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不等等臣妾啊,六弟和那位张姑娘呢?”她仰着一抹完美无缺的笑容,语气温婉的询问道。
姜月庭冷笑一声,“王妃这是说的什么话,他们都走了,不正是和你的心意么?”
他们居然那么亲密的抱在一起,姜月庭缩在长袖的手不觉间握紧,指尖嵌入肉中,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莫玉宁愣了一下,随后似是受伤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王爷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怎的如此说臣妾。”
姜月庭冷笑了一声,斜眼瞥了莫玉宁一眼,“别装了,你刚刚在河边说的话,孤与六弟都听在了耳朵里,将军府可真是好家教。”
言罢他狠狠甩了一下衣袖,转身似是打算自行离开。
莫玉宁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姜月庭的衣袖,心中有些慌乱,但她就是觉得,不能让他直接离开这里。
姜月庭的身影一顿,斜眼看了一眼她的手,“放开。”
“殿下,你听我解释,母妃说过,这张幼桃不是个好人家的姑娘,虽然说会对殿下产生一定的助益,但是弊大于利,母妃说要除了她,但臣妾觉得这是一条人命啊,就让她不要出现在殿下的身边就好了。”
她慌慌忙忙的解释道,虽然思绪混乱,但说出口的话却是句句对她自己有利。
姜月庭脊背一僵,又是皇贵妃么?
“你是孤的王妃,还是皇贵妃的王妃,她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他紧紧盯着她的双眸,言语间带着几分威胁逼迫的意味。
“殿下,我也不想,我想全心全意的对你啊,但是你根本不见我,我心中惶恐,母妃总是召见,她说的话我也不敢不听,殿下,我到底要怎样,不应该是你告诉我么?”莫玉宁眸中带泪,似是控诉似是哀怨的看着他。
姜宜陵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似的,低低笑了一声,抬手捏住莫玉宁的下巴,第一次仔细的打量起了自己的这位王妃。
“你很聪明,但是,孤最厌恶女人在孤的面前耍小聪明了。”说着他一甩手,莫玉宁打了几个趔趄这才站稳。
“来人,带王妃回府,王妃今日身体不适,就不要出门了。”语气冰冷的丢下这么一句,姜月庭转身便走,任由莫玉宁在身后如何哭喊,他都没有回头。
确定人被甩开后,姜宜陵带着张幼桃在河边站定。
姜宜陵扶着张幼桃站稳,有些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这刚刚的速度有些快,你有没有迷糊?”
轻笑着摆了摆手,张幼桃似是无奈的轻笑了一声,“姜宜陵,我没那么脆弱,你不用总是这么小心翼翼的对我。”
“女孩子生来便是弱势的,你自然也不例外,在我面前不用装的那么坚强。”姜宜陵抬手摸了摸张幼桃的手,眸中带着一抹心疼。
只有受过伤的人,才会装作什么都不在意吧,他还记得当初脸刚治好的时候所处的环境,那地方只有她一个人在住。
现在说是她与家中人关系亲密和谐,但他调查过之前的事,这丫头能有今天,也是挺不容易。
他这话说的张幼桃鼻子一酸,掩饰性的别开头,不想让姜宜陵发现她的脆弱。
“我真没事,说不难受是假的,但是,也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啦。”她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
姜宜陵听出来后也没有强行去看她的脸色,只是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没关系,有我在。”
“是啊,幸好我认识了你。”张幼桃轻声应和。
虽然确定不会听错,但姜宜陵眸中还是多了几分踯躅,“你说什么?”
她是在认可他的地位么?这是不是意味着对她来说,他是与众不同的存在呢?
但没等张幼桃开口说什么,远处忽然传来了噗通一声落水声,她的注意力瞬间吸引过去,姜宜陵有心继续询问,但在抬眸看清楚情况的时候,顿时冷下了脸色。
“去救人。”张幼桃说着便抬步向前方跑去。
这人可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就这么把人扔到河里去了。
张幼桃直接下河捞人,那两个人想要阻止,却被姜宜陵直接敲晕在了原地。
奋力将人救上岸,一看是个女子,姜宜陵避嫌似的转过身去,犹豫一下,他扒了被敲晕的那两人的外衫,直接盖到了那女子身上,这才觉得自在了许多。
顾不上理会姜宜陵的纠结,张幼桃狠狠按着那女子的人中,还好救治及时,女孩轻咳着吐出两口水,便缓缓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你家在哪啊?我们送你回家吧。”张幼桃语气温和的说道。
那女子却是双眸含泪,用力的摇了摇头,“我那个家,不回也罢。”
扶着人靠在树上坐稳,张幼桃索性也直接坐到了地上,直接和那姑娘面对面说话。
“姑娘,我看你这是被人抬着过来了,可是遇到了什么事?可愿和我说说?”她轻笑着说道。
大概是她看起来很可靠,也可能是心里太过压抑,那姑娘竟然真的就这么说起来自己的经历。
“我家中还有一个姐姐,她原本就有婚约的,但因为嫌恶那男子的相貌,硬是逼着家里毁了婚,我的婚约也是家里定下的,原本是没什么问题,但前一阵子,我的未婚夫来家中送东西,却被我姐姐看见了。”
说着那女子似是难过的低泣了两声,张幼桃也不催促,只是耐心的等着她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