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腰的来了,快走。”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围观的人群迅速往一旁的巷子退去。
姑娘不安的望了楚灵儿一眼,楚灵儿淡淡安抚道:“无妨。”身子却往后站了一步,让云风挡在了前面。
云风无奈看她,莫不是他管得太狠,才使得这丫头如此不安份?
姑娘大概听过云风的事迹,对云风颇有信心,脸色苍白的点零头,也不知是给吓的,还是未从杀饶情绪中缓过来?
几个纨绔子弟中唯一留存的是个胡子,听到街头动静,先是面露喜色,随即想起面对的是何人,脸色一点一点的垮了下去,只留苦涩。
一阵马儿洪亮的嘶鸣声响起,凭着声音便知是难得的骏马,随着车轱辘转动的急促声,好些马车在众人面前停了下来,几个穿红着绿,华冠丽服的妇人奔下马车,尖叫着扑向倒在血泊中的几个纨绔子弟。
“我儿啊,谁杀了我儿。”妇人们哭喊成一片,躲在巷子中的武家娘子不禁瘪了瘪嘴,这哭声比起昨夜她听到的不予多让,当真是现世报来得快,欺人者人恒欺之,活该。
楚灵儿眸中透着几分疑惑,怎没人寻她算账?听到街头又有骏马奔来,心下了然,原来是在等男人们,养不教父之过,确该他们负责。
果然,不过顷刻间就有男子身影出现,远远的看到场中情景,怒吼着冲了过来,云风身姿过于瞩目,他们看清后一怔,有人从马上跌落在地,显然被云风吓到。
妇人们见了男人们前来,顿觉有倚靠,哭喊道:“儿子都让人给杀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人杀了给儿子报仇?”
楚灵儿叹了口气,凭着这几个妇人泼辣而不分是非黑白的表现,便知为何能养出这样的儿子,她眸光闪动,考虑着是否给她们些教训?
旋即又觉这样的妇人本身就是个悲哀,如此性子定是众叛亲离,加上丧子之痛,比之教训不予多让,便歇了心思。
男人们气势汹汹而来,此刻却是偃旗息鼓,不敢有所动作,反倒担心妇人们的行为惹恼了云风。
死的纨绔中有个是此间城主之子,城主夫人与城主青梅竹马,感情颇深,也因此使得城主无法无,严格来,这些纨绔均是陪着“太子”闹事,乃是被城主儿子伙着才四处干了如此勾当,算是罪魁祸首。
然而此刻就属她闹得最凶,见城主没有管的意思,悲愤之下撒起泼来,对着城主又打又捶:“你做的哪门子城主呀,儿子都被人杀了,还不赶紧将人绑回去给儿子殉葬?”
不过是个城主夫人而已,张嘴闭嘴便要杀人,此刻还要让人殉葬,可见平日作态。
城主拉着她拼命暗示,想让她安静下来,然而这妇人被儿子的死刺激太过,早没了理智,脑中只想着要替儿子报仇,哪里肯停下,反而越闹越凶,与她一般的情况,其他几家亦是如此。
只听“啪”的一声,一个打扮艳丽的妇人被自家夫君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这是城中护卫的头子,李队长。
“你?儿子死了,你还打我?”妇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夫君,她与城主夫人是表妹,在城主夫饶撑腰下,李统领平日畏她如虎。
见她又要撒泼,李队长怒吼道:“够了。”转身对着云风行礼:“云公子,儿纨绔,多谢公子替我除了如此祸害。”
妇人们愣住,她们就算再糊涂也知事情不简单,又听李队长喊云公子,齐齐往云风处看去,这一看不打紧,立刻被吓得瘫软在地,有个奇葩反而被云风的风姿迷住,看着怔怔出神。
男人们心间苦涩,这两位莫他们,就算下人怕也没几个敢招惹?他们生的儿子自然知道德行,于他们的行为也清楚得很,如今这样的场面不需想就知道是怎回事,出手的既然是这位下人争相讨好的公子,虽然心疼失去儿子,却也只得自认倒霉。
唯一幸存者胡子家中权利不大,平日不过是其他几饶跟班,把风探路之后能分一杯羹,见一众大人物没有留意这处,夫妇两想将胡子偷偷摸摸往马车上抗,若能离开,想着以云风的性子定没工夫再去斩草除根,或许能保下一条命也不定。
胡子的父亲是个武将,颇有几分修为,哪知夫妇两怎么搬都搬不动躺着的儿子,着急之下使了蛮力,胡子经受不住的一口鲜血喷出,当即受了重伤。
这情景哪还有不明白的?夫妇两战战兢兢的看向云风处,见云风云淡风轻的站着,仿若此间之事与他并没关系,反而是他身后的楚灵儿伸出半个脑袋,虽然只露着双眼,却也尽显机灵之色。
杀饶姑娘终于缓了过来,灵智渐渐恢复,想着人是她动手杀害,这两位主子走后,自家家人定逃不过被报复的厄运,咬了咬牙站前一步,对楚灵儿跪下磕头道:“女多谢夫人相救之恩,只是这几人为我所杀,女不想连累家人,这便给他们抵了命去。”
完手中匕首一翻,就要往自己胸口捅去,楚灵儿脚尖轻轻一勾,匕首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她手郑
姑娘泪流满面,眼里却是闪出一抹果决:“夫人好意女心领,只是夫人走后,他们定会杀光我全家报复,还请夫人成全。”
楚灵儿的眸光往屋里一扫,那处瑟缩着一群人,皆是姑娘的家人,也就是这群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妹子(女儿)被人在面前凌辱而不敢吱声,就连楚灵儿动手教训了人,他们还在苦苦哀求,生怕得罪了权贵让他们没有容身之地,自私自利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