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难以置信:“你怎么可以……”
“你可能会有点无法接受,督统参加了婚礼,还有镇长和法官,对,是三位法官中的最后一位。”伍德拉上了薇薇的手,“这件事可能你无法接受,但我有义务告诉你。”
薇薇挣开了小少爷。
“你怎么可以……你竟然……”
伍德驻足,还在想,该怎么把情况和薇薇如实道来。
——事实上,他与薇薇有一份婚约。
这份婚约不是薇薇和伍德订的,而是薇薇的奶娘与朱莉大小姐订的,很早很早以前就订好了。
在列侬王国,它受到法律的保护。是封建习俗中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在伍德提出与萱丫头成婚时——朱莉的反应会那么激烈,小老弟与萱丫头的婚礼不合法。
这让伍德想起了鲁迅先生——与鲁迅相爱相依,生子偕老的许广平女士,也只算鲁迅先生的同居人,并不能算妻子。鲁迅先生的婚姻是母亲安排的,而在那个时代,离婚或说休妻,对一个女人来说是难以承受的痛,所以鲁迅先生为了保护这位妻子,始终只给了她一个名分。
就在此时,就在此刻。
伍德在等。
等薇薇开口。
朱莉和邵小萱也在等,这一大一小俩姑娘倚在大铁门边,脖子伸得老长。
萱丫头穿着新郎装,西服笔挺,皮鞋光亮。
朱莉趴在丫头结实的肩膀上,生怕漏看了半点细节。
薇薇依然是那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她说:“你居然……你竟然……”
伍德坦诚道:“我来找你回去,想和法官商量我们的婚约,我知道你很在意这件事。但我答应小萱,她为我出生入死,我不能失诺违约。”
终于,薇薇把那句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薇薇:“你怎么比我还漂亮?”
伍德:“???”
薇薇:“你怎么能比我还热辣性感?”
伍德:“???”
薇薇夸张地形容道:“看看这腰子!这屁股!看看这脸蛋!天哪……你就是镇上最漂亮的!少爷……我还能叫你少爷嘛?”
范克里夫:“汪?”
扑通——
朱莉大小姐压着邵小萱,两人一块摔了个大马趴。
“艹!”朱莉趴在萱丫头身上,缓了老半天都没爬起来,骂骂咧咧的,“死丫头!我还指望你能说出什么话来!?原来你就在乎这个?”
而萱丫头顾不上疼,脖子上的伤都快笑裂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真可爱!对吗?”
也不知道这句“她真可爱”是在形容薇薇,还是在形容伍德。或者只是萱丫头看见了范克里夫,看上了普拉克家的狗。
虽说伍德是个果断的人。
但他现在却变得迷惘。
因为男人和女人就像是两个星球的生物。
“你就在乎这个?”
薇薇用力地点着头,就像是她每一次洗衣做饭,淘米刷碗时那样用力。
“我就在乎这个!”
伍德问:“你没说谎?”
薇薇:“我实话跟你……”
话语戛然而止。
薇薇轻轻给了自己一耳光,其实她还有一点点侥幸,一点点念想。
现在没有了。
薇薇问:“你不是说要去王都吗?少爷?”
伍德:“是有这回事。”
“那我能跟去吗?”薇薇又问:“庄园都分出去了,大小姐也用不到我。”
朱莉连忙抢答:“用得到用得到!”
“你用不到!”薇薇喊:“小姐!你有那么多佣人,都是你的姐姐妹妹好闺蜜,哪儿缺我这一个呀!虽然产业是分出去了,小姐,乡亲们还得请你给他们做账呢,只有你算得清账。我跟着少爷好呀,不会给小姐你添乱。”
伍德明白了。
“你想和我去王都?”
薇薇学着少爷的语气,叉着腰。
“我没这个能耐吗?小少爷你做不到的事情,我能做到。你打不过的大白鹅,我一只手就能掐住它的脖子。少爷你要是空不出手来护着我!范克里夫可以保护我!”
范克里夫:“汪!”
伍德笑出声来。
“可把你能耐的。”
“不光是这样!”薇薇拉着少爷的胳膊,带上狗,也顾不上少爷那双高跟鞋该怎么走路。
她趾高气昂,充满了自信。把大小姐和“新郎官”从地上拉起来。
“我还要变得更坚强!至少不能像少爷你说的那样,握上农具就见血,受伤就流泪!我才不要这样!”
做完这些,薇薇像是宣布领土主权一样,急匆匆地往宴会赶。
朱莉问:“你干嘛去?!薇薇?”
“我是少爷合法的妻子!你问我干啥去?”薇薇喊:“当然是找法官做主啦!”
朱莉皱着眉,捂着脑袋,感觉头疼。
萱丫头牵起伍德的手,在哈哈大笑。好像不论什么时候,她都可以开心地笑出来。
“你也不着急?不在乎?”朱莉问。
萱丫头笑得急了,旧伤复发又开始喘。
她解释道:“你不知道……哈哈哈哈……咳咳……我老家的民俗,那是一夫多妻,闹大旱的时候呀,家家户户都兴卖儿卖女,儿子还不好卖,我就是被卖到这里来的。你们这儿的婚姻观念还算保守。还有呀。这小姑娘也太可爱了!我就没见过这么可爱的人。”
伍德牵起萱丫头的手,轻轻拍着丫头的背脊,生怕妻子的“笑喘”让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