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丹或许是听不下去了,转过身拍打吴病的咸猪手。
“放开小雨,人家名花有主了。”
“谁啊?就那晚来的小白脸啊?一看就是短命相,不如跟了我做镇长夫人。”
我终于明白丹丹的暗示,原来她表哥是这样的人,吴病——不过是无病呻吟吧。
“付景轩要是真的伤了你,我代替他跟你道个歉,既然大家都认识,还是快点放了他比较好。”
吴病考虑了片刻,说道:“行,看在妹子的面子上我不和他计较。”
他说完从枕头下面拽出一条厚裤子,我和丹丹退了两步躲得远些。
趁吴病穿衣服的时候,吴晓丹问了他一些事,也是我感兴趣的问题。
一个假装出国五年的男人混成现在这样,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五年前的吴病还是位成功人士,就职在世界五百强的公司里做着高级管理者的职位。
他一直没结婚,但女人不断,这和表妹吴晓丹惊人的相似。
后来一家美国企业高薪挖角让他过去,他便辞去国内工作告别家人朋友,准备远赴海外开辟新天地。
谁知造化弄人美国企业临时改变决定,单方面终止了劳务合同,面对这样的打击吴病一蹶不振,他一个人游荡到了桃源镇,莫名其妙的的成为了这里的小头目。
五年来他鲜少与家人联系,亲戚们都以为他是拿了绿卡人飘了,所以不想回来,没想到真相竟是截然相反。
吴病说他很满足现在的生活,每天躺在床上不用操心太多事,困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吃完了再睡。
我心想:这和养猪没区别,他怎么不见胖呢?
吴病披上大衣,脚下拖拉着棉鞋带着我和吴晓丹往角落的一处混凝土楼梯走出,到了近前我才看见原来这别墅还有地下室。
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只有阵阵阴风袭来。
在这风中,我闻到一丝气味,正是我第一次来时闻到的特殊香气。
“丹丹,你闻到什么没?”
“没有。”
我嘴里念叨着奇怪,但也解释不清。
吴病走在前面一步步进入地下室,我和吴晓丹把手机调亮当做光源。
几只受到惊吓的老鼠‘吱吱吱’的乱跑,我壮着胆子寻找付景轩的身影。
“吴病,你把我男神关哪了?”吴晓丹气哄哄的问道。
“我没关,我哪敢关人呐,是他和我兄弟打架打到下面来了,我听着也有快一个小时没动静,不知道是不是被打死了。”
“付景轩在这里一个小时了?”我听得头皮发麻,就这条件别说他身体不好,就算健康的时候也冻不起那么长时间啊。
越往深了走我闻着香气越浓,心里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散发出来的。
别墅的地下室举架很高,感觉比楼上的面积还要大很多,绕过两面承重墙,隐约听见喘息声。
手机的光亮一闪而过,猛然出现一只鞋,一只男人穿的皮鞋。
我惊恐的在附近继续寻找,墙角的位置发现靠在那坐着的付景轩,他额头有伤,鲜血顺着脸颊一滴滴的落在衣襟上。
“啊!————”我尖叫着喊出声,吴晓丹也注意到了那里,她胆子更大些跑上前。
“付景轩!付景轩!你怎么样?”
人还没死,他知道躲避强光的照射,紧锁着眉头开口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再不来你就死在这了!”我气他一意孤行,不听我的劝说。
“哼,臭小子,我还没打够,接着来啊!”
我忽然意识到这个空间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紧张的四下寻找,手机晃过的地方除了瓦砾和残土根本看不见人影。
吴病拽了拽肩膀上即将滑落的大衣,低沉的说:“馄饨别玩了,把人抬出去治治。”
“馄饨?哪有馄饨?”我的问题刚问完,忽然眼前一黑,手里空落落的。
“我手机呢?”
“小雨!!你身后!”吴晓丹看着我惊呼道。
我侧过脸猛然发现肩膀上多了一个头。
“啊!!啊啊啊啊!!——————”
只这一眼我便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朝着楼梯口有光的方向跑去。
乌漆嘛黑的地面并不平坦,只觉得脚下勾到了东西,身体再做反应已经来不及,心里暗想:坏了!
就在我即将摔在地上的那一刹,一只手抓住我的肩膀将我带了回来。
沙哑的声音从我耳畔传来:“你好香,我饿了···”
恐怖片都没有这么拍的,这哪里是人,分明是只妖怪!
极度紧张加上极度恐惧,我发了疯似的挣脱,却被锁得更加牢固。
“馄饨你也跟上来。”吴病平静的言语从我面前掠过,吴晓丹的手机光线让我恢复了一些意识。
他们搀扶着付景轩往楼梯口走,我被挟持着跟在后面。
眼里有光,我便没那么紧张了,终于看清夹着我的妖怪,红艳艳的头发辫的十分紧致,就连眉毛也是暗红色,眉峰处还有银色的眉钉,嘴唇边有唇钉,叛逆的造型虽另类可也不像吴病那样穷嗖嗖的感觉。
他身上穿着墨绿与黑的迷彩服,脚上是一双半高野战靴,光是这身装扮看起来价格不菲。
最奇怪的一点,当属他身上的气味。
是诱人的香气,他还说我好闻,我觉得他更好闻。
“红毛妖怪!你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我像只刚被捕捞上岸的泥鳅,来回摇晃身体,没办法,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