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儿子去世的打击,盛红明显消瘦了,但精神还好,双眼里光芒很强,说话时目光凝聚,可算是炯炯有神,十分犀利,看韩桥生时就如在看一个敌人对手,那眼神相当凶悍。
韩桥生端坐在沙发上,他的精神远没有老婆那么好,有些憔悴忧郁,被妻子质问,他神情平静,无动于衷,漠然看看盛红,他缓缓说“我能做什么?你不是把该干都干了吗?”
盛红猛然停步,双眉竖起,目露凶光,厉声说“姓韩的!你还是男人吗?你还是立峰的父亲吗?儿子死了你屁都不放一个,还有你父母竟然连孙子的葬礼都没有出现,难道立峰只是我的儿子?!和你们韩家没有关系吗?”
韩桥生说“爸妈没来是因为他们不在蓝水星,这你是知道的,他们没了孙子怎么可能不伤心……”
没等他说完,盛红就喊道“伤心!?伤心个屁!半年了他们都没有出现,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就等着抱重孙子啦!立峰死就死啦!韩桥生,你们韩家太冷血了!”
韩桥生明白妻子已是不可理喻,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所有解释也都是借口,但他又不能不说话,这种无奈真是极其痛苦的,他已是身心俱疲。
“盛红,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是你们韩家太过分!”盛红根本不让韩桥生说完一句话,立刻声嘶力竭的叫喊起来。
韩桥生极力控制情绪,没让自己爆发,等妻子喊完才说“盛红,我现在郑重告诉你,你想做什么,或者是你们盛家想做什么,今后与我无关,与韩家无关,我已经提出离婚。”说到离婚时,他神情极为苦涩,声音语气也是一样,近百年的婚姻啊,终于结束了。
什么!
听到离婚二字时,盛红先是一愣,随后是不信,她真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韩桥生,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她忽然冷静下来,缓缓问话。
韩桥生起身与她对视,神情凝重,动作从容,这时他才有了副域长的气度,神意通强者的气势,这时盛红才发现也是忽然才醒悟,自己的丈夫,与她相伴多年的枕边人并不是寻常男人,平凡男子,而是一位神意通是一位手握权势的副域长!
“盛红,我已经向民政署送去了离婚申请,很快你会收到协议书,我希望你能签字,你我可以好聚好散,这场婚姻已经耗尽了你我的情感,我太累了,我想你也是吧!”韩桥生略带伤感的说着,神情颇为复杂,有释然也有无奈,更多的还是苦涩。
盛红难以置信的看着韩桥生,即便她听得很清楚,可还是无法接受事实,离婚?他居然要离婚?
“韩桥生,你疯了吗?你敢和我离婚?你不想当这个副域长了吗?你还想当官吗?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盛红震惊之后开始爆发,指着韩桥生怒声吼叫,甚至都想冲上去扇他几个耳光,离婚,你想离婚,你想死吗?!
韩桥生漠然说“立峰死后,我已经想开了,这个副域长我不想干了,我也不想当官了,至于有什么后果也不用你来费心,我自己会承担一切后果!”
盛红怒气冲冲,上前一步,挥拳欲打,但韩桥生身为神意通强者岂能容她轻易近身,目光凝聚,气息微动,就已让盛红不敢轻举妄动,那只手只是抬了起来,举了一下,最后又指向韩桥生,“你……你会后悔的,我们盛家是不会答应的,韩桥生,你对我的羞辱我会加倍奉还,你……你无情无义,立峰死了,你就翻脸不认人了,你……太心狠了!”她神情,语气虽然凶狠,可言词中已经显露出了软弱,畏惧,她害怕了,她其实不想失去这个丈夫,离开这个家庭,儿子死了,丈夫走了,她还会有什么?!
韩桥生暗叹一声,“不是我心狠,而是我们……缘分尽了,立峰的死……只是一个原因,我们离婚是迟早的事,盛红,你……保重!”
盛红红着眼睛含着泪,她又是愤怒又是委屈还有不甘,她还指着韩桥生,身体在颤栗,手指在颤动,声音在颤抖“韩桥生,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我会让你跪着来求我,我不会放过你!”最后那句话,她几乎是在嘶吼,声音极其尖锐,周围的玻璃窗齐齐震动,茶几上的一个茶杯发出脆响,竟然是被她的声音震碎了。
放下狠话,盛红转身就走,带着怨毒羞愤如风而去。
在盛红转身瞬间,韩桥生右手微微动了动,他或许想要挽留,也或许只是下意识的动作,眼神里闪过淡淡黯然,最终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过了很久,盛红早已离开了域府大院,开车狂奔远去,她能去的也只有娘家了,天银域盛家。
“盛红,不要怪我,立峰去世我也很痛心,但你将他的死迁怒在了辛家是太不理智了,你想为儿子报仇,我何尝不想,但是凶手另有其人你是知道的,可你偏偏就要找辛家算账,你以为辛家只是普通人家,可你知道吗?辛泽,张震,甘离三个是什么人吗?他们的底细你一无所知,你自以为是,觉得有盛家的人帮忙就能为所欲为,唉,真正后悔的会是你,如果你真要动手报复,等来的将是最凶狠的反击,你真该看看这份材料。”低声自语的韩桥生从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里面装着他们韩家动用了不少关系才找到的一些绝密文件,薄薄的几页纸记录的东西其实不算多,有辛泽,甘离,张震在护卫队的服役情况,而让韩家韩桥生触目惊心,震动惊惧的却是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