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容易得很!”
罗裕才修长的手指相互摩挲着,声音平淡无奇的说着,而韩之露的目光在接触罗裕才眼眸中的阴鹜之后,反抗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直接变成低声抽泣。
激怒了罗裕才,他肯定会毫不留情的杀了自己。回想刚在在牢房中脖子间冰冷的触感,韩之露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栗起来。
罗裕才伸手摸了摸韩之露额头上的碎发,笑得很温柔:“乖,你若是像她这般听话,我绝对会很温柔的!”
罗裕才目光幽幽的看了封潇潇一眼,封潇潇在接触他的目光后微微的低了头,眼眸微闪,不动声色的打量周边的环境。马车里面的空间很大,除去锦缎铺就的座椅,中间还摆放了一张小巧的朱红色方桌,桌上放了几盘色彩不一,形态各异的精美糕点,还有一个镀金的酒壶,四个镶嵌着红色宝石的酒杯规规矩矩的摆放在旁边,杯中波光粼粼。
两人一人哭泣,一人低垂,神态不一!罗裕才看着面前的两人,唇角含笑轻声道:“为缓解气氛,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怎么样?”
韩之露只是低声抽泣着,没有回答。
罗裕才既然已经决定了,必然不会因为自己或是韩之露的不答应而轻易改变。封潇潇抬头看他,等待他的下文。罗裕才见两人没有反对,指着朱红方桌上的四个倒满酒水的杯子大义凛然的夸夸谈:“本公子也不是强人所难的小人,眼前这四个杯子有两杯是下了佐料,另外两杯则是清酒,我们三人各选一杯饮下!为彰显公平,本少爷已经将酒杯交换位置了!现在我也不知道哪两杯是清酒,哪两杯下了料!”
为了奠定他话中的公平性,罗裕才伸手又将桌面上的杯子已极快的速度转换了位置。
“佐料?你在酒里下毒?”
韩之露抽泣着出声,满脸震惊的看着罗裕才。
给自她们下毒,罗裕才既然是县令之子,想要杀两个弱智女流不过一句话的事情,有多少武功高强的人为他卖命,又何必大费周章。这罗裕才左看右看不过就是个求而不得的色胚罢了。封潇潇完全不担心你他下毒害她们性命,伸手将桌面上的其中一杯端起来,放在鼻尖轻嗅,色泽纯粹,酒香清冽,就眼睛看来,四杯酒水一模一样,根本就无法分清。
“怎么,这就怕了?”
罗裕才朝着韩之露嗤笑一声,看了一眼封潇潇朗朗出声继续说到:“此药无色无味,见水立消,药效持久速发,想要知道哪杯有哪杯那无,唯一的方法就是喝了它。不过你们当中有人不敢喝,既然如此,那本少爷就只得加大筹码了,你们若是挑中了清酒,我便放你们离开,无论是你,或者还是你!”
“这不公平,谁知道这四个杯子是不是都被下了药?”
韩之露愤愤出声,若真的如罗裕才所说,她们倒是有一半的成功机会,可是以他这种**冲天的小人,这保不准只是他的一个降伏人的下作手段。
“小丫头没听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场游戏既然我是主导者,公平不公平,本少爷说了算,当然,你若是不敢赌,也不必选择了,等着到了伶人阁,直接洗好身子服侍本少爷就是了!若是将本少爷服侍得好了,我让你做妾如何!”
我堂堂尚书千金给你做妾,你想得美!可这话韩之露也只敢在心中嘀咕着,可是让她去选择,她虽然期待更多却是害怕,也不敢轻举妄动,轻轻转头看向那边的封潇潇。
封潇潇细细端详着手中杯盏,低头看着波光潋滟的酒光蹙起了眉,不赌,她也逃脱不得,赌,若是运气好的话,还能安全离开,中与不中的机率皆为一半,这样看来,她没有理由拒绝。封潇潇抬头看着罗裕才的双眸囧囧有神:“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个游戏,我陪你玩!”
罗裕才不可置否的微笑着,随意拿了一杯饮尽,封潇潇仰头,一口将杯中酒水饮尽。见封潇潇与罗裕才两人都喝了酒,韩之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放在桌面那两个满满的酒樽之上。能不能逃离这场噩梦,就在这一瞬间了。
韩之露颤巍巍的伸出右手,拿起其中一杯放在鼻尖嗅了嗅,浓烈的酒气迎面而来,她秀气的眉头紧紧拧着,突然将手中杯樽放下,又端起了另外一杯放在眼下睁大眼睛细细观察着,两个杯子一模一样,根本就分不清。算了,二选一!韩之露看了罗裕才与封潇潇一眼,见两人并与异常,心中却如小鹿乱撞,一咬牙,一跺脚,随意选了一杯。
酒入喉,又辛又烈!待杯中酒水饮尽,韩之露白嫩如玉的脸颊已经沁出一层薄薄的粉红,头晕眼花,身体也突然胀热起来,软绵绵的,似要被被火融化了一般。韩之露从未饮过酒,不知道自己是醉了,还是挑中了下药的酒水。心中迫切的想要知道原因,抬头将目光看向了那边的两人身上。
封潇潇靠在马车壁上,双眸微微眯着,两排长而黑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昏黄的烛光中映出两道动人的睫影。
运气真不好!她中招了。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杯中药物并不是‘合欢散’之类的,而是普通的‘软骨然’,自它喝完杯中酒不久后,一种无力感从上而下开始蔓延开来,从头到脚,贯彻全身。
罗裕才难道只是为了控制我们?封潇潇心中疑惑,用尽力气转头看向身边另一侧的韩之露。她双颊通红似血,小巧的贝齿轻轻啃噬着嫣红的双唇,嘴里还迷迷糊糊的说着