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卿衣窝在百里玉怀里,听着不到一炷香时间,便传得沸沸扬扬的谣言,‘咯嘣’一声,咬下一口苹果说道:“他们这是严重扭曲事实。”
百里玉伸手揩掉水卿衣嘴角的果汁,清雅道:“他们又不知你是谁,何须去理会?”那么多张嘴,堵得完?
想着她当众亲吻他,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悸动。
“咯嘣”又是一声,听的众人心里发毛。
“他们要是知道我是谁,就像这苹果一样。”说着,连啃几下,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嚼着骨头一般,一旁的红儿听的心里直发怵,双腿打颤,战战兢兢的立在一边伺候。
“纸老虎。”百里玉薄唇微掀,吐出几字。
水卿衣听的呕血,她是纸老虎么?是么?
“百里玉,老娘还没给你算那娘们的帐呢!是不是我去了,打搅了你的好事?赶时间…说的好听,那会儿有说有笑,怎么就忘了赶时间?被那女人迷得晕头转向,跟丢了魂似的。”水卿衣回想那女人的笑,极为刺眼。
“对,我丢了魂。”百里玉轻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双手抚上她的手指,忽而,十指相扣,感觉她的背脊僵直,似要发作,猛地用力把她扳转,面对面,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低喃道:“早就丢在你这。”
水卿衣浑身一震,她从未奢望过他会说出如此…肉麻的情话,这一别,倒是让他转变了不少。
双手环住他的腰身,聆听着他的心跳,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莲花香,没由来心安,轻声说道:“可愿把这段时日发生的事说与我听?”
百里玉低笑,拥着她诉说着所发生的事,说到最后,脸色倏然一变,覆着薄冰道:“乔非已经逃到雪临国去,那里是他的势力据点,我们的重心都在这边,怕是难以铲除,吩咐了人守着,盯着他一举一动。”
水卿衣蹙眉,她早该想到是乔非弄的鬼,但是听他细细说来,一阵心惊,幸而她没有把重要的消息写到字条上,只是担忧问候的话,否则,被乔非看了去,指不定弄出什么阴谋诡计。
“傅浅荷我让人调查了一番,她是朽亓老人的弟子,精通五行八卦,这次回王都是傅臻逝世,传她回来帮忙,刺杀没有那么简单,她从小就离开了王都,大多都不认识她,为何要刺杀?我怕是故意设的局!”水卿衣眼底闪过寒光,傅成是想要打算谋逆了,这些年被傅臻压着,蛰伏多年,野心越养越大,这次他成功接手傅家,迫不及待的把傅浅荷招来,定然有什么计划。
“你动作倒快。”百里玉心情悦愉。
“看着你要娶姨娘,肯定要调查一番,知根知底,也不会吃了亏。”水卿衣翻着白眼,早在看到他与别的女人站在一块,就要藏匿在暗处的冷言去查探了,消息早就在进宫的时候到了手中,想到恶人谷的办事效率,笑弯了眼。
“你防着点。”百里玉蹙眉,才短短一段时日,她把傅家的强枝给剪掉,宫中没有令贵妃,怕是有许多事,不太方便。“水墨…不要走得太近。”
水卿衣点头,毕竟她杀了人家母妃,不管他有没有恨,防着终归没错。
“主要防着他与傅家有太多的接触,傅成心思阴沉,狡猾诡诈,不知会怎么编排我。”水卿衣忆起水墨削发立誓要成为水澈霸道强势,心里有些不安。“对了,娘亲我找到了。”
百里玉眸光微闪,这件事他也听说了,而且…“你利用娘讹诈父皇了?”
水卿衣脸一红,不自在的别开脸,虽然讹诈没觉得什么,但是赤裸裸的说出来,且还是出自他的口,怪不好意思的,可看见他嘴角的笑,不太在意的说道:“我只是在提前预支使用权罢了。”
“提前预支?”百里玉似笑非笑的看着水卿衣,她肚子里打什么主意他岂会不知?
“咳咳…我这不是为了赚钱养家嘛,现在我们开销不大,到时候有孩子,可得是一笔不菲的开支。”说着说着,水卿衣也认可了她的借口,越说越觉着是这么回事儿。
孩子?听闻这两字,百里玉嘴角的笑意更浓,点头道:“嗯,孩子。”
说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水卿衣凤眸含水的望着百里玉削瘦的脸,微微心疼。
百里玉瞧着日思夜想的人儿真切的在怀中,只想揉进骨子里,以慰藉相思之苦。
心动,情动,俯身朝那邀人采撷的红唇靠近,蓦然——
“嘭嘭——”门扉被敲的震天响,还不等二人回神,‘啪啦’门扉被撞开,一条黑影闪进来,怔愣在雕花红木拱门外,神色复杂。
水卿衣看着破门而入的水冥赫,怔怔的眨巴着眼,他又范二了?
百里玉带着危险气息的目光淡淡的扫过水冥赫,垂眸遮住眼底的涌动,如今,虽不晚,可他贸贸然的闯入浅浅的寝宫,若是她在休憩,岂不是窥了她的睡颜?
想到此,心里一阵不悦,恍然忆起,前些时日,他与浅浅出双入对,目光寒栗,如冰锥刺向水冥赫。
水冥赫敛去眼底复杂莫测的情绪,尴尬的看着相拥的两人,暧昧的贴近,俨然知道刚才在做什么,忽而,心里升起一抹异样,有些抽痛,看着他们因他的闯入而办不成事,心底蓦然一轻。
“本王来请你用膳。”半晌,水冥赫才挤出这一句话。
水卿衣挑眉,请她用膳?
“别以为把我出卖,请用膳能赔罪。”水卿衣想到这件事,怒从中来,估摸着水澈拿国库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