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蒹葭急忙连道不敢,道;“老太君还是要珍重身体才是,想来阿琇姑娘也是不想让你担心的。”
老太君看了眼躺在一旁的姬瑶琇,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就听白蒹葭细声道;“老太君想要为阿琇姑娘讨回公道,感同身受,我也是明白的,辅国公当年与先帝情同兄弟,有人将主意打到到辅国公头上,万岁自然会尽力处理……只是如今万岁方才登基,岭南西周之乱尚未平息,正是要紧的时候,又恰逢科举,再说太上皇身子近日才好转了不少,太医嘱托说不可大喜大怒,如果知道此事,未免为老太君担心焦虑……”
她说的很温柔和顺,但是老太君听她这么说,倒是冷静了几分,眼眸冷锐的看着眼前的白蒹葭,对待白蒹葭的态度也慎重了几分。
却见她不慌不忙的说起话来,不由沉吟片刻,才听白蒹葭道;“再说如今这刺客落在了世子的手上,可不是给世子送上来的功勋,正要世子将这事情查的干净利落,才显出世子的本事,而且这好端端的赏花宴,总不能真让这些人如愿以偿,伤了面子……”
老太君瞥了一眼白蒹葭,道;“白家的小子,倒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
白蒹葭婉然一笑,道;“不敢。”
就听外头响起女子的声音,“老太君,刚才……刚才……”
老太君手指摆弄着手腕上的翠玉镯,眼眸冷漠的道;“没什么,只是看看隔壁小子的应对和武艺。”却又忽然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白蒹葭,道;“这刺客都是我让人安排的一场戏,可还热闹?你们这些丫头,可都给吓坏了?”
听老太君这样说,外头的人顿时松了口气,有年幼胆小的拉了拉自己母亲的袖子,细声道;“那血跟真的似得,都看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的。”
她母亲瞪了她一眼,却立即接口道;“这种情况下,反映极快的也就那么几位,想来也是极为出众。”
她儿子的武艺倒是修炼的不错,平时也颇有胆识,所以她是接口的比较快的一位。
白蒹葭笑道;“先后曾经说过,男儿还是文武兼修的比较好。”
她们说起话来,倒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事情都遮掩了过去。
这话很快就传到了隔壁,那些半死不活的刺客很快就被拖了下去,那刺客头子四肢瘫痪,老太君冷静下来,让人都丢进了地牢里,等这事情了了之后,再送到大理寺去。
虽然知道这场刺杀没有表面上的这么简单,但是老太君既然这么说了,众人便也安静下来,咯咯笑着催促隔壁的小子们写了诗句来。
经历了这么一场事情,女孩儿家有些惊魂未定,更是不肯轻易的自己母亲的身边,不过这种时候也就十分
不过隔壁那些听说之后,有那表现出众的倒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十分得意,写起诗来也是春风得意,也有胆小后退的心中暗自后悔,更是要在这诗句上讨回面子……
平时的才华更是超常发挥出了几分。
老太君一一看过,白蒹葭却留在了她的亭子里,立春还在看着姬瑶琇,虽然脸色很是苍白,但是呼吸已经平稳了不少。
最后选了一首最出众咏焦骨牡丹的,赐了一把削铁如泥的镶金短刀,又给剩下几位按照座次给了一些贵重的东西。
众位夫人看了评选,都没有提出异议,心中明的跟镜子似得,有那看上的,便带了女儿去跟隔壁儿郎的母亲攀谈起来。
最后各自相谈甚欢,老太君才松了口气,又看了一眼姬瑶琇,心中疼的厉害。
伸手恨恨的握住了拳头,无论如何,这件事情断然不能这么轻松了结了!
白蒹葭轻声道;“这是对方一石三鸟之计……真是狠毒慎密的心思,想来是上次刺杀被一路彻查,眼看掩藏不下去了,所以才选择这临死一击……”
她也不由捏了一把冷汗,这老太君身份不凡,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她也阻拦不了,不过好在即便在这种时候,狂怒之后也就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倒是让她松了口气。
白蒹葭回到凌家的时候,还是有些疲惫,回了院子,小厨房上了何首乌炖乌鸡,她也没什么胃口,只摆了摆手,才对立春道;“你让立夏去查查。”
正说着,就听着立春道;“消息已经送过来了。”
看白蒹葭的神气,立春方才解释道;“那刺客伏诛之时,立冬已经传了消息过去,让夏组查这些事情了,不过如今立夏跟着主人去了边疆,这负责京都情报的是芒种,调度上要略上一些。”
她看了一眼白蒹葭,走到一处墙壁旁边,将上头的一个鎏金小香炉一扭一转,也不知道手上如何用力,只听得一声轻响,那墙壁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暗格。
立春从里面取出一个卷轴放在了白蒹葭面前。
白蒹葭铺展一看,只见里面写满了蝇头小楷,那卷轴轻薄,但是那蝇头小楷却写的密密麻麻,将事情说的十分清楚,大抵说来,倒是不出白蒹葭的意料。
这次的刺客果然跟上次宜园的是一伙的,上次宜园之后,大理寺追查的厉害,又有夏组暗自里漏了不少消息给闻人衍,那一伙组织也折了不少人手——这些人都是现在岭南王的祖父还在的时候就开始埋进京城里的钉子,呕心沥血这么多年,也算是有了一些收获。
不过比不得立夏从各种八卦里抽丝剥茧,硬生生的从没有可能中找出线索,将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