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初便老老实实的将那蔷薇园的事情跟她说了,白蒹葭顿时明白,这江云初虽然机智,但是年纪毕竟还小,又受限于眼界,第一次花宴倒也罢了,若是要做的有规矩些,便要求稳,自然要去求那常见的花朵了。
白蒹葭摇了摇头,道;“春日海棠听琴,夏日紫薇手谈,秋日桂花联诗,冬天梅花却太冷了些,不如在屋子里赏水仙比画,都是又别致又风雅的,而这蔷薇花宴……”她浅浅一笑,道;“只有在这四季花宴上的玫瑰仙子和得到琴棋书画四仙子美誉的人,加上那些特别邀请的身份尊贵的客人,或者在你们江家的店铺一年内买了多少银两的东西……。”她又看了江云初一眼,温声道;“至于这些事情到底怎么把握,我想来以你的聪明才智,自然是有办法办的极为妥帖的。”
江云初眼睛一亮,便听白蒹葭娓娓道;“这玫瑰仙子,你若是舍得,蔷薇花宴上再评出一位,这位仙子便能享受特制的礼物……”她想起自己那神秘庄园里,忍不住轻轻一笑,道;“比如其他特别的胭脂水粉,荷包香囊,甚至糕点酒水……”
江云初本来也是个聪颖之人,听白蒹葭这随意几句,却只觉得一扇崭新的大门已经在自己面前缓缓打开了,许多奇思妙想顿时涌现了出现,心中不由暗自叹服。
两人一番议论,也不觉时光流逝,直到凌绝尘沉着脸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才察觉天色已晚,不由对视一笑。白蒹葭和江云初这对视一笑虽然并没有其他意思,但是那种默契的模样更让凌绝尘心中不好受了一些,不由重重的哼了一声,走到白蒹葭身边,沉着脸拉了拉她袖子。
看着凌绝尘脸。色。不对,白蒹葭略一沉吟,便自以为明白过来,嫣然笑道;“灵儿是肚子饿了吧。”
……
虽然凌绝尘心中有许多火气,外加酸涩,但是看着白蒹葭这样温言浅笑,便是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了,老老实实的点点头,靠着白蒹葭坐下了。
白蒹葭很是顺手的拍了拍他当作安慰,笑道;“是我疏忽了。”
江云初急忙站起来身来,心服口服的朝白蒹葭做了一揖道;“我先下去让他们准备,你们先休息片刻。”果然只有女人才最清楚女人在想什么。
白蒹葭浅浅笑道;“麻烦江公子了。”
江云初扫了一眼凌绝尘,脸上微红,急忙道;“不麻烦不麻烦。”
倒是让白蒹葭暗自诧异,这江云初本是极为洒脱俊美的少年,这般带着两分羞涩的样子,却跟他平时不怎么相似。
江云初刚走了两步,就听白蒹葭轻轻的喊了一声,不由停住脚步扭头一看,就听白蒹葭道;“你等一等。”
白蒹葭走到柜子旁边,拿出一包已经包好的药物,提着走到了江云初面前,那些药材本来就是按照每次的分量分开包裹好的,倒也方便,江云初不由迟道;“这是?”
白蒹葭道;“这是杏林斋王大夫开的药材,主治化血,你也知道灵儿伤了脑子是因为脑子里有淤血,我想先拿些来吃着等淤血化开说不准就好了。”
江云初顿时明白过来,点了点头道;“杏林斋的赵大夫医术也是很好的,特别是治各种痴傻病症特别有独到之秘,我还准备等过几日让他来给灵儿看一看。”看见白蒹葭的表情,便解释道;“只是因为王大夫有些事情耽搁了。”他又忙着蔷薇宴抽不出来身。
白蒹葭笑道;“你这么说我也放心了,只是那大夫说如果针灸也许会更好一些,只是灵儿这。性。子我不怎么放心,就只好先拿些药材回来吃上几天看看效果。”
她却忽然又嫣然一笑,道;“其实说起来,不过是银钱不够罢了,如今既然得了江公子的分红,想要吃药就吃药,想要针灸就针灸了。”
她说的俏皮,倒是引得江云初又笑了一声,道;“如果是灵儿姑娘要用,请尽管吩咐就是,我家别的不敢说,一些银钱还是出的起的。”
一旁凌绝尘又不悦的哼了一声,二人倒是只当他饿得狠了,江云初笑了笑,拿着那药材朝白蒹葭拱了拱手,脚步轻盈的走出门去。
刚出门就看见张夏平正一脸那个婆婆怎么这么刻薄啊!”
那小二一脸无奈,他被张夏平拽住做不了正事,又碍于张夏平毕竟是客栈里的客人,也不好直接拒绝,只好老老实实的将这事情拣了两样告诉他。
毕竟都在附近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家长里短的那些事儿那个心里不清楚的,听张夏平这么说,便告诉他道;“那孙婆子他男人在她二十来岁的时候就死了,止留下了一个小儿子叫孙鸿宇,当年才八岁,这二十几年来,也是孙婆婆将他拉扯大的,今年也二十八岁了,宠的跟什么一样,那蓝纤雨是他家的童养媳……”眼看江云初从房里走了出来,小二急忙跳了起来,低眉顺目的喊道;“公子!”
江云初摆了摆手,将手中的药包交给了小二,道;“你去让厨房准备一桌子好菜,我给张夫人赔罪,这药你们可知道怎么煎?”
小二小心的扫了一眼白蒹葭的房间,低声应道;“中午曾经煎过,是知道的”,跟着江云初走了下去。白蒹葭听的那小二的声音,又听得那个孙婆子的儿子叫做孙鸿宇,眼睛微微一弯。
张夏平眼睛一转,拍了拍屁股,正要故作无事的走进自己房间里,就听白蒹葭带笑的声音从屋中传了出来;“这位张公子,今日也是多亏了你们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