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守着两个黑衣人,水卿衣拿着木棍敲晕,出了暗室,便是一个小花园,常年没有修葺长满了杂草,右边是个老旧斑驳的抄手回廊,左边则是几间厢房,四周是一丈高的围墙,地方极为陌生,不似她上次来过的南街街尾的宅子。
水卿衣闪身藏匿在柱子后,便瞧见乔非独自朝这边走来,思索着要不要动手,她一人之手有多少胜算,可就在她片刻失神间,一袭紫衣和黑衣的冷言冷雾持剑朝乔非刺去。
水卿衣想也没想欺身而去,趁着乔非对付冷言冷雾,袭击他的后背,见他躲闪开抬手放毒,水卿衣神色一冷。“屏息!”
说罢,冷雾已经中毒晕倒,乔非趁着空档放个烟雾弹想要逃离,水卿衣手疾的飞身追去,快若闪电,对着那一团虚影砍去,温热的液体溅了她一脸,只见半截手臂砸落在地,正要趁胜追击,却听到身后喊来一声,令她身体一顿。
“主子,冷雾中毒太深,呼吸很弱,快不行了。”冷言失了往日的冷静,焦急的失声的喊道。
水卿衣回头看了一眼冷雾,犹豫间,乔非已然消失了踪影!
靠!
水卿衣忍不住爆粗口,愤怒不甘的把手中的剑扔掉,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要了乔非的狗命!
折回摸着冷雾的脉象,神色冷凝,当即吩咐道:“你赶紧抱着冷雾去找北辕尘,我随后就来。”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咬牙说道:“走,一起去!”
“主子,我们带了不少人,逃不掉几个。”冷言似是瞧出水卿衣的动机,回头解释。
水卿衣眉头却没有舒展,心底的不安逐渐的扩散,狡兔三窟,乔非在雪临便是如此,更遑论经历这麽多,他的心计更是深不可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据点,打草惊蛇,没能一举歼灭乔非,怕是他下次卷土重来,不是这么好对付。
“不打紧。”说罢,便一同去了行宫。
……
冷雾中的毒已经控制,水卿衣心里不甘与不安交织,想到乔非狠辣阴厉的性子,有些坐不住了。心里猜测这兵部尚书是否已经被乔非收买?
看着躺在盒子里的断指,水卿衣让冷言送了去,想到在暗室里的傅琴,起身独自一人来到暗室,墙壁上昏黄的烛火摇曳,墙角的傅琴脸色惨白如纸,虚弱的蜷缩成一团。
“令贵妃,这儿呆的可舒心?”水卿衣想到她要对付自己的种种手段,嘴角挂着冷厉邪肆的笑。
傅琴一听这嗓音,浑身抖的如筛子,眼底情绪复杂,炽烈的恨与惊恐交织,想到她被几个男人折磨了两天一夜,下体都已经溃烂,更别谈孩子能在那一场激烈的凌辱中幸存。
她心底嫉妒厌恶反感那几个低贱的男人,可止不住的去迎合,却享受,让她耻辱,她是一国尊贵的贵妃娘娘,怎可那么yín_jiàn,堪比勾栏女人?
闻着下体不断散发出的恶臭味,傅琴如野狼凶恶的眼神瞪着水卿衣,似要将她吞噬。
“贱人,有本事你杀了本宫!”傅琴厌恶着自己,她想要活,可是身体被折磨得一身病痛,下体阵阵刺痛让她坐不住,可倒下,浑身都痛的像针扎,她折磨的近乎疯狂,想要寻死,可浑身无一丝力气,连举手都费力,第一次正真的见识了水卿衣狠毒的手段!
“想死?”水卿衣玩味的看着傅琴,眼底满是讥讽,用脚轻轻的踢着傅琴,傅琴整个人猛的抽搐,片刻间,额头便渗透出豆大滴的冷汗,浑身像是有千万把钝刀在割肉,她想要咬唇缓解痛苦,也是奢侈。
“没那么简单!”水卿衣如梦魇的声音在傅琴耳边响起。
“求你…求你杀了我…”傅琴嘤嘤低泣,她受不了了,她要疯了,要崩溃了,可她的神经却无比的清晰,身体内的痛楚随着时间的延长,不断的扩大。
“千刀万剐的滋味好受么?”水卿衣恍若未闻,看到傅琴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低下高贵的头颅向她求饶,心底传出阵阵的快感,若不是傅家,身子的前身也不至于会死,她继承了这个身体,傅臻也没想过放了她,她与傅家早已是死敌!
“啊——啊——”傅琴再也忍耐不住,使劲浑身力气撞在墙上,在别人看来只是轻轻的一撞,对傅琴来说,仿若有千斤顶砸落在她头颅,身子瘫软,她清楚的感觉到骨头寸寸碎裂,可令她崩溃的是…她还是死不了,无穷无尽的承受着痛苦。
“十五年前,你父亲可有参与过谋害我娘亲的事?”水卿衣蹲在地上,看着阿恨研制的千刀万剐和粉身碎骨的毒药,眼底露出满意,带着手套抬高傅琴的头说道:“你如实说我便让你解脱。”
解脱?
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太具有诱惑力,可看到布满寒冰,无一丝感情笑意的眼,到嘴的话迟疑。“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只能相信我,赌,你有百分之五十减轻痛苦的可能,百分之五十继续承受无尽的痛苦,直到你灯枯油尽,而你不回答,百分百会继续承受痛苦,我会让太医给你治伤,让你延年益寿…”娇艳欲滴的唇瓣吐出让人绝望的话,继续蛊惑道:“你父母早就死了,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而已,你不说也没多大的关系,反正你父母参不参与都死了。”
傅琴忍受着痛苦,细细的思索着水卿衣的话,她父母死了…她说出来都无关紧要,有可能得到解脱,不用受苦受痛。
“有,还有一个背后之人,在北苍,具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