤药,里面是翠绿色的,如果冻一般,极为好看,看着它的效果这么好,铁定要不少银子吧?
想到北辕尘的医术,水卿衣一把夺过百里玉手中的伤药,揣进怀里。
百里玉脸色霎时便黑了,知道是北辕尘的还藏怀里?虽然伤药是他的,可如今贴着北辕尘的标签。
“咝——”伤口处一阵刺痛,水卿衣皱着脸看着百里玉黝黑着脸,使劲的用布包扎,一把推开,没好气的说道:“你干嘛?”
百里玉抿紧了唇,深深的看了一眼水卿衣,转身坐在了软塌上。
水卿衣傻眼了,這又怎么了?
想起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幽怨,无奈的自己包扎着脚伤,不理会百里玉‘间歇性抽风’症。
几个时辰后,水卿衣意识到不对头了,看着百里玉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目光幽怨的望着窗子外,心里直打鼓,冥思苦想一番,确认自己刚才没有得罪他呀?
秉着认罪良好的心态,水卿衣一跳一跳的蹦跶到百里玉身旁,伸手在他眼前挥了几下,见他眼也不眨一下,心急的问道:“怎么了?”
百里玉恍若未闻,依旧一动不动。
“有什么不开心,或者我无意得罪你的地方,你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不然我哪里知道?”水卿衣尽量放柔了声线,开导着百里玉。
闻言,百里玉悠悠的转头,一瞬不顺的注视着水卿衣,眸子里隐隐有着控诉,可把水卿衣吓呆了。
难道真的是她无意间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忆起他针眼大的心眼,回顾与北辕尘相处的那一段时间,根本就没有暧昧逾越,只是客套的攀谈,忽而,灵光一闪,看着他布满脚印的鞋面,嘿嘿的笑了几声,替他脱掉,可大大的脚掌上,没有一点瘀伤,瞬间哀嚎:“百里玉,你和北辕尘什么关系,他对你这般怜惜,反倒把老娘当成仇人辗。”
百里玉轻哼一声,转头不看抓狂的水卿衣。
水卿衣面对傲娇的百里玉,焉吧了。“你是不是也想要那瓶药?”不舍的掏出来,扔给百里玉,转身不去看:“给你。”
百里玉额角滑落几根黑线,她当他舍不得这瓶破药?
见她不舍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拿起就朝窗户口扔了出去。
“我的银子——”水卿衣一脸肉痛的伸手探向窗口,眼睁睁的看着药瓶呈一条优美的弧线,隐没在蓝天中。
百里玉一愣,她是把伤药拿去当银子?
可那也是‘北辕尘’的!
“不就是几两银子,我给你。”百里玉话落,便见一只爪子探入他的怀里,心一沉,想到里面的东西,手心隐隐有着冷汗。
果然,水卿衣看着手中的动心,一动不动的坐在软塌上,冷笑着晃动着手中的钥匙,兴师问罪道:“给父皇了,嗯?”
百里玉心虚的紧了紧掌心,抿紧了唇。
“骗我生孩子,嗯?”水卿衣说一句,口气重一下,脸色越来越扭曲,仿若夜叉!
百里玉心尖一颤,想到被揭穿…
“我没有骗你。”百里玉满眼认真的看着水卿衣,见她有发怒的征兆,赶忙说道:“当初我说给了一点给父皇…”
“你的意思是我误解你,活该被蒙在鼓里?”水卿衣目露凶光,行啊,三番两次的忽悠她,老娘不发威,真当好欺负?
“我…”百里玉心知这次事态严重,解释无效,闭了嘴。
见他心虚的不敢狡辩,水卿衣的气势越发的见涨,典型的欺软怕硬,钥匙揣怀里说道:“你上次怎么答应我的?”
不许撒谎欺骗…
“哼,不说就没事了?”水卿衣牙齿咬的咯嘣嘣的作响。“滚出去。”食指笔直的指着门口。
百里玉不动,委屈的凝视着水卿衣。
“装可怜也没用。”水卿衣发了狠,想到自己为了这把钥匙,几天没有吃饭睡觉,怒火翻江倒海的涌来:“不走也行,扒光了跪地上,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