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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被害人王秋芝在漠北市的情况可以委托漠北市当地警方进行调查。免费{}但萧云天考虑到如果委托调查,对方不了解案情,不一定会查得十分及时。这么大的案子,领导重视,社会关注,必须抓紧时间破案,于是,他就带领柳如雪及另外两个刑警坐上火车直奔漠北。
漠北市虽然称为漠北,却不是顾名思义在大漠之北,相反,却是在海东市的南面,与海东市坐火车也将近有十个小时的路程。这么长的距离,如果带车前往,虽然都会开车,在司机方面不用愁。
但得考虑费用问题。武侠些大侠们整天牛肉烈酒、锦袍宝剑,还遇到困难人士立刻慷慨解囊,但这些人没有工作,却根本不用愁经费问题。看来,只有劫富才能济贫。
十个小时的火车里程(减去停靠站时间),大约近一千五百公里,按照国内高速公路收费标准,大约在每公里五毛钱上下,一千五百公里就是七百五十元,来回就是一千五百元;还有汽油费也不得了,按每百公里八个油计算,来回需要加油两百四十升,按九十三号汽油每升七元五角计算,加油费就得一千八百元。这光是交通费,还不算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睡等。
何况现在高速公路只是军队车辆才免费通行,普通公检法司的警车只能在一般道路上免费通行,在高速公路也没有这个待遇。
再说,这次主要是查询被害人的情况,没有涉及到抓捕人犯的回押问题,局长何永安就没有同意萧云天带车前往,说你们自己开车还不如坐火车快呢,而且自己开车也不安全。
也罢,坐火车就坐火车,其实萧云天也很烦出发,因为报销程序很麻烦,本来出发都是自己垫的钱,那些管报销的装备处的每次都审查个半天,好像这些出发的人到处去游山玩水、胡吃海喝去了。其实干得公家的活,还让自己先垫钱,有时候找领导签字一找几个星期找不到,本来就是公家欠自己的钱嘛,来回逐级找领导签字就好像自己欠公家钱似的。
当然,这些事情也用不着萧云天自己动手,都有手下的队员柳如雪她们经手了,但也是比较烦心的事,因为办案需要经费,而经费太紧张了。
实际上每年的财政拨款并不多,只好靠公安机关自己解决了,抓赌、抓嫖、抓卖、还有那些罚款、取保侯审保证金。这些名义上都上交财政,实际上财政要返还八九十个点,也就是说限于收支两条线的规定,上交的钱大部分都又回流到了公安机关,这样构成了公安机关办案经费的主要来源。
因为刑事案件实在太多,光靠财政上的那一点纯拨款根本是杯水车薪。
这只是海东市公安机关一家的情况,其它地市或者省市的情况如何,萧云天没有详细的考证过。他想,可能大同小异吧,经济落后地区和经济发达地区可能会有所区别。这些都是体制的问题,现在刑事案件高发率的背景下,以后可能会有所改善吧。
本来这种小事不需要队长亲自出马,但考虑到市区的那一路人马查找时间会较长,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被害人这个事情是最需要抓紧落实的,于是他才带着柳如雪去查了。被害人是名女性,带名女刑警也有利于办案。
在火车上,萧云天问柳如雪:“如雪,你说你好端端的法医不干,来当什么刑警啊?”
的确,公安检察法院的这些法医里面,都是以男的居多,女的极少极少。尤其是在公安部门,承担着大量的尸体解剖和活体检验任务,女法医也比较少,而柳如雪这个干得非常出色的女法医竟然又改行去当刑警,而且通过了较为严格的体能测试,当刑警几年后又进了相当于香港飞虎队、大陆雪豹突击队、猎鹰突击队、英国贝雷帽、以色列阿尔法这样警队中的警队、刑警中的刑警、精英中的精英,实在是一朵奇芭。
柳如雪笑呵呵地说:“寻找刺激呗。”
萧云天道:“呵呵,难道当个女法医不刺激?整天面对那么多尸体、死人,见过各种各样的死法,见过各种各样的伤者。”
柳如雪道:“当女法医也刺激啊,不过和当刑警的刺激不一样啊,法医解剖死者那是被动型的,不需要亲自去抓人破案,只要把送来的尸体按照规程一步步的解剖罢了。而且人都已经死了,不用麻醉,只要克服了心理障碍,谁都可以去解剖尸体。”
她顿了顿,“虽然法医界有种说法,就是说尸体会说话,死者是怎么死的,被什么工具用什么方法杀死的,这本身就为破案指引了方向,或者说,尸体本身也是一种证据。但我想如果作为刑警,就会在第一时间在案发现秤触尸体,也防止了尸体的运送过程的各种意外情况,再结合痕检情况,对破案是很有帮助的。而且在现在科学技术这么发达的情况下,应该是技术引导侦查,而不应该是侦查引导技术。”
萧云天道:“你说得也很有道理。但我觉得也不能一概而论。有些案件,法医技术在破案中占主导地位,另一些就要靠侦查人员了。但现在我们的侦查体制是法医室和刑警队是并列的,谁都不属于谁,这就造成了一个互相配合协作不够默契的情况。不过咱们队里幸好有你这么一个女法医,当作沟通桥梁。”
柳如雪又问:“那队长,你是如何当上刑警的呢?”
萧云天道:“这个就说来话长啦。那是上中学的时候,因为家里离县城比较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