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贵妃怀孕?
这几字犹如一记响雷劈在众人心头,许久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水芊鸢心里排江倒海的嫉妒,她来此也有月余,可水澈根本就没有碰过她,以至于心底怀疑他对‘水芊鸢’的爱是真是假?
下意识的摸着腹部,想到上头吩咐下来的命令,心头焦燥,对傅琴更是恨的牙咬咬。
“确定是喜脉?”水芊鸢不甘心的再次问道,拢在袖筒里的手紧紧的掐进掌心,她比傅琴年轻貌美,为何水澈宁愿碰黄脸婆,也不愿碰她?眼底的阴霾一闪即逝,厉声道:“若是虚传,便是欺君之罪,可要想清楚!”
水卿衣若有所思的望着水芊鸢,她与令贵妃是同一条线上的人,为何还要拆令贵妃的台?
凤眸微转,捕捉到水芊鸢眼底的嫉妒,心中了然,原来是女人的嫉妒心惹的祸。心里快速的盘算着,淡淡的张口道:“听说父皇经常在晨曦宫就寝,令贵妃怀有身孕也实属正常。”想了想,清浅一笑。“没有才不正常。”
令贵妃宫中的嬷嬷听闻水卿衣帮衬说话,微微诧异,随即,对太后说道:“千真万确。”目光投注到水芊鸢身上,恭敬的说道:“贵妃娘娘也难以置信,让张太医把了几次脉,都是喜脉,亏得娘娘还以为是当年生闲王时,败了身子,如今入冬,旧疾复发呢。”
“已经两个月了?”太后神色淡淡,分不清喜忧,若是以往,后宫之人怀了龙种,定然会很高兴,可这个孩子是在令贵妃肚里,想到当初腌臜事,打心眼里欢喜不起来,反而有些厌恶。
不悦的睨了眼水芊鸢,她倒宁愿孩子是水芊鸢怀的,想到此,目光不住的在她腹部流连,许久,才叹了口气。“拿几支红参给贵妃送去。”
“母后…”水芊鸢欲言又止,委屈的低垂着头。
太后怎会不明白她的心思,打趣道:“谁叫你肚皮不争气,令贵妃再多的不是,她肚里怀着的是皇孙。”
水芊鸢心里有苦难言,她想要争气,可人家不给她机会。每夜水澈都会去她的寝殿,都会在深夜离开,却不碰她,只是坐在踏上饮酒,可她不能说,以水澈对水芊鸢的情深,谁会信?顶多就是说她肚子不争气,找的借口罢了。
“母后,大约是昏睡的太久,身子亏损,臣妾会多多补身子,尽快传出喜讯。”水芊鸢眼底闪过流光,咬着唇羞赧的说道。
太后连说几声好,把令贵妃宫中的嬷嬷晾在一旁,顾自聊着女人之间注意的事项。
水卿衣觉得令贵妃怀孕,是一个契机,起码引起了冒牌货的嫉妒,恐怕两人之间会暗中使绊子,只是,令贵妃这年纪怀孕…有些不可思议。
太后精神不大好,说了不久,便犯困,神情恹恹,挥退了众人,也没有再提收权之事。
水卿衣与水芊鸢并肩走着,经过荷花亭时,水芊鸢停驻步子,阴阳怪气的说道:“傅琴怀孕,你可要小心,若是个龙子,你父皇龙心大悦,你唾手可得的东西便会飞走。”
水卿衣不在意的摆手,笑如灿阳般绚丽:“他出世早呢,母后不是说要与父皇游山玩水?到时候儿臣自荐打理国事,国师辅佐,那孩子也还未出生,构不成威胁,再说,还不知道是不是男孩,坊间有个说法,若是男生长的像女孩,那么第二胎便是女孩子,儿臣倒觉着闲王男生女相。”
水卿衣似笑非笑的望着水芊鸢,冷哼一声,想要借她的手除掉那个孩子么?她非但不会除了,还要好好留着,父皇可未曾去过晨曦宫,孩子安然出世,倒是一柄除掉傅家一脉的利剑,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等那么久。
“倒是母后,你没有孩子傍身,空有一张面皮吸引父皇,总有老去的一日,便不再是宠后,而令贵妃虽然不得宠,身边有两个孩子,再不济,父皇也不会亏待她们,何况,男人年纪大了,就喜欢孩子,别到时候让令贵妃爬在你头上来。”水卿衣好心的劝慰。
“你会这么好心告诉我这些?”水芊鸢不以为意,水卿衣无非就是想要激励她动手而已,真当她傻?何况,她也不真的是水芊鸢,为何要得宠?
这样想着,心里稍稍舒坦,可转瞬想到指令,脸色黯淡,若让傅琴得了先,主上会不会当她是废棋,弃了?
“只是建议而已,别当真!”说罢,水卿衣也不打算和她周旋,转身离开,却被身后的水芊鸢喊住。
“你不想知道我为何会知道你娘的事么?你也不想知道你娘在哪里么?”水芊鸢嘴角露出阴险的笑容,为了主上,为了寻条活路,她拼了!
水卿衣霍然转身,森寒的目光盯着水芊鸢,她是打算利用娘亲让她除掉傅琴肚里的孩子?
“你只不过也是傅琴安插进来的棋子罢了。”水卿衣嗤笑,不为所动。
“她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是主子一时起意,拉拢的棋子罢了,各取所需而已。”水芊鸢对傅琴极为不屑,虽然她对水澈没有特别的想法,可是那如神祗的模样,忍不住想要一尝他的滋味,他没有碰她,也不觉有什么不对,可如今听闻傅琴有身孕,女人的嫉妒心被挑起,争强好胜的想要证明自己比傅琴强!
“可这颗棋子比你有手段。”水卿衣毫不吝啬打击,看着水芊鸢微微泛白的脸色,心情悦愉,继续说道:“若是没有猜错,你们主子是让你怀孕,好掌控水澈,利用你肚子里的孩子夺掉水氏江山吧?”说着,水卿衣隐隐觉得事情不止这么简单,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