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中转醒的时候,已经两个多小时过去。
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江蓠有点意外,自己这一觉睡得可真够久的。
平时的午觉都是半小时左右,怎么今天时间格外的长?
或许是累了吧……
偶尔多睡一下也没有什么,江蓠不再多想。
起身,她换好衣服。
离比赛开始还有几天,昨天要走的时候她被厉司琛拦下来,反正也不着急,就随他去了。
明天就不一样了,再不过去, 估计都来不及准备。
虽然这场比赛没有那么重要,却也值得在意的。
简单的把之前收拾过一次的东西装进箱子里,她转身,这才看到床头柜上不起眼的布偶。
充满了岁月感的破旧布偶,她一眼就知道是那天自己看见的那一只。
想起他刚才的愤怒,好像动了他的布偶就像是动了他命一样。
此时又换了态度,将布偶放在床头。
倒是让人越来越摸不透他了。
“本来我也看不透你。”走过去拿起布偶,江蓠勾唇,又再放着布偶的盒子里发现了它的眼睛。
刚才自己说过要给布偶缝眼睛来着,难不成那就是他把布偶放在床头的目的?
越想越觉得可能,她抽抽嘴角,没想到厉先生也是个口嫌体正直的人。
不管他怎么想,肯把兔子布偶给她,应该是不生气了。
不生气就好,本来他就够难对付的。
拿来针线盒,她很快就将兔子的眼睛缝好。
摸了摸布料,发现还算厚实,她就洗了下。
把兔子放在阳台上晾着,她特意多上了几个夹子,免得兔子意外被什么风吹走。
毕竟,厉先生给她兔子是一回事,她要是把兔子弄丢了那就另算了。
此时,她才发现厉司琛并没有在家。
“徐叔,厉先生他出去了?”她问正在忙的徐叔。
对方点点头,思忖了下,“大概是两个小时前走的,看起来是有什么急事,应该是公司那边的事吧。”
江蓠点点
头,“知道了,你忙吧。”
徐叔对她笑笑,转身忙去了。
厉司琛不在也好,她还有时间缓缓。
刚才他那么生气,还是给彼此一个平复情绪的空间比较好。
当天晚上很晚的时候,厉司琛才回家。
带着一身疲倦,他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客厅沙发上窝着的小女人。
一身家居服,怀里抱着个大西瓜正在吃,豪放的吃相可不大斯文,不过鼓起的小嘴还沾着西瓜汁水,看上去有几分诱人。
他打量她的时候,江蓠也注意到他。
眼下口中的西瓜,对他笑了下,“你回来了。”
这瞬间,普通平凡,却猛地击中了厉司琛的心弦。
他愣了一下,才不自在道,“嗯。”
还没等他消化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感,就听她说了一句很可能要气死他的话。
“兔子眼睛缝好了,还给你洗了一下,挂在那应该干了,一会你收起来吧。”她放下瓜,扯过一张纸擦干净嘴,边淡然的说着,像这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对她而言,也确实如此。
东西脏了就要洗,再正常不过了。
可对于厉司琛而言可不一样。
听闻,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你把布偶洗了?”
江蓠点点头,“没错,我看它很脏,所以就洗了。”
“你”厉司琛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指着江蓠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见他这反应,她愣了下,脑海里闪过了几个猜测。
洗一个脏东西而已,他却是这样的反应,显然他并不想让自己洗。
也就是说,他很在乎兔子上那些脏东西……
这瞬间,她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忙咳嗽一声,“那个……我不知道你原来喜欢原味的……”
看上去很眼熟的这只兔子,可能是被某个他的心上人摸过的物品,或者本来就是属于那个人的。
厉司琛保管了这么多年,任由它脏成了这样能都不洗,估计就和那些追星的小女生拿着被偶像签名的衣服说一辈子收藏不洗是一样的
这么一想,她把兔子洗了岂不是……
“那个,你别生气啊,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看你爱干净,所以才洗的。”江蓠说着说着就默默的往后退,准备情况不对随时开溜,“你看,那个兔子脏了那么多年,要是让原主人看到了,她也肯定会希望它能够干干净净的,对不对?”
听到她最后一句话,厉司琛所有的火气瞬间没了。
他怔愣,黑眸看着眼前酷似江蓠的女子,仿佛看到了她本人在说一般。
记忆中那个扎着双马尾,奶声奶气的女孩,似乎也对他开口……
“真的吗?”他反问了一句。
管是不是真的,此时都要可劲的忽悠,闻言江蓠点头如捣蒜,“当然了,你想,哪个女孩子不想自己心爱的布偶干干净净呢?”
“脏兮兮的也不好看,对不对?”
实话说,厉先生将一个脏布偶保存了这么多年都不洗,也是为难他了。
和他生活了这么久,她也是知道他有一点小洁癖的。
面对那样一个陈年脏污聚合体还能十分珍惜宝贝,那布偶曾经的拥有者,在他心中肯定占有很大的分量……
想到这,江蓠心里忽然有点奇怪的感觉,让她嘴角的笑容不由得消失了。
轻哼一声,“好了,这么晚回来你肯定饭都没有吃吧,就知道紧张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