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风逸的脸色变得十分紧张,赶紧从病床上爬起来,询问道“谁放的纸条?我没告诉别人你住在这里。”
“纸条呢?”他似乎没在听我说什么,两步去到冯健面前。
“在这。”裤兜里掏出的褶皱纸团一下子被风逸夺走。
我也想看,可他似乎有意躲着我独自走到角落。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真的有秘密,并且不会为我解释。
“小雨,你和冯健帮我办理出院手续,我有点急事,稍后联系你。”
我平静的应允,没生气也没难过。
他若不说我何必去问,最后听来一个谎言对谁都没有好处。
办理完医院手续,冯健和我一同离开,他骑辆越野摩托车问我需不需要一起走。
当然,想要了解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从他的朋友开始,冯健是风逸身边最近的人,我或许可以从他那里知道些事情。
回去的路上冯健头上戴着摩托车盔,我坐在他身后用手扶着腰,身体不敢往上靠,所以也没能说话。
我让他带我到风逸的住处,说自己要在那里等他。
摩托车飞驰行驶在公路上,没多久便开到目的地,我跟着他来到租住屋内。
“冯健,我想问你以前也有人给风逸送来纸条吗?”
“弟妹这是不放心啊?小李子是我见过最正经的男人,他不会出去乱搞,估计塞纸条的是关心他的迷妹,自己不敢去医院看看,让我帮着看一眼。”
“那他为什么拿着纸条慌慌张张的走了。”
“这个···”冯健纳闷的抓了抓自己的黄发,似乎也解释不清刚才的说辞。
“我想他应该是很在意送纸条的人。”
“哎呀,你别胡思乱想,李风逸肯定没劈腿。”
“他平时晚上在家都做什么?”我带着审视的眼神端坐在沙发里询问,冯健略显紧张掏出烟盒抽上一支。
“他就看看电视手机睡觉,特别规律。”
“两个月前呢?没有晚上很晚才回来的情况吗?”
冯健边抽烟边挪脚步慢慢靠近入户门。
“两个月前啊,弟妹说实话我平时晚上都很少回来,也不是经常能碰见小李子,你有什么事还是直接问他本人吧,我和朋友约了吃饭。”
他说完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逃得还真快,我又不会吃了他,至于吗?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走进风逸的卧室,四下找找看看,忽然觉得自己有做侦探的潜质。
可惜他没留丁点线索,每个角落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躺在他平时睡觉的床上,脑子里停不下扰人的思绪。
纸条的主人是谁?送纸条给冯健的目的是什么?
想着想着竟睡着了,等我再次醒来发现已经过去几个小时,外面的天色昏暗,不是临近黑夜而是乌云遮挡了阳光。
下雨了?风逸还没联系我,他在哪呢?
无法继续等待,我拿起电话给他拨打,无人接听,再打依然是,我不放弃不停的打,直到第十个电话终于被接听。
“风逸!风逸你在哪?”
听筒里没有回应只听得见滴滴答答雨点掉落的声响。
“风逸,你说话啊!!”
“小雨···救我···”
微弱的呼救让我的大脑顿时变得一片空白,猛然缓过来我跳下床拿上挎包飞奔着跑了出去。
“风逸··风逸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东··东郊仓库··后面··”
我想开口问他为什么去那,但现在救人要紧,只要他好好的一切都无所谓。
打车来到东郊仓库,倾盆大雨也随即落下,顾不得浑身湿透的狼狈,搜寻每个角落,希望尽快找到他。
距离库房很远的后面是一片空地,脚下深深的车辙印记录着这里曾经停靠过很多大车。
泥泞的泥土吸附我的鞋子,每拔一步都是艰难。
我看见尽头围墙旁的杂草中躺着一个身影,衣服的颜色正是风逸穿着的那件。
呼喊着冲向他,将他从浑浊的泥水里扶起。
“风逸!风逸我来了!!你怎么样了?”
我努力用手擦干脸上的雨水和泪水,察看他的情况。
嘴角有血渍,脸颊和额头都有擦伤,浑身湿透好在没有其他部位流血。
“小雨··我好冷···”
“我马上叫救护车,你再坚持一下。”
“不要,我要回家···带我回家···”
“你伤成这样不去医院怎么行?”
风逸冰冷的手紧紧抓住我的手,乞求的目光让人无法拒绝。
“好、好、我们一起回家。”
一米六二的身高撑起一米八二的身体,咬紧牙关一步一步走出眼前的泥泞之地。
就算雨再大,路再难行,我都可以坚持,如果有人问我是否会为了所爱之人献出生命,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这样想来,死我都不怕还怕什么呢?
由于东郊仓库地处偏僻,我们走了很远才打到出租车,返程的路上坐在车后排的位置里,我的肩膀成为他的依靠。
黑黑的夜晚,荒凉的公路,身前司机大哥看我们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下这么大雨跑这么偏的地方干什么?我这是送客走错了路刚好经过,要不然你们得走到啥时候才能遇到车。”
“师傅,谢谢你刚才停车。”
“小姑娘,我说实话要是只有这男的我都不敢停,你看他满身的伤,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