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浅妆失语,他这是要弄假成真?
“你会模仿老夫人的字迹?”南宫浅妆扭头看向百里玉的眼睛,他的眼睛很美,如诡谲深海,又如繁星晶莹耀眼,蕴含着魅惑人心的柔情,仿若注入他一生温情,若他愿意,只要一眼,你这辈子便彻底沦陷!
银辉透过车帘挥洒在南宫浅妆明媚的脸上,凤眼水波转动,红唇微张,直勾勾的盯着百里玉,宛如就此溺毙在他眼中。
心弦撩动,百里玉如羽翼般轻吻着南宫浅妆的额角,低沉性感的说道:“嗯。”
“你父王还没有消息么?兴许我知道在何处。”南宫浅妆话音一转,从怀里掏出瓷瓶说道:“我追寻着蔡蓉诈尸的线索去找,跟踪到郊外树林,里面有一座荒废的宅院,假山里有一条狭窄一人宽的密道,通往他府中暗牢,或许被看押在那里,不过上次我觉得他是有意引我过去,铁定会在那里设埋伏,刻意等着我们过去。还有另外一个办法,这药瓶是可以引出母蛊,我们把乔非抓起来,引出母蛊,我们可以操控不死人,他们知道你父王的藏身之处。”
不死人以药养之,同处一室几十年,身上早就沾染不死人特殊的气味。只是,捉拿乔非,有一定的困难。
百里玉眸光微闪,颔首应承,修长如玉的手指穿插进她柔顺的青丝,沉吟道:“也是你父王。”
南宫浅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老脸一红,娇嗔道:“去死,还未拜堂呢!”话里有她不自知的撒娇意味。
百里玉眸子里的阴霾退散,满含笑意的说道:“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迎娶进府,已是夫妻,至于那些虚礼,你在意?”
南宫浅妆一囧,她性格暴躁,大大咧咧,但是对婚礼还是满怀憧憬,怎么就变成虚礼了?
虽然,排场是不错,很盛大,当时的心境不一样,迎娶的路上睡得天昏地暗,没有待嫁娘含羞带怯,心里甜丝丝的感觉,若这辈子都不能体验,那会是一大遗憾!
可百里玉话里的意思俨然就是如此,心里觉得有些委屈,不断暗骂着狗皇帝,若不是他,她的婚礼也不会如此草率。
“想什么呢?”百里玉嘴角挂着浅显的笑。
“把狗皇帝挖出来鞭尸!”
百里玉莞尔一笑,摸着她的青丝,低喃道:“我的傻丫头,娶你的是百里玉。”
南宫浅妆撇了撇嘴,没有理会他话里的深意,动了动身子,换个舒适的角度睡觉。
百里玉手中搂得更紧一些,注视着她的睡颜,轻笑:百里玉娶南宫浅妆,君墨幽娶…眸光稍暗,定然不会委屈于你。
……
果然如她所料,第二日许氏缓过神,要求看信函,被百里玉造假糊弄过去。
老夫人的丧事办好,南宫浅妆一直忙前忙后,期间,许氏回了娘家,一直没有踪影,心里还是看不开。
“舅舅要辞官,舅母当即把舅舅从她娘家打出来了。”南宫浅妆眉宇间染着清愁,烦心事真不少。
“无需担忧。”百里玉眼底暗潮翻涌,楚慕瑾没有准许蔡辛基辞官,个中缘由怕是为了浅浅。嘴角勾出冷笑,若真如他所想,雪临要早些离开了。
“我已经收到消息,楚慕瑾没有准奏,留下舅舅怕是要威胁与我。”南宫浅妆苦笑,楚慕瑾心境再变,也改变不了他体内流动的皇室无情自私的血液,面上虽已表现豁达,可终究抵不过私欲。
“嗯,交由我处理。”百里玉拇指指腹揉捏着南宫浅妆柔若无骨的手,不经意的说道:“楚慕瑾昨日纳玲儿姑娘为侧妃。”
“嗯?”南宫浅妆没有反应过来,随后诧异的说道:“你说陈玲儿嫁给楚慕瑾了?”
“对!”
“那你们当初…她不是对你有意么?”说到此,南宫浅妆一脸怒意,居然和别的女人关系暧昧的刺激她。
“你想多了,陈玲儿一直随在我身后讨要楚慕瑾的喜好。”他没有拒绝,仅此而已。
南宫浅妆在心里暗自扎百里玉小人,他敢说没有算计她?平素女人于他来说是病原体,避得远远的,正巧他们冷战,温文尔雅,性格极好的与别的女子相处甚欢!
忽而,猛的一拍脑门,摊手说道:“你没说陈玲儿我差点忘了,把你的私房钱全都交出来。”
在南宫浅妆殷切期待的眼神中,百里玉从怀里掏出‘私房钱’放在她的手心,“收好了,节省着用。”
南宫浅妆看着掌心的一两碎银,面容狰狞的把银子揣怀里,眼神凶狠的瞪着他说道:“百里玉,你又耍老娘?!”
百里玉摇头,散漫的说道:“我要把库房钥匙给你,可你只要私房钱,便作罢了。”
南宫浅妆泪流满面,她好想咬死这货,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穷的只有一两银子?”太不符合逻辑,一般男人私房钱的底蕴丰厚。
双手快速的探进百里玉怀里,掏出一叠千两面值的银票,暴怒的一把甩在桌上,斜睨了百里玉,有觉着不妥,拾起来揣进怀里,一手叉腰,一手指胸道:“这么大一叠,你居然给老娘一两,都不够打牙祭,简直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老娘要休了你!”
百里玉目光晦暗莫测的顺着南宫浅妆的手指看向胸口,悠悠的从袖口掏出一叠银票,塞进南宫浅妆另一边怀里。
南宫浅妆诧异,随后被得意给取代,知道她的厉害了吧?男人惯不得,该强硬就得硬,自己要挟一句,乖乖的把银票掏出来。
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