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朝叹气,无奈道“我怎么叫你也不醒,而且……”傅霆朝的脸色变得严肃,“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南栀想起脑中的片段,虽然想起来已经是很远的记忆了,却依稀记得清楚,那是她最迷茫痛苦的时候。

甚至她还能感受到那时的绝望,那时的她,犹如一头只有本能的野兽,却早已瘦骨嶙峋,没有一点儿反抗的力气。南栀低垂着头,双手捏住茶杯,指尖有些泛白。

傅霆朝见南栀这样子,有些后悔提起这件事,大手僵硬的抚上那颗小脑袋,手下的触感柔软的不可思议,傅霆朝脑袋有些空白,他,怎么就发蒙的,把手放上去了呢?!

南栀陷在了回忆里,全身发冷,突然头顶上传来温暖,有那么一点点小心翼翼,但又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心。南栀眼眶开始湿润,明明,都过去了,可是,这个人为什么可以,这么轻易地让她想起往事?又让她如此感到安心?

傅霆朝发现南栀在微微颤抖,立马抓住南栀双肩,南栀被惊得抬头,眼里的湿意还没散去,南栀看着傅霆朝愣住的样子,眼泪“啪嗒”一下就下来了,南栀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傅霆朝快速的抽了纸巾去抹南栀的眼泪,但是南栀的眼泪却不受控制,越流越凶。傅霆朝有点慌乱,“你,你别哭,我不问了,你”傅霆朝憋了半天,还是只憋出了“别哭”两个字。

南栀看着傅霆朝,傅霆朝又想让她擦眼泪,又怕自己再刺激到她,无措的样子有些好笑,但南栀却是越哭越委屈,像是终于找到家的孩子,肆无忌惮的发泄出来,南栀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她重生之前,包括重生之后,大概除去出生之时,和参加南父南母的葬礼之时,这是她哭的最放肆的一次,不是本能,而是由内而发,从心所感的,真正的发泄。

傅霆朝见南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以及酒店里的人开始看着他们,连服务员都开始询问是否需要帮助了。傅霆朝从钱包扔下一张卡,双手一抄,抱起南栀就往外走去。

南栀没有反应过来,还抱着傅霆朝的脖子哭得厉害。傅霆朝单手抱着南栀,打开车门,然后坐了进去,把南栀放在腿上,关上车门,一气呵成。

接下来打开车里的空调,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南栀,等她哭完。

车里的空调温度适宜,南栀哭的有些呼吸不上来,傅霆朝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好让她别昏厥过去。同时也在暗暗皱眉,不就一个噩梦,怎么哭得这么恐怖?

南栀这一哭,将重生之后的惊慌,担忧,害怕,以及各种负面的情绪都统统哭出来,如果再憋下去,估计要憋出病来。慢慢的,哭声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剩下间隔的啜泣声,和抽气声。

傅霆朝低头看她,小丫头正趴在他胸口睡得香甜。傅霆朝眯着眼看南栀眼泪横飞的脸,默了半晌,还是把南栀平放在后座,起身去到驾驶座,将空调的温度调整了一下,一路上傅霆朝感觉他开车从没这么慢过,但是看着后座睡得安稳的南栀,莫名生出一种满足感来?

傅霆朝摇摇头,暗叹自己迟来的青春期,可对象是个还没成年的小丫头,傅霆朝头一次感觉到了负罪感,居然对一个未成年有想法,简直是qín_shòu不如!

车窗外能看到中午的阳光十分灼热,一点光斑印在南栀的脸上,南栀嘴角在睡梦中微微扬起,单纯又美好。

在此之后,南栀不再排斥傅霆朝,毕竟这个人带她去买琴,带她去吃好吃的点心,还不嫌弃她哭连外公也说傅霆朝是个很厉害的人,而且南栀发现傅霆朝不仅弹得一手好琴,并且傅霆朝的字也颇有风范。傅霆朝在南栀的心中光荣的上升到一个仅次于爷爷外公外婆高度的位置。

傅霆朝看着小丫头依赖他的样子,心想,这几天的卖弄风骚总算没白忙。每次南栀一开口叫他哥哥的时候,就觉着这小丫头在和他撒娇。

傅霆朝在君家这几天是身心舒畅了,远在国外的手下却开始苦逼了,每天几十个加急电话的打,卑微的乞求他们的老大开始工作。

傅霆朝对此一点没放在心上,就一句话,“自己解决,解决不了就给我滚蛋!”说完就挂了电话,并将他们通通扔进了黑名单。傅霆朝深知自己的手下并非没有能力,只是平常听他的话听多了,连思考都不愿再做,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的磨练一下。

在国外与洋老大争石油生意的,煤矿生意的,以及各种黑色地带的手下们,对天怒嚎,嚎过之后,又开始兴奋,老大可不管他们怎么搞,只要拿到手,管他怎么搞呢!

于是,那些被拿来练手的洋老大们苦不堪言,明明之前都没有这么凶残,这次不仅连谈判都不给,还要一点一点的把他们的生意挖过去,简直不是人!

对此,南栀当然不会知道,南栀每天都安排的明明白白,上午练琴,下午练字,君老爷子还打趣南栀,天天缠着傅霆朝教你,不怕傅霆朝嫌弃你啊?

傅霆朝对此一笑,揉了揉南栀的脑袋,“我还巴不得栀栀缠着我呢,显得我多厉害!”君老爷子眯了眯眼,“哼,你还嫩着呢,也就只能教教初学者。”傅霆朝挑眉,不置可否。

南栀一听不乐意了,明明哥哥的琴和字造诣都很高,“外公这么说,我岂不是连初学者都没达到标准么?”

君老爷子见小外孙女不高兴了,咳了一声开始补救,“其实栀栀很好了,比那些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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