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庸之又坐在了炼丹房的顶檐上。
他的手中有个酒葫芦。
葫芦里面的酒水似乎永远喝不完。
每天。
他都会在炼丹房的顶檐坐上一会儿。
喝着酒葫芦里面的酒。
望着林家的某一个建筑物。
林家主府于林家众多建筑中。
绝对称的上一个最字。
最大气磅礴,最恢宏有致。其雕梁画栋…亭阁轩台,算的上巧夺天工。
而何庸之,眼中的那个建筑物,在林府这片连绵而去的建筑中,是唯一一个可以与主府的辉煌,分庭抗礼的。
甚至还有压过主府一头的趋势。
比主府更加别出心裁,更加巧夺天工。
它有一个名字。
叫古坏居。
登金山起的名字。
林家这片连绵而去众多建筑中,是唯一一个被登金山起名的。
古坏居内,每天都有十八名侍女,各司其职。
或打扫庭院,或添置灯油,或轮流值班……将古坏居打理的井井有序。
林家最近一年,招收了很多弟子,奇峰城热衷修行且人品端正的年轻人,都被林家录取了。
就连周围的那些城池,都有大批大批的年轻人慕名而来,甚至还有一些筑体阶与后承境的人物,毛遂自荐来到林家做事。
很多人对古坏居都颇为感兴趣。
他们当然不会为了一个单纯的建筑而感兴趣。
让他们感兴趣的其实是…古坏居的主人。
自从古坏居建好以来。
他的主人别说入住了,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他们如何能不对那个神秘主人感兴趣呢?
其实单是这点,还不足以让他们提起,如此浓郁的兴趣。
林烈对古坏居的重视程度。
让他们觉得诧异。
但凡牵扯到古坏居的一应事宜。
勿论事之巨细。
林烈都亲自着手。
甚至连挑选,打理古坏居的侍女,都要经过林烈的考核。
原本有八十名侍女,都是林烈亲自挑选的,能让林烈挑中的侍女,不但相貌美丽做事也称得上一个漂亮,可到最后留在古坏居的只有十八人。
现在,在林家数万名弟子中,一共分成了三代弟子。
林家嫡系为一代弟子,而后招收的为二代弟子,最后招收的一批为三代弟子。
二代弟子中,有些朦朦胧胧知道一些什么,而三代弟子中则一概不知。
古坏。
这个名字,除了林家高层偶尔提及外,就连林家一代弟子都不敢随意提及。
这个名字似乎变成了禁忌。
“师父,时辰到了,该下来了。”炼丹房外,一名青年望着坐在顶檐上的何庸之,出声轻唤。
何庸之原本已经,陷入了某种思绪中,这时一下子回过神来。
他意犹未尽的从顶檐下来。
一言不发的回到丹炉旁。
望着炉下腾腾而起的火焰。
心中不知想着什么。
那名青年,是何庸之的得意弟子,听说已经在尝试凝练二品丹药了,或许在近期有望成为二品丹师。
在何庸之手下,光是丹童都有上百人,炼药师数十名,还有三位一品炼丹师。
这三位一品炼丹师,都是他的弟子,三人中以青年为最。
青年姓花,乃花不香那个花家,一名嫡系弟子。
“老鬼呢?”
一年之前,重伤未愈的花很美,被无星无月送到林家,由何庸之治疗。
她的伤势,在何庸之“悉心照料”下,于大半年年前,已经完全无虞。
截至如今,花很美曾数次回到花家,不过每次她都没有在花家呆多久,更多的时间她都在林家呆着。
准确的来说,呆在炼丹房。
这时,花很美急匆匆走来,表情凶恶恶的停在,姓花的青年面前,问他何庸之呢。
“今天,师父已经在顶檐发完呆,现在回到了炼丹房内。”花姓青年道。
“有事就说。”花很美见花姓青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表示让他: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师娘,师父他老人家,天天在看什么啊?”花姓青年鼓起了勇气,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
花很美微微一愣,原本凶恶恶的神情,也一点一点消失,她有些怔住了…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不该问的不要问!”最后,花很美板起脸,冷冷的说道。
花姓青年脖子一缩,瑟瑟抖抖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花很美在炼丹房,就似一个母老虎。
尽管花姓青年,是花很美的族人,也十分害怕她。
“你给老娘记住,老娘是你姑奶奶,不是什么狗屁师娘!再敢乱叫,滚回花家去,还想当炼丹房的首席大弟子,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去!”
花很美突然就像点燃引线的火药桶,劈头盖脸的对着花姓青年吼了一通,这才火急火燎的走进了炼丹房,找何庸之去了。
“什么嘛!你和我师父那点事,炼丹房谁不知道啊,为什么不让我说。我已经拜师,当然要按着师父这边来喊,就算你是我姑奶奶,那也是我师娘!”
望着花很美走远后,花姓青年在心中咕哝。
……
轰!
“郡王令,林家嫡女林慕仙,于此次群英会,取得第二名榜眼之名,特发此令以告天下。”
一架轰隆隆的战车,飞驰在林家上空,一名铁甲将军,手持金榜。
声音滚滚而来。
如林烈为首的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