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无恙?那真是太好了!”忘忧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对她来无疑是最好的消息。
“所以,这几你只管安心养身体,在过个十半月,沐霖就该回来了。”
“这么快?疫情已经控制住了?”
“江宁安抚使带兵,平了彭蠡湖南面的山匪,清理了湖水污染的根源。昨,我又让阿寺送了两百车草药过去。想来,疫情很快就控制住了。”赵承渊信心满满地。
“这是极好的事情,幸亏王爷来的及时。”忘忧从赵承渊的话里听出了自负的味道,以她对江宁城的了解,只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她也不好什么,毕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晚上的时候,沈熹年回来,他一进门便听忘忧应醒来便衣服也没来得及换跑来看她。
赵承渊低声责备道:“你从外面回来,也该换了衣裳洗了手脸再来。旁人还好,忘忧身体还弱者呢,你若带了病气回来,不定又害了她。”
沈熹年站在屏风旁边看了忘忧一眼,笑道:“我就过来看一眼,醒了就好。我去换衣裳,一会儿再来。”
“你身上有伤呢!这般风风火火的做什么?”忘忧看着沈熹年的背影,无奈的叹道。
沈熹年回自己的屋里换过衣裳,洗过手和脸方又急匆匆的回来,向赵承渊仔细问过郎中怎么,之后便转身去榻上一歪,:“我在这里守着他,王爷你去忙吧,赵世苓在前面等了你半了。”
赵承渊冷笑道:“该我办的不该我办的,我都替他办好了。能保住他这条狗命已经算是皇恩浩荡,还想怎么着呢?让他等着去,他等饿了,自然会走。”
“就算没有他在等你,你不是还有好些公务没处理吗?你可是子和太后都看重的钦差王爷,不能总在这里给人端茶倒水的。放心,这点事我能办好,你还是去办大事吧。”沈熹年明目张胆地赶人走。
“那好,我去给陛下写奏折,然后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回去,你们两个有什么要的话,或者奏折或者书信,一并写好了交给我,也省了差役再跑一趟。”
“多谢,我是来办案的,有事自然向刑部汇报,还没有权利直达听。”沈熹年摆摆手道。
忘忧微笑着:“拜托王爷替我向陛下问安,另外,别把我生病的事情报上去就好了。”
“你这是坑他呢!他不上报,你当陛下就不知道这事儿了吗?”沈熹年笑着摇头。
赵承渊无奈的笑了笑,什么也没便转身离去。忘忧这才问沈熹年身上的伤如何了。沈熹年直接把外袍解开,把衣领往下一拉露出包扎好的伤口给忘忧看。
“行了,无碍就好。你真是太傻了!幸好那刀上无毒,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放心,阎王爷嫌我太闹腾,不肯收我呢。倒是你……这次可算是死里逃生啊!以后我可不这么依着你了,凡事都得先顾忌自己的性命才能救旁人。就像这次,你都自身难保,又拿什么去救那些染了瘟疫的灾民?”
忘忧懊恼的叹道:“我知道了,这次是我害了大家。”
“别这样啊!这次是人家有心要害你,就算没有这回还有下回。正好这次趁机把那些杂碎都清理干净,就是咱们的代价打了些。唉!起来还是我功夫不行,若是韩枫那子在,一定不会弄得这么狼狈,这次回去又要被他笑话了。”沈熹年枕着手臂看着屋顶,长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