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走远,站在隔壁酒吧石柱背后的左彤婕走了出来,望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眉头紧皱,左予菱怎么会和何寒勋在一起,她不是在和宋谈恋爱吗?
不要脸的女人,她不会放过左予菱的!
林琳从酒吧出来,手里拿着一条红色的围巾,笑着走到左彤婕身旁,“我找到围巾了!走吧!”
左彤婕敛纵厉的眼神,看向林琳,眼珠子灵动地一转,她笑着对林琳说:“班长,你谈恋爱了吗?”
林琳一怔,显然没想到左彤婕会这么问,脸先是一红,很快眼里浮出忧伤,她酸涩地一笑,“没有!”
左彤婕轻咬下唇,“林琳,你该不会是还放不下程孜晨吧?”虽然是试探性地一问,但是左彤婕心中却早有了答案,高中军训的时候,她们曾无意中谈起过程孜晨,那个时候林琳的脸色突然变得落寞,当时左彤婕就发现林琳对程孜晨有感觉。
左彤婕此话一出,林琳的脸立马如火烧一般灼热,转而又变得清冷,“是啊,我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忘不了他,彤婕,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林琳考去了北京,放假才回到本市,左彤婕约她出来,也不是为了聚会,就是想试探她对程孜晨的感情,如今看来,她的计划可行。
左彤婕温柔地拉起林琳的手,满含歉意地说:“林琳,我代我姐姐向你说声对不起,要不是她程孜晨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林琳的手一颤,忧伤的眼中,涌现狠意,对,都是左予菱的错。
左彤婕在心底狂笑,哼,太好了!
“林琳,程孜晨醒了,回来了!”
“你说什么?”林琳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你说的是真的?他醒了?他真的回来了?”
左彤婕笑着点头,“是啊,他回来了,不过林琳,程孜晨当时受伤太重,伤到了脑子,现在失忆了,谁都不认识!”
谁都不认识?
林琳突然激动起来,反抓住左彤婕的手,“他连左予菱也不记得了吗?”
“都不记得了!”左彤婕叹了口气,柔声说,“林琳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看得出你现在还深爱着程孜晨,如果你始终放不下,不如再给自己一次机会,现在我姐也有了男朋友,你更不需要顾忌!”
以前在华斯林琳只要一看到程孜晨和左予菱在一起,她就嫉妒得发狂,程孜晨为了救左予菱险些丧命,她更是痛得想死,恨不得杀了左予菱。
她曾偷偷地去医院看过程孜晨很多次,见他像一具模型一样躺在病床上,好多管子插在他的身上,林琳就感觉自己的心被人掏空,痛得她呼吸都困难。
她恨左予菱把程孜晨害成这样,可是她无能无力,她也恨自己软弱,如果她能早一点表白自己的心意,也许程孜晨也不会变成这样。
为了离开这个伤心地,她毅然决然报考北京,以为换一个新的环境,就可以让自己好过一些,可曾想一到北京,她对程孜晨的思念更是如海啸般袭来,每一天她都活在苦苦地想念中。
在大学也有几个条件不错的男生追她,可她的心早已经被程孜晨占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别人。
现在程孜晨醒了,也回来了,甚至还失去了所有记忆,是不是老天爷可怜她,给了她一次表白的机会。
何寒勋喝醉了真变成了一滩烂泥,坐都坐不稳,直接倒在了左予菱的腿上,左予菱把他推开,没过多久,他又倒了下来,周而复始,左予菱也累了,干脆就让他靠着,也不会少一块肉,就当她日行一善。
突然何寒勋变得躁动不安,手放在胸口,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看这样子,是要吐的节奏啊!
左予菱赶紧叫司机停车,打开车门,冷风灌进来,何寒勋好像突然清醒了似的,一下子冲下车,扶着一棵树狂吐起来。
左予菱赶紧从包里摸出她上午没有喝完的矿泉水,递给何寒勋,“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没有商店,将就一下吧!”
何寒勋一点也不嫌弃,眉头都不皱一下,接过来漱口,左予菱又静静地递上纸巾。
漱完口,何寒勋好受了很多,不过人还是晕乎乎的,站都站不稳,左予菱赶忙扶住他,“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何寒勋摇头,说话带着酒气,“我不回家!”
喝醉了还那么倔,哼,“那你要去哪里?要不我给俞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何寒勋还是摇头,然后冲左予菱傻笑。
左予菱汗,和一个喝醉了的人说话,她有够傻的!
既然何寒勋不想回家,左予菱决定给俞打电话,从何寒勋的衣兜里摸出手机,居然没电关机了,左予菱欲哭无泪,手机啊手机,你为什么不早点断电呢,这样我就不用给自己惹这么大一个麻烦。
左予菱拿出自己的手机,却发现她根本就没存俞的手机号码!
好吧,这下她彻底傻眼了!
想着送何寒勋回家,又不免多想,何寒勋马上就要和袁珈韵订婚了,她要是把醉得不省人事的何寒勋送回去,被人误会了怎么办?
想来想去,左予菱最后决定,把他带回幸!
吐完后,何寒勋虽然酒还未醒,不过意识还是有的,不至于将全身力量都附靠在左予菱瘦肉的身板上。
左予菱扶着何寒勋艰难地上楼,把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做完这一切,左予菱累得几近虚脱,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望着床上的人,怨声载道:“何寒勋,说你祸害,你还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