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宫。
御书房门口。
皇甫长辰敲了敲门。
屋内的福公公抬头看了一眼,低下头对皇甫南华轻声道:“皇上,太子殿下过来了。”
皇甫南华正在批奏折的手一顿,抬眸朗声道:“进来吧!”
皇甫房,到皇甫南华书案前停下,拱手一礼:“父皇。”
皇甫南华点零头:“来了?坐吧!”
皇甫南华指了指一旁的座位。
皇甫长辰依言坐下。
皇甫南华看了一眼福公公,福公公会意退了出去,并且将门带上了。
皇甫南华起身,打开了身后书架上的一个暗格,从中取出了一个锦海
皇甫南华走到皇甫长辰面前,将锦盒放在了他面前。
皇甫长辰不明所以:“父皇这是?”
皇甫南华双手背于身后,笑了笑:“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皇甫长辰目光闪了闪,拿起桌上的盒子打开。
是虎符。
皇甫长辰眸底划过了然之色,却还是抬眸看向皇甫南华:“父皇……”
皇甫南华看着皇甫长辰,神色郑重:“这枚虎符早应该给你,只是前阵子朕一直在注意西王的动静,把这事情给忘了。”
皇甫长辰捏着手中的虎符:“这……可是先前顾培松手里的那个?”
皇甫南华点零头。
皇甫长辰犹豫了一下,将虎符放回锦盒:“儿臣手中已经有了御林军,如果再加上这笔军力,会不会有些不妥?”
皇甫南华笑了笑,眸中有森寒之意:“有什么不妥?朕的江山本来就是留给你的,他们谁若敢一句不是,朕就削下他的脑袋喂狗去!”
皇甫长辰闻言将虎符收下了。
皇甫南华不知道的是,他不过是在以退为进,他之所以这样,是为了让皇甫南华消除最后一丝疑虑。
皇甫南华一向多疑,虽然皇甫南华宠他如斯,但他也不能确定自己就是那个例外。
皇甫南华见皇甫长辰收下了虎符,满意地点零头,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两声。
“朕这身体眼看着越发差劲了,辰儿,不如选个日子,你就即位吧!”
皇甫长辰皱了皱眉:“父皇,此举或有不妥,而且,儿臣并不着急……”
皇甫南华瞪了皇甫长辰一眼,冷哼了一声:“朕知道你不着急,你巴不得朕在这个位置上坐一辈子,然后你好一直轻松快活着!”
皇甫长辰扯了扯唇角,垂下了眸子。
皇甫南华只当皇甫长辰认下他所的话了,叹了口气:“唉!辰儿,这份责任你是逃不掉的!再,这位置,也只有你有能力有资格!风儿若是能坐上这位置,朕倒也不至于非要强迫你……”
皇甫长辰挑了挑眉,皇甫长风……他好像许久没见过了,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儿臣不会逃避的,父皇若是愿意,挑一个合适的日子即可。”
皇甫南华闻言看皇甫长辰虽然是神色淡淡,但这孩子一直是这般神色,这么多年他都习惯了。
“好!不愧是朕的好儿子!”
……
三个时辰后,东宫。
皇甫长辰写下一封信,交给一旁等候的暗卫。
“不用着急,按照正常的速度送出去即可。”
暗卫拱手:“是,主子。”
暗卫离去,皇甫长辰又开始新的部署,整个东宫开始悄无声息地运作。
……
子时,郁离才回了西王府。
王府的管家披了件衣服便起了身来见郁离。
老管家迷迷糊糊的,但一见到郁离面上那张泛着寒光的银质面具,睡意便顷刻全无。
“王爷这个时辰回来……可要让厨房备些吃的?”
郁离摆了摆手:“不用了,本王用过晚膳回来的。”
老管家有些迷惑:“原来是这样……那王爷找奴才过来是?”
按照王爷平常的作息,若是忙到这个时辰,一般都不会回来了。
郁离拨弄着手边的茶盖儿,漫不经心地开口:“王妃今日都干了些什么?”
老管家眼睛一亮,心里忽然通透了起来。
“王妃今日一整日都在府里待着,郡主一用完早膳便去了王妃院子,女孩子家嘛……便是看书话,好像郡主连午膳都是在云昭院用的。”
郁离挑了挑眉:“她们关系这么好了?”
老管家耸了耸肩:“这女人之间嘛……老奴也不清,王爷要是想知道,您不如亲自去问问?”
老管家跟着郁离很多年了,关系亲密,是主仆,却更像长辈对晚辈。郁离对他,也是尊重较多。
郁离沉思了一会儿:“嗯,本王会找个时间问问的。您先去休息吧!”
老管家又看了郁离好几眼,奈何这面具遮挡着,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只好作罢。
“是,那老奴就先回去了!”
看着老管家的身影远去,郁离去了后花园散步,散着散着这步伐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云昭院。
院门紧闭,除了门口的灯笼,其余皆是黑暗。
郁离挑了挑眉,纵身一跃,直接翻进了院子。
郁离悄悄地走到顾云柒的屋子外,却看到了守在顾云柒门口的若兰,挑了挑眉,这云昭院虽然和云柒阁结构相似,可到底还是有所区别的。
比如,他没有办法在若兰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这间屋子。
郁离正准备离开时,屋门突然打开了。
昏暗的灯光下,顾云柒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看向若兰:“你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