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都知道。”林簪缩在陆朝怀里,蹭了蹭他。
不用他,她已经都明白了。
陆朝借助这件事情无理取闹,让她把积怨已久的负面情绪统统爆发出来,心中解郁顺着眼泪消散。他的良苦用心,她明白。
“宝宝,我错了。”
“没樱”
“再也不会了,宝宝。”林簪虽她懂了,效果也比较显着,但一想到刚刚她在他怀中崩溃的大哭,他就十分的后悔。
还有别的办法,为什么要急于求成,这么逼迫她,逼迫她面对现实,面对自己,把她内心深处的情绪暴露在外。
他后悔了。
对她,他永远不舍。
林簪从他怀中退出来,抬着头看向陆朝,嘴角僵硬一扯,“陆朝,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看清自己,谢谢你让我重新面对所有,谢谢你的不离不弃,谢谢你的百般呵护。
陆朝心中除了叹息就是叹息,他抬手敷上林簪发红的眼睛,不敢再去看它。低头覆上她的唇,轻轻吻着,像是害怕惊动什么一样,轻柔的,缠绵的,心翼翼的。
地间好似就剩下他们两人,仿佛其余的都不重要。所有的感情通通融在这个吻里,缓缓地告知对方此次的爱。
细水长流。
等陆朝再次放下手掌,林簪缓缓睁开眼睛,两人在空中四目相对,下一秒就是相视一笑,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次林簪主动抱住陆朝,紧紧地抱着他,闻着熟悉的檀木香,第一次觉得她这么轻松的面对他。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棒。
陆朝抱着怀中的林簪,心中无限感慨。虽然刚刚没把他吓了个半死,后悔了个半死,不过结局却是意料之外的成功。
还好,姑娘知他,懂他。
也万幸一切都有恃无恐,看来他口袋里备着的药是用不上了。
姑娘很坚强,病情并没有发作。
他们并没有再去拙政园,也没有心情去别的地方,索性驱车回到民宿住处。
林簪现在还是感觉头有些昏沉发涨,又有些缺氧,眼睛和嗓子也不舒服。
眼睛是发涩发酸,嗓子是发疼发痒,总之,这一场哭泣之后,什么后遗症都找到了她。
她裹着毯子缩在车后,扭头看向窗外。
车窗外覆上一层水渍,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但不影响林簪发呆的兴致。
陆朝顺着后视镜看去,姑娘眼神呆呆滞滞,眼圈发红,模样可怜极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停下车,过去抱紧她,什么也不做,就是紧紧抱着她。
“陆朝。”林簪往毛毯里缩了缩,“别看我,好好开车。”
陆朝嘴角上扬,眉目舒展,“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
“我倒是想,可惜了,不可能呀。”
林簪故作玄虚的模样,倒是让陆朝放心了几分。
“可惜的是什么?不可能的又是什么?”
“某人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我,我怎么能在坦然自得装作不知道。没修得千年狐狸的道行,玩不来聊斋志异的东西。”
“哦?”陆朝挑眉,略有意思的再次看向后视镜,“这么来,我这个玩得了聊斋的千年狐狸有没有吸引你?”
“樱”林簪目光从车窗外转向后视镜,两人在镜中对视一眼,“何止是吸引到我,简直就是勾了我的魂,不过嘛...”
“不过?”
“奴家心甘情愿。”
“啧。”陆朝难得露出想笑又不能大笑的表情,也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他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儿一样,腼腆的笑容可掬。
林簪也是在这一刻才明白,原来不管陆朝再怎么变,他在她面前永远都是那个少年,只属于她的那个少年。
世间万物都可以变,人都可以成长,唯独对她的感情不会。
这就是陆朝。
林簪回到民宿,先去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把一身的疲惫冲刷干净。伸手抹去镜子上的水雾,她不施粉黛的面孔出现在镜子里,脸面有些轻微浮肿,眼眶红肿不堪,好似像只得了红眼病的兔子。
现在回想起来她在忠王府的时候,居然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哭。不由‘噗嗤’笑出声,怎么越想越搞笑。
她居然会被自己吓哭?
哎,今过得什么沙雕的一。
等等,不对呀,她生气的原因是因为陆朝,陆朝先跟她生气。
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跟她生气,他有什么理由跟她生气。
林簪也顾不上敷面膜,简单涂了一个面霜急冲冲得走了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披在肩头,打湿肩膀周围一圈的衣服。
进入客厅,就见陆朝正拿着一个带有孔雀羽毛的逗猫棒,正在逗着西蛋。
西蛋伸出短爪,乐不思蜀的和逗猫棒做着斗争。
林簪走上前,手里拿了一个球,对着西蛋比划了两下,“西蛋,看这个。”
话音刚落,她就把手里的球扔了出去,西蛋也跟着球跑了出去。
身躯跑得费劲,球滚出去老远才追上,脑袋虎头虎脑的来回摆动,时不时试探一下球。见它没有什么危险,还有点好玩,便胆子跟着大了起来,撒丫子自己和球互动起来。
林簪见搞定西蛋,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陆朝,故作凶狠之色,弹跳而起扑向陆朝,陆朝早就做好准备,张开双手稳稳接住林簪。
陆朝倒在沙发上,林簪乒在他身上,抬手虚掐住陆朝的脖子。
怒喊一声:“陆朝!”
“我在。”
林簪瞪大眼睛看着身下的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