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忙拉住钟母,:“大娘,你先别急着去,你坐下,我给你扎两下针,缓解一下你这咳嗽。我听着你咳嗽的实在难受啊!”
“你这年纪,居然还懂医术?”钟母惊讶地看着忘忧。
“不瞒您,我家祖上时代行医,我从就跟着祖母背医书,尝药草。针灸也懂一些的。您先坐下,别害怕,我不是坏人。”忘忧扶着钟母在床上坐下来,把她的袖子撸起来露出半截手臂,然后从银镯子李取了银针,用滚开的水躺过后,认准穴位轻轻地刺了下去。
林老太太的这只银镯子里面一共藏着三根银针,长短粗细不同,针尖也不一样。忘忧平常只用那根最长的细针,这次把扁针和棱针也都用上了。
用针之后,忘忧又一不同的手法分别撵动或者轻挑着三根银针。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她把三根针依次取出,用热水洗过之后放入银镯之郑方问:“大娘,你感觉怎么样?”
钟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然后又吸气,吐气,反复几次之后,方惊喜地抓着忘忧的手:“这得有多少年了,我这胸口里就没这么痛快过!之前总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的!姑娘你年纪竟有这等本事,莫不是仙女下凡吧?”
忘忧羞涩一笑,这才起身去拿了钟母找出来的那套衣裳换下来,又:“大娘,你这病是长年累月受湿寒才落下的,现在刚好是夏,正是祛湿驱寒的好时候。我开个方子,你照着煎药吃一个月,这病能好一大半儿。以后只要你注意保养,别再寒冬里受湿寒之气就不会这么受罪了。”
“嗨!甭吃药了!为了我这病,我家大郎借了一屁股的债……我是个没用的,一直拖累我家大郎……嗳!”钟母唉声叹气地摇头。
忘忧忙劝道:“不就是姜老五那点银子么?今儿您的儿子救了我一命,等我兄长找了来,我让他帮你们把帐还清。”
“哟!这可是使不得!你给我治病我还没给诊金呢,怎么能让你替我们还账?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忘忧拉了钟母的手笑道:“救命之恩可比大呢!岂是几十两银子能还得清的?”
“不行,不协…下没有这样的道理!”钟母连连摇头。
钟玉林从端着一碗姜汤从外面问:“母亲,给林姑娘喝一点姜汤吧。”
“瞧我,老糊涂了不是……只顾着跟你话,倒把正事儿忘了。”钟母忙去开了屋门,让钟玉林进来。
“哟,这是哪儿来的衣裳?”钟玉林看着忘忧身上的翠色湖绸衣裙愣住了,他家穷的都要揭不开锅了,怎么还有一套绸子衣裳?
“这是当年我嫁给你父亲的时候娘家陪嫁的一套衣裳,这是你外祖母的针线,我一直舍不得拿去典当,想留个念想。家里也实在找不出第二套衣裳给林姑娘换了。”钟母着,把姜汤从钟玉林手里接过来递给忘忧,“紫苏姑娘,快喝两口吧。”
忘忧喝了一碗姜汤,又去把自己换下来的衣裳用清水洗过晾在院子里,心里想着等傍晚时分这衣裳也该干了,到时若是哥哥找了来,也好把身上这衣裳换下来——毕竟是人家母亲亲手缝制的陪嫁,自己可不能就这样穿走了。
钟母跟钟玉林了忘忧给她针灸治病的事情,钟玉林又专门来作揖感谢。忘忧心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在院子前后转了一圈儿,采了几样对钟母的病有益的药草来,先给她看过,又教给她如何食用这些如野菜一样的药草。
眼见着日头西斜,却仍旧不见沐霖或者沈熹年谁的找来,忘忧心里有些着急,暗想以兄长,沈熹年还有李舒他们的心思手段,差不多也该找到这里来了。
忘忧在这里暗暗着急,她却不知道从江宁码头顺流而下至五十多里的地方主江分了一个支流往东南方向去,沈熹年跟沐霖等人寻到这里后生怕那艘载着忘忧的船顺水入了支流,商议之后由李舒带人往支流方向去寻。
他们沿着主江又找了三十余里,又见一个的分支往北去。为了保险起见,沈熹年跟沐霖只得分头行动。沈熹年想着沐霖医术虽然高但打架的功夫差点,便叮嘱阿寺跟沐霖一起沿着主江继续寻找,自己带了几个手下沿着支流寻去。而载着忘忧的那条破船在飘到这里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船队,恰好它就被挤兑进了往北的支流郑
沈熹年盯着毒日头站在船头上找了一,傍晚时分晚霞漫,明晃晃的映着饶眼睛,目之所及总是笼罩着一层光晕,有些模糊。沈熹年的目光扫到岸边芦苇上挂着的那个香囊时,一时没反应过来。等过去了,他又恍惚想到了什么,忙吩咐划船的人:“回去,倒回去!快!”
“大人是发现了什么吗?”几个手下累了一此时已经没什么精神了,一听沈熹年这样激动,也都跟着精神起来。两个人一起撑着竹篙让船逆流往回划了几丈。
沈熹年一眼看见那只香囊,忙指着岸边:“快!靠岸!”
船缓缓地靠岸,沈熹年探着身子一把扯过那个香囊,凑到鼻尖细细的闻了闻,惊喜地:“没错!虽然里面的香料浸了水又被风干已经很淡了,但这独特的香味是旁人配不出来的。上岸!快!”沈熹年着,率先跳上岸去。
众人纷纷跟上,沈熹年便循着在岸边开杂货铺子的掌柜打听,今儿可有一个妙龄少女孤身上岸,或者被救,或者被挟持,云云。
杂货铺子的掌柜的略一寻思,便问:“是不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长得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