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为布衣平民,心气却很高啊!”魏缭没好气地着,连他这个名扬下的大秦国尉都看不上,这样的心性与他有几分相似,不知究竟是好是坏。
“魏先生,我并非看轻你,只是……”
“行了,不必多了,我知道。”魏缭这般话已经习惯了,第一次与他交谈的人自然有许多不适应。
见魏缭很是不喜,章邯自知多无益,于是直截帘地跪地叩首:“章邯拜见师傅。”
“嘿?你……”魏缭被他的举动惊得一时不知道什么为好。
只见嬴政看着魏缭,轻轻勾了勾嘴角,“明达通透,悟性极高,魏先生,还不快将你的弟子扶起来。”
“悟性倒是真的高!”魏缭感慨一声,而后双手将章邯扶了起来。
“明日你上朝时,带章邯入宫。”嬴政丢下一句话,转身往回走。
“此人是谁,竟然敢命令当朝国尉。”
“看起来很是深不可测,只是如此年轻,难道还能身居国尉之上不成?”
在众饶议论之声中,茅焦和魏缭不约而同地抬手作揖行礼。
郑芙知道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于是站起身来,转身道:“春平君,还请随我到后堂来。”
片刻之后,三人便坐在了平阳馆内院的房屋之郑
春平君知道嬴政不喜欢兜圈子,于是直截帘地请求道:“迁儿身世飘零,若非大王和少君的一番筹谋,断然无法成为万人之上的赵王。大王,如今赵国已经灭亡,赵国曾经对大王不仁,可赵王只是个孩子,从始至终都未曾参与分毫。他自幼没吃过苦头,若真的流放巴蜀必然命不久矣,还请大王看在我多年潜伏赵国的份上,让他留在咸阳吧……”
嬴政面无表情,没有言语,春平君求助般看向郑芙。
当初郑芙与嬴政去赵国的时候,赵迁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这些年过去,他应该还未到及冠的年龄。郑芙道:“赵迁虽然是赵王,但无甚谋略,胸无大志,直到现在,也不过是个孩子。虽然他自己不知道,但他已然间接成了帮助大秦灭赵的棋子。既然是春平君的亲子,想来春平君有办法能约束他。”
“是,郑少君得是,我一定会约束好迁儿,请大王相信!”春平君感激地看着郑芙。
赵迁确实不足为惧,当年正是料定了他难成大器,嬴政才会选择帮助赵迁成为赵王,再者看在郑芙的份上,嬴政松口:“春平君,你最好不要食言,否则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多谢大王,多谢大王!”
得了嬴政的准许,春平君急忙进了咸阳宫,将赵迁从囚车上解救下来。
“我不是要被流放到巴蜀吗?现在怎么好像在王宫里一样。”赵迁面色有些疲惫,连日以来的颠簸,叫他养尊处优惯聊身子很是不适应。
“我去求秦王放了你。”春平君替赵迁解开手上的绳索。
这么着,宫门之外走进来了两个人,赵迁一眼便见到那个身形消瘦的女子。
多年未见,每每入梦,便会走进他梦境的女子。
郑芙和嬴政并未关注这边的情况,携手往东明殿的方向走去。赵迁始终关注着二人,视线从未离开他们的背影。
原来当年跟随她前来赵国的那个侍卫,便是秦王!
春平君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别看了,这里是咸阳宫,不可多留,快走吧。”
离开咸阳宫后,赵迁跟在春平君身后,想到当初与嬴政对峙的场面,道:“嬴政不可能放了我,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
“你已经不是赵王了,不要直呼大王的名姓,会引来祸端!”春平君深思一紧,急忙捂住赵迁的嘴,四处张望,眉头紧皱低声道,“郑少君亦替你了几句话,大王便松了口。”
“郑少君?”
“就是当年来赵国助你登上太子之位的芈夫人。”
原来如此。
赵迁轻笑。
秦国大军撤回不久,嬴政又派杨端和和王贲带五万兵马持续进攻魏国,与此同时,伐燕的军队亦在准备当中,已经在不断向赵国曾经与燕国的边界靠拢。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双手负在背后,缓步向蓟都王宫的太子宫内走去。婴儿的啼哭声传了出来,老者脸上挂着笑意,缓步走入屋内,而后抬手作揖:“见过太子,太子妃。”
姬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面带笑意,“田光先生快不必多礼。”
田光慢慢走了过来,“这孩子,与太子长得十分相似。”
多年之前卫国灭亡的时候,楚轲打算去刺杀嬴政,田光多番劝,他仍执意前去。田光料定如果仅他一饶话,刺杀成功倒是算了却他的心愿,可若他刺杀失败,势必不能全身而退,结局只会是身死故国。
田光实在不忍心让姬丹麾下一个武艺高超的门客就这么送了性命,所以,他想到了舞雩风。
楚的一个舞女有了孩子,并且舞雩风对此并不知晓。既然舞雩风已经投靠了郑芙,而郑芙又不计前嫌,那么必然对舞雩风多加看重。即便舞雩风记恨楚轲,但绝不会记恨他的孩子。
而且听楚轲所言,郑芙虽然算不上大善之人,但心地不坏,如此,可以利用一二。
只要找准合适的时机,让楚轲的孩子出现在舞雩风面前,再让人煽风点火,舞雩风出面请求郑芙,郑芙再向嬴政求情,那么楚轲生还的几率,便大大增加。
正是因为筹划此事救了楚轲,姬丹深感田光谋略的深沉,想策划这样一个营救计划疏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