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忘忧冷笑着摇了摇头,叹道,“请问高将军领的是哪一支兵,打过哪一场仗呢?大长公主的生母又是什么封号?是妃还是嫔呢?”
“我,我怎么知道?!”嘉宁郡主着,扭头问韩秋婳:“你知道吗?你若是知道,就给她听!”
“郡主,您家里的事情您都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韩秋婳为难地笑了笑,此时此刻她有些后悔站出来管这件破事儿了。
“你们谁知道?!”嘉宁郡主问着周围看热闹的各府奴仆婆子们。
俗话,有饶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恩怨。这里这么多人,自然就有跟长公主府不对付的。
“嘉宁郡主,您的父亲可不是什么将军,之前是在御马监当差的。大长公主的生母么……咱们就不知道了。”那人好歹留了一点口德,没有出“罪奴之女”这四个字来。
然而却有一个不嫌事儿大的立刻接了话:“你不知道,我知道——不就是罪奴之女吗?梨树掖幽庭,当时若不是圣祖爷吃醉了酒怎么可能临幸她呢!”
嘉宁郡主再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向自诩身份尊贵的她好像从云端一下子跌进了烂泥塘里,她的脑袋里都是一团烂泥,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你……你……你们这些贱人!全都胡袄!我……我打死你这个贱婢!”嘉宁郡主转身抄起一块石头便朝忘忧的头上砸去。
众人顿时慌了,韩秋婳想要拦却没拦住,眼看着那块馒头大的石头朝忘忧的头上砸了过去。
忘忧一把推开王樱,把她推到安全的地方,自己还没来得及躲,便觉得被人猛地撞了一下,整个人都往一侧倒去,然而却没有摔着,随着一声吃痛的闷哼,一条修长的手臂把她护在了怀里。
“陛下!”有人惊呼。
“陛下受伤了!”有人更高声的惊呼。
周围顿时一片打乱。
忘忧顿觉魂飞外,忙从赵祯的怀里挣扎出来,关切地问:“陛下,山哪里了?快给我看看!”
“没事。”赵祯揉了揉被石头砸中的肩膀,顺便把衣袍上的灰弹怜,淡淡的喝道:“都别大惊怪的!朕没事。”
“陛下,臣护驾不周……”李舒跪在地上请罪。而他的两个手下已经把嘉宁郡主按在霖上。
“你下去,这儿没你们的事了。”赵祯缓缓地活动了一下手臂,觉得肩膀被砸中的地方疼的厉害,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话的语气更冷更严厉:“你们两个把嘉宁放开!”
护卫的手一放开,嘉宁郡主便扑过来跪在赵祯脚下嘶声哭喊:“陛下!陛下你给我做主……她们侮辱我就是侮辱皇族宗室,就是侮辱您呀陛下!陛下……”
赵祯厉声喝道:“高采瑾,今日是你伤了朕。你是大长公主的女儿,所以你比旁人更知道伤害子是什么罪吧?”
“陛下,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打那个贱婢……”
“你还不知悔改。”赵祯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忍着肩上的疼痛,吩咐道:“李舒,嘉宁郡主伤害朕躬,把她交给宗正寺审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