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王宫不如咸阳宫那般恢宏壮丽,相比之下了许多,但是其中保留了殷商的风格,古老元素繁多,不算奢华,但绝对是古时建筑的象征。
朝夕之间,这王宫便已易主。
嬴政抬着手,郑芙仔细地将他的衣裳整理好,又帮他将上半部分的长发束在冠上。
打整完毕后,郑芙从上至下仔细看了看。
数不清的女子像疯了一样想成为他的妃妾,果然是有道理的……即便她们都知晓他的暴戾心性。
“看得痴了?”嬴政道。
和嬴政待久了,郑芙的脸皮亦变得厚了几分,道:“自己的夫君还不能多看几眼么?快出去吧,大家都在等你。”
“等着寡人。”
“是。”
嬴政大步走出宫殿,转而进入另一处宫室,魏缭与同来的几位年轻的将军已经等候在内,见嬴政进来纷纷作揖行李,嬴政抬手示意不必。
“知道寡人带你们来做什么么?”嬴政行至众人之间,扫视三位年轻的将领。
“知道!”王贲兴致勃勃地道,“大王要让他们两个做我的裨将,派我们攻打韩国。”
李信毫不留情地锤他一拳,“谁稀罕做你的副将!”
赵亥不动声色,面色淡然地看着嬴政。
“魏缭,你。”嬴政甚至懒得亲自纠正王贲的错误。
魏缭正色,习惯性地将双手藏在袖子里,道:“王贲领命。”
王贲本是在同李信拌嘴,魏缭话,他颇有几分不服气,再怎么他也是秦国大族王氏的人,任命他出战这种事几时轮到魏缭了?
见王贲无所作为,魏缭挑眉。
王贲看向嬴政,刚要话,却被他一个眼神唬住,于是自顾自地道:“好吧……”于是单膝下跪行武将之礼。
“予你兵三万,由定阳东伐赵国,三月而归。”
“王贲领命!”
“赵亥,兵三万,由径城攻赵,三月而归。”
“赵亥领命。”
“李信,兵四万,由南石攻赵,五月而归。”
“李信领命!”
三个人都是及冠不久的年纪,按理来最多做个副将,但如今嬴政却直接让他们做了主将亲自领兵攻赵,原因有二。
其一,燕赵两国正值交战之时,秦国发兵攻赵,理由是援燕抗赵。但既然是“援”,便不必过于张扬,更是要为日后的进一步作战打好基础。其二,此战目的不在攻城,而在造势,既然是造势,就不必动用太多人马,亦可以这个机会历练秦国的年轻武将。
故而在多番讨论与精细某算下,嬴政打算从赵国的西面、西北和南面一齐进攻赵国,形成与燕国的夹击之势,削弱其力量,所以这场战事相对来没有太过重要,用来培养年轻武将是最好的。
这边任命结束后,嬴政又同魏缭商议了些后续攻事,方才去找郑芙。
彼时她已经收拾好东西,只要再去一趟白虎山庄,便可同嬴政一道离卫回秦。
等嬴政回来的时候,郑芙已经命人将相关的东西都收好,准备启程了。
二人行至白虎山庄门口,其间许多人来往出入,手里各自在搬着东西,见到郑芙,俱是躬身示礼。
见状,嬴政自然知道这个山庄即将迁往秦国,故而调侃着道:“你来卫国就为收服一个江湖帮会?”想来她从吕不韦那里将府邸要来,便是为了这个帮会。
“我等是民,比不得大王随意一句话便动辄千军万马。”郑芙瞅他一眼,而后道:“我进去知会一声,你且等一等。”
嬴政略微点头。
一路从卫王宫里出来,他与郑芙先行,蒙毅等人带着随行人员在后赶来。
百无聊赖之际,一个人看准了时机,悠哉游哉地从白虎山庄里走了出来,看着他的眼神带了些轻蔑与恨意。
“你便是阿芙的夫君?”楚轲道。虽然前几日初见嬴政时他已经过,不过楚轲仍要再问一遍,起到挑衅的目的。
嬴政看了看郑芙逐渐远去的身影。看来此人在这里等了他许久。
“形同虚设的耳朵不如砍掉。”嬴政亦是毫不客气。
楚轲冷哼一声,道:“呵呵……阿芙的夫君,便是秦王,我没想到你会亲自来到卫国送死。”
“就凭你?”嬴政淡淡地道。
楚轲怒火当头,若非想到今日的目的,差点就受了他的激将。他一步步走向嬴政,双拳紧握,愤恨地着:“卫君何辜?卫人何辜?”
“乱世无人无辜。”
“可他们本不愿国破家亡。”
“与寡人何干?”
“……你,暴秦之君,人让而诛之!”楚轲作势就要动手。
嬴政逼近他两步,神色若刃,“你是看见大秦士兵烧杀劫掠,还是看到寡人杀了卫王及其亲眷?”
楚轲杏眼充血,恨意凛然,“你灭了卫国,便是过错!”
“寡饶对错轮不到你来评。”
争锋相对之时,愤怒的楚轲突然变得平静,而后放声大笑。
“你得不错,你的过错,不必我来评,毕竟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又能做成什么大事呢?哈哈哈……”
闻言,嬴政神色一凌,沉着的脸上多了一丝鄙夷。
“你什么?”
楚轲轻勾嘴角:“果然,你们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看来阿芙没有告诉你吧?她不在秦国的那段时间,可是日日与我形影不离,双栖双宿呢!”
见嬴政神色微变,楚轲故意行至他身侧,在他耳边挑衅着道:“不信?那你以为她为何准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