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秀,什么事,你说吧。亲亲”严万勇没在意。
王可秀这才慢吞吞地说出了她一直想说的话:“我离家这么多天了,现在又有了孩子,虽然我不敢回家里了,但还是很想家,你能不能帮我到我村里去打听一下情况。如果情况还行,我想回去看一看。”
严万勇眉头一皱,他根本不想让王可秀再和她的家庭有什么联系,出来这么多年了,自由自在地多好。再说,王可秀当时被抛弃落魄街头的时候,她家里有几个人问过事情?这么长时间没有回过家,家里人连个打听消息的都没有。这样的家庭,还去问什么呢?
不过,严万勇并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血浓于水,相念家里也属于正常情况。尤其是在外漂泊这一年多来,吃了不少苦,尤其是象现在一样东躲西藏的,连孝子都跟得体弱多病。这几天,让严香荣抱着到镇里的卫生院去了几次,看病老是看不好,严香荣对外不敢说是侄子的孩子,就说是收养的孩子。
“那好吧,我先去打探一下情况,打探好了再回来接你。你就先安心在这里待着吧。”严万勇口头上倒是答应了王可秀的要求。
从地理位置上来讲,王可秀的家虽然离严万勇的家稍微远一些,但是离严香荣的家倒不是很远,有二三十里地左右的样子。
严万勇不敢白天去,怕被别人认出来,也怕路上有盘查的。于是决定天一黑就出发去看看。
这天傍晚,早早地吃过了晚饭,严万勇就上路了。先让安刚磊探探路,趁着没人的时候快速的穿过村子,穿进了庄稼地。本来,安刚磊家就在村边上住,离庄稼地都近得很。这也是严万勇选择这里来暂时避难的原因之一。
严万勇没有选择租车,在农村虽然也能租到车,但这样的话,一租车他的身份就暴露了。虽然姑姑家有自行车和电动车,但严万勇不敢走大路,再说沿路走有些绕,还不如直接踏过庄稼地直线前进。
于是,严万勇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天色渐渐的更黑了起来,借着月光,也不知道走了多远。
走着走着,他发现自己迷路了,不知道身在何处,四处都是一样的庄稼,完全迷失了方位。他不懂天象,看着天上的星星都一样,虽然有月亮,但他也不知道月亮在何方。四处田野中也没有路标之类的指示牌子。这个时候,连东南西北都不知道了,更不知道离王可秀所在的村子还有多远。
看看四处无人,只得硬着头皮走啊走,一条道走到黑的走下去。
这时候,突然发现远方有灯光,看来再走不远就到了村子或者乡镇了,严万勇一阵欣喜,加快了脚步。
正要快步向有灯光的地方走去,突然脚下一滑,差点滑入一条杏沟内。借着月光一看,河沟里竟然还有人在那里忙碌,看不出来是在捉鱼,还是在捕虾,抑或者是在捉泥鳅。
严万勇就过去,想问问路,看看现在是到了什么地方了。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妇女,看不出年龄,正在那里摆弄“地笼子”呢。“地笼子”是种捕鱼捕虾捕泥鳅的工具,头天晚上下好,第二天就来收网就行了,肥的时候,有很多的鱼虾泥鳅之类的河鲜。老百姓吗,靠天靠地生活,农林牧渔,各有道行。
“请问大姐,到王庄乡路怎么走啊。”严万勇走到妇女面前问路。
那个妇女扭过头来,借着月光一看年纪并不是很大,她盯着严万勇看了几秒,突然下面的一句话把严万勇给吓住了。
“严万勇,怎么是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那个女子究竟直接喊出了严万勇的姓名。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人生何处不相逢啊,相逢就相逢呗,怎么偏偏就找个自己落荒而逃的时候碰到了熟人!而且,还不知道这个熟人是敌是友。严万勇默默地盘算着该怎么办,手不由自主地去摸腰间的“刀来疯”。
“对不起,你认错了吧,我是从这里过路的,问个路而已,我不认识你。”严万勇刻意想隐瞒自己的身份。
那女子得意地笑了起来,“哈哈,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呢。想起来在哪里咱们见过面了吧?”
严万勇很是尴尬,嘴上仍然在不承认,“开玩笑吧,你认错了,对不起,我急着赶路。”转身就想走。
那女子赶忙说,“别这么着急走啊。我叫李好妙,原来在海东市一家纺织厂打过工,你这下记得了吧?”
提起这事,严万勇还记得一些事情,他曾经也在海东市一家纺织厂打过工,难道这个女子在那个厂子里干过,认识自己?
果不其然,那女子说道,“严万勇,你就别装了吧,咱们在一个厂子里打过工啊,不过那个时候你是帅哥,一堆女孩围着你转呢,估计你根本没有注意过我。现在记起来了吧。”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再也不能装聋作哑了,“是你啊,李好妙,我记得你啊,刚才一时想不起来了而已,对了,问你一下,王庄乡到底该怎么走呢?”
李好妙往南一指,“往那面走,走不多远,就走到了王庄乡了。对了,你去王庄乡干什么,你这些年干什么去了,我觉得好长时间没有见过你了。”
严万勇心中一凛,这小妮子到底知不知道我这几年办的事,我这一走,她马上报警该怎么办?就是不报警,我走后她去喊人,一样可以抓到我,我到时候就插翅难逃了。
想到这里,一不作二不休,宁可错杀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